虽然感觉是被照顾着的，但真的说出来却好像显得有点自恋，直接问就更尴尬了。纲吉被怂恿着去找教皇的时候，才刚出现在门口就后悔了。

但负责保护教皇的骑士直接帮他汇报了他的到来。

纲吉很快就被请了进去，而老教皇大人看上去依旧温和友好、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又和九代目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老教皇在知道了纲吉的来意之后，和纲吉说了一个故事。

那已经是老教皇还年轻时的事了，那时的老教皇还只是一个圣子，虽然也算有天赋，但比起其他更有天赋的圣子圣女来说，不算什么。

老教皇年轻时，在教廷是不上不下的，正好是处于无人在意的中间位置。老教皇也不介意，他很喜欢外出视察民生，因为外出时能让他看到平时在教会里根本看不到的景象。

但外出历练，总会遇到危险的。

那时的老教皇，还没有自己的专属骑士。

过去的教廷和现在不一样，还保留着最初的形状，没有染上利益的颜色，骑士队伍也相对纯洁，不受他人的影响，所以老教皇受到了很大的保护，但那一次老教皇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东西，于是就被盯上了。

骑士队伍也很快就中了陷阱，无法再履行保护的责任，差点全灭。

他被绑架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当时和他同龄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同样被卷进了这件事里——他是这么自称的。但实际上，他是专门被派来调查那一次的事件。

“那是涉及光明大陆和失落大陆的一个大案子，因为听上去太过惨烈，所以那件事的档案现在已经封存在档案室的最深处。”

“不过，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后来竟然会发展到那种程度，而我也因为这件横跨两个大陆、多个种族的人口贩卖案，和恶魔牵扯上了关系。”

“诶？”捧着茶杯的纲吉一呆。

恶魔这个名词怎么突然出现了？

老教皇朗笑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是彭格列的人、嗯，应该说是‘恶魔’，不过他们曾经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对吧？”

“啊、呃……您知道了啊？”

汗流浃背了。

纲吉有些尴尬，坐立不安地放下了茶杯。旁边的狱寺眼疾手快地帮忙添了茶，但其实纲吉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现在也不重要，纲吉没有注意到狱寺的举动，就像他同样也没有注意到山本将他最喜欢吃的那种饼干摆到了他面前一样。

桌面上的下午茶点心有很多，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小圆桌上，让各色点心看上去都相当美味。

“是哦。”老教皇轻轻地笑着，“一开始就知道了。”

“因为那件事，让我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记得，当时的彭格列，应该还是七世在位。”

他和彭格列九世的在位时间都很长，但在他们之前的“首领”，换位都特别快，几乎几年就会换一次。彭格列那边有自己的标准，是通过在真正的“本世界”的在位时间来计算着，教皇这边，却是因为利益争斗。

前任的教皇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从这方面来看，还是彭格列的前任首领们的待遇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