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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完结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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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之前,霍棠尝试着联系谢微,这次倒是联系上了,只不过谢微好像很忙的样子,语气有些急促:“棠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霍棠顿了下,而后若无其事地道:“没事,很忙吗?”

谢微嗯了一声,有人似乎和他说了什么,霍棠听不真切,谢微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走。

良久过后,霍棠也没挂电话,等谢微意识到时,惊讶地道:“怎么还没挂,棠棠?”

“啊,刚刚看电视去了忘记了。”霍棠随便找了个理由,尽量不让他听出自己的失落。

“嗯好,我这边还有点事,有时间我就去看你。”

霍棠刚想应下,电话就被挂断。

霍棠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已结束”几个字,怔怔地坐了许久。他捏紧了手机,指尖发白,像是在用这点力气抵挡心里涌起的酸涩。

接下来的几天,霍棠没再主动联系谢微。手机一整天都安静得可怕,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通知,再也没有谢微发来的消息。霍棠的失落渐渐变成了一种麻木,他开始试着逼自己适应这种空荡荡的生活。

保姆见他整天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模样,突然想起之前谢微的交代。要是霍棠觉得无聊了,他还特意为他准备了一间画室,供他解闷。

谢微忙得忘了这茬,保姆一拍脑袋,自己怎么也给忘了。

她赶紧找到霍棠,说谢微原本给他准备了解闷的东西,是自己不小心忘了。

霍棠当然不会怪她,他都快离开了,这些都没有意义。但还是兴致缺缺地问:“什么东西?”

“您跟我来。”

两人走到二楼尽头的房间,推开竟是一间画室。

谢微还记得,以前霍棠最不会无聊,因为他在画室就能一呆就是一整天,乐此不彼。

可今时不同往日,保姆离开后,霍棠拿起画具,手还不禁微微颤抖。

不久后保姆听到画室里面发出的声响,不像是在潜心创作的样子,在紧闭的门口高声道:“霍先生,您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等了一会儿,霍棠这才一脸冷然地打开门:“不用了没什么事就不要来这儿了。”

保姆一愣,讷讷地点头。

霍先生怎么了这是?

到了霍家认亲宴的这一天,霍棠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今天过后,他还是不要打扰谢微和爸……霍家人的生活比较好。

以前的他太卑劣了,如今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去弥补。

可看来看去,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带走的。

他的一切都是霍家给予他的,现在他也不是霍家少爷了,还是全部还回去的好。

于是霍棠孑然一身走了出去,保姆见状,问:“霍先生您要去哪?外面冷得很。”

现在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况且外面这么偏僻,她都不乐意出门。

霍棠只是说自己在院子里转转,保姆也没多想,嘱咐他穿厚一点便忙自己的去了。

走到空旷的大路上,霍棠举目四望,四周尽是光秃秃的树木和零星的农舍,冷风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冻得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拉了拉外套的领子,心里一片茫然。

他能去哪儿呢。

霍棠停下脚步,看着前方蜿蜒的大路,心里一阵空落。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弃在一片陌生的荒野,找不到归宿,也看不到方向。

冷风一阵阵地扑过来,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迈开步子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一片让他觉得压抑的地方。

路边的枯草被风吹得轻轻摇摆,偶尔有几只麻雀从树枝上飞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处。霍棠的鞋踩在泥土上,发出轻微的声音,显得孤单又无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路上看见过往车辆,随意拦下一辆,坐了上去。

“先生要去哪?”司机看霍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重复了好几遍问话。

霍棠猛地回神,却是满心迷茫,对啊去哪呢。

他让司机随便走,走到哪里算哪里。

司机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奇怪的要求,但还是启动了汽车。反正有钱赚,管他呢。

最后霍棠在一处小旅馆前停下。

结了车钱,他身上的现金所剩不多。

不想被人找到,他将手机关机,出门时只来得及揣了一些现金。

高档的酒店住不了,只能住这种路边的宾馆。

他以为随便凑合一下也能睡,可他低估了自己娇生惯养的身体,夜里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床垫又硬又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陈旧的霉味,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和人声吵得他头疼。霍棠裹紧被子,把头埋进枕头里,试图遮住耳朵,可越是这样,心里越觉得烦躁。

不仅是为这糟糕的环境,更为自己渺茫的前途。

这一晚,大家都不好过。

谢微刚在宴会上和人敬过一圈酒,刚回到休息室想歇一会儿,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

本以为又是工作上的事情,心中疲惫的想要挂掉,却发现是他安排给霍棠的保姆打来的。

刚接通,就听见保姆焦急道:“谢先生,霍先生不见了!”

