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使唤人,傅队可没吩咐我这个活。”
“你搬了,上个月你的奖金还你。”
洪杰曲指算算,不亏,比不赢脑力还比不赢体力!
道路两旁分别是别人家的院子,花草树木成荫。
有养猫的、逗狗的、喂兔的,小孩踢球玩的,做不好作业被妈妈批评的,一片生机勃勃的人间烟火。
时现有想过吃了晚饭带傅安出来散步,看着夕阳落下的情景,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傅安的心思都在他的情绪上。
“傅安。”时现停下脚步,对他正经说:"把呼吸锁解了吧。"
“你哪里不舒服,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傅安神色一紧,拉起衣袖看手环,没有变化正常运行,更加不明白。
“我本来要查杀我的真凶,你却用这个锁锁住我,你闯进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你掌控,你负不起这个责。”
时现撇开脸,“解锁后我一样可以帮你找异人,我以生命健康发誓。”
傅安看不懂此刻的时现,凝着眉头冷问:“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看来不说清楚他还不放手,“森淮把你和王绥在门外的谈话都告诉我了,你对我没时间没耐心,我也不想再为你的研究打掩护,更不想让身边的人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
时现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他当然不会告诉傅安,自己收到寻找王子的殿下发来的短信。
【让傅安解开你的手环,让他离开你,成为我男朋友,我告诉杀你的真凶】
不管对方是不是骗他,时现总要试试。
时现把手环放到他眼前,“连手环一起解了吧。”
傅安认为和王绥说的那些话没什么不妥,他又没有撒谎。
“如果我说不解了?”
这态度激得时现自己动手,遽然发现,手环没有傅安的指令好像根本取不下来。
这让时现更加肯定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想要取H或者X手环都需要H发出指令,你不下指令,我怎么也取不下X手环。早该想到聪明强大的傅总傅队,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别墅冒险救我和市政府办公大楼的天台上,都是你准备好的戏码?”
傅安眉稍微蹙,盯着时现的眼睛质问,在他心里他傅安竟然是这么不堪的人。
偌大的环境,人声嘈杂,却因为他这无声一问,方寸之间的气氛骤然寂静无声。
对视间,时现半响才回答:“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从不问别人的感受,掌控欲强到爆。”
傅安摩挲着手指上的衔尾蛇戒指,深邃的黑眸似乎在寻找答案。
“你是不是梦见跟你长的一样的人?他都跟你说了什么?还是寻找王子的殿下说了什么?”
“你不解呼吸锁和手环,我还会告诉你?”
与此同时,一个儿童足球滚到两人中央。
时现回首看一眼,对面男孩望着两个高挑的人,本能的不敢靠近,可怜巴巴喊人:“哥哥,我的球。”
时现回眸盯着傅安:“就问你解不解?”
傅安都不用考虑:“不解。”
“好。”
时现盯着傅安,一脚将球踢给男孩,他像踢出去的不是球,而是傅安。
踢完后扭头往回走,没走几步就看到森淮迎面走来。
时现与他并肩前行。
两个高挑的背影被光线拉出一抹淡淡的身影,彼此融入对方。
为此,傅安咽下挽留的话。
偏偏这个时候从森淮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
含着敌意的眼眸分外刺眼。
但不管怎样,在时现还没有摆脱死亡之前,他都不能取下手环。
时现走到院门口停下,忍不住回头。
道路上全是陌生的面孔和身影。
从森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傅安没有跟回来。
“时少,是不是后悔了?”
“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希望他迷路。”时现大步走进院子,望了一眼他躺了一下午的藤椅和一旁的香熏。
解开呼吸锁是眼前事,查凶手才是关键。
他被傅安牵着走太被动,总算有个人叫醒他。
“别家都在做晚饭了,森淮,我想吃什么你知道吧?”
“我这就去做。”从森淮挽起衣袖正要去厨房,见王绥和洪杰搬着最后一批行李往楼上走。
“你们的行李看来还得搬走。”
“说什么了?”洪杰跑上跑下累出一身汗,突然说又要搬走能不来气。
“我们这庙小供不了金佛,你们应该搬到该搬的地方。”从森淮双手叉腰。
“想累死我?”洪杰还偏杠上了。
“那我只好找人来搬。”从森淮也不退让。
“我们就不搬怎么着。”洪杰说着走向从森淮,那架势想要单挑。
傅安走进来,目空一切,“都给我搬上去。”
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开启,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靠在葡萄藤架上的时现。
绿色的葡萄叶子衬得时现肤色更加冷白,眉角眼梢漆黑如墨,偏偏一抬眼,眸子里含着似有似无的情,他顺手摘了一个葡萄,捏在手里观赏。
“我的小院不像某些见不得光的地下室想住就能住,”时现盯着傅安莞尔,煞有尽地主之谊的气魄。
“不想搬走也可以,森淮,去把别人送给我的好酒都拿出来。”
时现问傅安:“想住我隔壁是吗?能喝酒吧?你要是赢了就不用搬走,若是输了,连夜拿走行李爱去哪去哪。”
“不行!”
王绥洪杰异口同声,强硬的态度都非常一致。
傅安扬手拦住他们,轻笑一声,又微微一叹。
“在我家的时候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
时现转过去的背影都透着寒气。
“那是你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