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动静一直响了很久,大狗被教育过好多次,知道他们不是在打架,却依然担心,中途挠了好几次门,每次都被徐进骂。
直到里面声音消失了,安明怀拉开门,满脸担忧的大狗就闪电一般冲进去,趴在床边舔徐进的手指。
徐进一脸餍足,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挠着大狗下巴,“大狗估计是咱们家最爱操心的。”
安明怀生怕徐进被大狗看去,将他腰间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徐进身上汗津津的,拍了安明怀一巴掌:“盖什么盖,我晾晾。”
他胸膛赤/裸着,一只手枕在脑下,一只手玩着狗,胸口安明怀留下的印迹越来越清晰。
他无所谓,安明怀却越看脸越红,一头扎进枕头里不动了。
徐进哼笑一声,这种时候,他格外喜欢欺负安明怀:“你害什么羞啊?刚让你少嘬两口都不肯,看看我这胸口,跟被狗啃了一样,要不然明天给你买个狗咬胶吧?”
安明怀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脑袋整个包进去。
徐进就抬手拍他屁股,“不是我说,你小子手劲真够大的,我腰都被你捏青了吧?”
“没青……”安明怀小声辩解:“我没有用很大力气,不会青的。”
最多就是留几个手指印。
徐进翻了个身,侧躺着,将腰露出来,“那你看看青了没。”
安明怀把自己脑袋从被子里拽出来,先跳下床将大狗抱出去,回来关好门,才来看徐进的腰。
漂亮的小麦色皮肤上带着汗,仿佛一匹细密紧实的绸缎,手感极佳。
徐进腰身天生很细,腹部也薄,可以被他用一条胳膊完整地圈住。
安明怀受到引/诱,不假思索凑上去,吻在徐进后腰上,他尾椎左侧,有一个小小的黑痣。
徐进从喉咙深处,压制不住飘出来一声闷哼——安明怀的尖牙在他腰上轻轻刮了一下。
“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就爱咬人。”徐进反手薅了下安明怀头发,笑着问他。
安明怀却像忽然被击中一般突然愣住,半晌,才闷闷地将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说出来:“进哥,你是不是喜欢小孩?”
徐进转身躺好,膝盖不轻不重在他小腹蹭了几下:
“我不喜欢小孩,我喜欢大点的,不过也不能太大,太大了吃不消,像你这么大就是极限了。”
安明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的脑子将这段话消化完时,霎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粉红色。
“进,进哥……”安明怀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其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进支起一条腿,腰间的被子便滑落下来:“还来不来?不想来了就把窗帘拉开,这么黑都给我弄困了。”
安明怀根本说不出话,干脆过去将徐进的嘴堵住。
直到彻底鸣金收兵,徐进才搂住安明怀:“我不喜欢小孩,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要是真喜欢,是你能生还是我能生?”
“不然你再努努力,看我能不能给你生一个。哦,你戴着套呢,怀不了。”
饱餐一顿的安明怀格外好哄,除了脸红以外一切正常,他乖乖嘬着徐进胸口,点了点头,“对不起进哥,我不该问你这个的。”
“……”徐进嘶一声,低头将他推开:“你最应该道歉的,是我被你咬破的下嘴唇!”
翻脸不认人的徐进赏了安明怀一巴掌:“赶紧滚蛋。”
安明怀一脸傻笑,去衣柜里找床单去了。
*
推免考核前,下了一夜雨,早上起来时空气非常清新。
淋过春雨后,路边绿化带的叶子都舒展不少。
徐进开着车将安明怀送到隔壁的大学本部,和他一起进去,安明怀趁周围没人,快速挠了下徐进掌心:
“进哥你等会儿可以在学校里转转,接下来四年我应该就要在这里上大学了,你提前熟悉一下我的校园环境。”
徐进拍他一巴掌:“以后四年够我细熟悉的,不差这会儿。”
徐进将他送到考试楼下:“放轻松别紧张,等会儿烤完了领你去吃新开的一家麻辣兔火锅。”
安明怀从不为弹琴紧张,这会儿却可怜兮兮的,用力抱住徐进:“进哥,你要为我加油哦。”
徐进想亲他一口,但是周围来送考的家长太多,只能捏捏安明怀脸颊上的软肉,“乖一点,我就在这儿等你。”
安明怀出国一趟,肉眼可见的瘦了不少,还好最近又养了回来,脸颊上的软肉恢复了以往的手感。
安明怀在他怀里蹭了一下,“那我进去了。”
“去吧。”
徐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安明怀走进教学楼。
旁边来送考的家长和他搭话:“你看着真年轻,是来送你弟弟还是?”
“是我弟。”徐进心里想,谁说情弟弟不是弟弟,然后把自己逗笑了。
他一笑,旁边的家长还以为他好说话,又来套话:“你弟弟是附中的学生吗?还是其他机构推出来的?”
徐进眯了下眼:“附中的。”
那家长又问:“你们家请的哪位老师?琴是什么琴?我家的老师可是留学回……”
徐进知道他要憋什么屁,这人就是纯来搞其他家长心态的,估计下一步就是推荐学习机构了。
干脆打断他:“我不知道,我平时在工地上打工,他自己学的。”
这人一噎,刚想反驳,对上徐进冷硬的眼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嗫嚅着,换了个搭话对象。
徐进就蹲坐在旁边的树荫里,等安明怀考完试下来。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得给这小子添新衣服,哦对,还有内裤,小骚包天热了喜欢穿三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