听后,谢微呼吸一滞,也顾不得满堂的宾客快步离开。

“谢微你要去哪?”

谢微冷着脸,步伐丝毫未停,略过周围人不明所以的视线,只留下冷冷的一句:“有急事,失陪。”

他快步走出宴会厅,手机还握在手里,低声问电话那头的保姆:“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他说去院子里转转,就没再回来。我以为他只是出去透透气,没想到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有没有带手机?”谢微语气冷静,却掩饰不住其中的焦急。

“我不知道,不过他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些衣服,像是收拾过行李。”

谢微挂断电话,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快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让司机发动引擎的同时自己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霍棠最近的动向,看看他有没有坐车或者买票离开,越快越好。”

看着窗外快速向后退去的树影,谢微不耐道:“再快点,怎么这么慢。”

司机满头大汗:“再快就超速了。”

谢微沉默了,也没继续催。手指不断地握紧又松开,他的思绪如同这一路疾驰的车轮般飞速转动,心中满是焦虑和自责。

都怪他,这段时间是自己忽略了霍棠的感受。

本以为把他藏起来就能让他免受外界的侵扰,是他错了,霍棠一个人呆在那里,也会孤单会寂寞。

到了郊外别墅,谢微来不及等车停稳后,就等不及率先拉开车门下了车往里赶去。

别墅内只有保姆一人,正在客厅里打扫。看到谢微风尘仆仆地冲进来,保姆明显松了一口气,急忙迎上前去。

“谢先生,您可算来了!我也不知道霍先生到底跑哪去了,他之前还说只是到院子里转转,没想到……”

“好了,我知道了。”谢微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隐忍的焦急,“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霍棠没留下任何话吗?”

保姆急忙地上一张纸条,谢微拿在手里一看,上面写着寥寥几句话:“谢微,我走了。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谢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扫了一眼熟悉的别墅,仿佛还能看到霍棠坐在沙发上嘟囔着抱怨的模样,心里更是一阵刺痛。

他快步上楼,推开霍棠的房门。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但少了霍棠的气息,显得格外冷清。

“他走之前,有没有说些什么,或者什么异常举动?”

保姆摇摇头,随后又想起什么,说:“说到是没说些什么,倒是有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谢微目光锐利。

“就是您之前交代的画室我先前忘了和霍先生说,但前几天突然想起来了,看霍先生无聊就带他去画室看看,我走之后里面有些动静,像是打砸的声音。霍先生让我不要随便进去,我就没敢进去过。”

谢微去了画室了刚推开门,就被里面一片狼藉给惊到了。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散落的画布、破碎的颜料瓶,以及倒塌的画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颜料和木屑的味道,让人感到压抑。

他缓缓走了进去,目光在画室里扫视了一圈。墙上原本挂着的一些画作被扯下,画布被撕开,残破的颜料痕迹四处蔓延。

谢微蹲下身,从满地狼藉中拾起一块被撕裂的画布,上面隐约还能看出几道涂抹过的线条,像是刚画到一半就被粗暴地破坏了。他握着画布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泛白,脸上的神情愈发冷峻。

棠棠,你去哪儿了?

霍棠刚起床就忍不住哈欠连连,看来有点感冒。

但他没敢歇着,现在当务之急是得找份工作,否则就要睡大街了。

可是他能找什么工作,艺术生毕业,全靠自己一双手吃饭。可现在,他的手早就废了,还拿什么谋生。

霍棠走在街上,捂着鼻子防止冷风加重自己的感冒,眼神里带着些许茫然。他走过一家又一家店铺,看到门口挂着“招工”牌子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勇气迈进去。

他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来到了一家小咖啡馆。门口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招兼职服务员,薪资面议。”

霍棠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玻璃门。

咖啡馆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整洁的围裙,看到霍棠时有些惊讶。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语气平和:“小伙子,要喝点什么吗?”

霍棠沉默不语,心中纠结半晌,在老板逐渐奇怪的目光下,声音有些沙哑道:“我……我来应聘。”

老板显然有些怀疑:“应聘?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吗?这里需要端盘子、冲咖啡,还要打扫卫生。”

看他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老板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哪家的小少爷离家出走了呢。

霍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纤细的手,忽然感到一阵自嘲:“没有经验,但我可以学。”

老板想了想,叹了口气:“这样吧,先试工一天,看看你的表现。如果能胜任,明天再正式录用。”

霍棠点头:“谢谢。”

一天的试工对霍棠来说无比煎熬。他的手力气不大,端着托盘时显得笨手笨脚;冲咖啡时更是因为不熟悉机器,把牛奶打翻了几次。老板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显然也不满意。

到晚上打烊时,霍棠疲惫地靠在柜台边,捧着一杯热水,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

老板倒是没怎么怪他,也许是心善看出来霍棠有些难言之隐了最后还是留下了他。了解到霍棠住在宾馆后,说杂物间放里面有张小床,霍棠晚上可以睡在那里。

杂物间很小,堆满了各种清洁用品和杂物,只有一张简单的小床挤在角落里,铺着一层旧毯子,看上去有些简陋。霍棠站在门口,目光扫了一圈,随后轻轻吐出一口气,走了进去。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床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尽管条件艰苦,但他已经很知足了。

躺在小床上,霍棠闭上眼睛,身体的疲惫渐渐压过了心里的不安。他知道自己不该苛求太多,至少现在有个容身之处,不用再担心明天会睡在哪儿。

可他依旧睡得不安稳。夜里,寒冷让他缩成了一团,耳边响着杂物间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梦里一片混乱。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霍家,回到了谢微的身边,可每次伸手想抓住什么,眼前的画面却会瞬间崩塌。

醒来时天还未亮,霍棠坐在床上,看着昏暗的杂物间,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在这里干了几天,霍棠也算是渐入佳境,得心应手了。只是有时候右手手腕还是会感觉到酸痛,控制不住地颤抖。

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能尽量控制住,上班时间他还不能偷懒,用另一只手勉强支撑住。

可夜里还是会忍不住悲观地想,自己真是没用,一点小事都干不好。

咖啡店的生意不温不火,老板也不着急,像是不靠这个店吃饭,开着只是玩玩。

平时店里人不多,大多是附近的居民过来买上一两杯。

这天午后霍棠刚抹完桌子,正低头操作着面前的收银机,头顶一片阴影投下,他想也没想就道:“您好请问想喝点什么?”

“两杯拿铁。”

霍棠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撞上一双满是心疼的眸子。

“你怎么……”回来这里。

谢微歪歪头:“你还没问我是堂食还是打包?”

“……是堂食还是打包?”霍棠懵懵地跟着他问。

“堂食,你几点下班?”

“啊?”霍棠被问得一愣,随后敛眉低声说:“这好像不管你的事。”

谢微轻笑,也不强迫他回答,兀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也没去打扰他,静静看着他工作。

反倒是霍棠如芒在背,今天格外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做好两杯拿铁,颤颤巍巍地给他端过去,却不料忽然手一痛,一时不察手上的盘子全都脱力摔到了地上,杯子和盘子落地的声音格外刺耳,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霍棠,而他呆愣在原地,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了?”老板正在里面休息,听到动静赶忙跑出来查看。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手却抖得不行,险些又划到自己。

“别动。”谢微的声音突然传来,低沉又不容拒绝。他已经走了过来,蹲下身一把握住霍棠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你这样会伤到自己。”

霍棠下意识地想挣脱,但谢微抓得很稳,他不得不抬起头看向对方。四目相对,他在谢微眼中看见了一丝隐忍和浓得化不开的担忧。

“没事,别慌。”谢微低声说,随后朝老板说了一句,“麻烦拿个扫帚过来,这里有些碎片。”

老板愣了一秒,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随后转身将空间留给他们。

收拾完后,老板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时不时地往谢微的方向瞟,干脆直接给他放了假。

“老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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