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步也是因为LOVE才来看弟弟们的比赛吧?”
“按学姐的举例我的LOVE应该是小号才对。”伊达步挑眉,“不过来看比赛的LOVE我也不否定就是了。”
“嗯嗯,”世田景子揽着原野绿探身看向下方,“那么喜欢排球的两位,可以告诉想写出漂亮的报道的我,这场比赛我们能赢吗?”
此时比赛已经进入局末,乌野率先上到20分,20比18。
尽管还有些许在意世田搭在肩膀上的手,原野绿心思迅速回到比赛上:“如果能保持强发球压迫,顺利打一攻,我们获胜的希望更大。”
“打一攻?”
“就是接球轮的时候,我们一球得分夺回发球权,不让锦山连续得分。”
伊达步说:“但是现在的分差并不保险吧?我们也不是每轮都有强发球。”
原野绿点头:“有强轮就会有弱轮,连续得分的机会是相等的。”
不过。她想。
锦山目前的难题大概不是如何连续得分,而是如何不让乌野继续连续得分才对。
21比18,二传手过网击球,锦山使用第二次暂停。
*
“啧。”
吉永猛地将毛巾盖到脸上,然后才低声道:“抱歉。”
“我没接好——”一传送探头的须藤刚开口,渡部不给他全盘揽责的机会:“吉永太急了。”
他凝视着搭档三年的二传手:“赶不上就给乌野当机会球,他们的进攻又不是可怕到防不起来。”
吉永放下毛巾,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以为能赶上。”
一传接到网口,当时副攻竹田已经准备三号位快攻,左翼的渡部更是毫无置疑地准备助跑配合可能的平拉开。
他本应抢出一个单手传球的。
——如果是第一局,或者第二局的话。
比赛到第三局,从场上下来的队员们都已满是汗意,胸膛起伏带出灼热的呼吸。
而吉永的疲惫感尤为强烈。
对于强调速度的锦山来说,强发球的压力二传手首当其冲。
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发球很强的队伍,但……
“乌野的强发选手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二传手咬牙切齿道。
经理东海林适时报出这三局的数据,分析道:“前两局九号和五号连续两轮强发的时候,由于前排十号的进攻少,我们渡轮得比较顺利。”
第二局局末两个扣球之后,梅津匡吾郎的进攻终于顺畅融入乌野的体系中,虽然快攻成功率仍不算高,但只要起到掩护作用,乌野本就不弱的边攻就能对锦山的拦网露出獠牙。
石山叹气:“影山同学的跳发本来就很恐怖了,那个五号的跳发成功率是不是到第三局也上升了?可怕可怕。”
须藤补充:“十一号也是跳发。”
土生表示:“我还是更讨厌跳飘,虽然乌野的跳飘是替补选手。”
不用承担接发球任务的副攻内田语气有些幸灾乐祸:“还有替补的十三号,也是跳发。”
吉永:“……”
“乌野搞毛啊,他们不会自由人也能跳发吧?!”
东海林淡定捅刀:“自由人发球是犯规,一号练一下强发球更有可能。”
渡部狐疑地打量表情狰狞的吉永:“你这不是还挺有精神吗?”
竹田的嘀咕也弱弱地响起:“吉永学长居然说‘搞毛’……”
“应该录下来发给新闻社。”
“给后援团看。”
“说了多少次我根本没有后援团!”
队员们一通胡闹彻底打散了原有些紧张的气氛,东根教练这才清了清嗓子:“乌野的强发,没有山形中央恐怖吧?”
众人点头。
机遇与危险总是并存的,越是速度快、力量大的发球,越难以控制落点,强发球的球队一局发球失误丢掉七八分都很常见。
在山形县内总是和他们撕满五局的宿敌山形中央,就是一支以强发球为特色的球队,主攻手们的跳发不说,副攻都能发短平冲的快球。
相较之下,乌野虽然有三名选手是跳发,但十一号伊达志也的稳定性偏低,五号田中龙之介大概是为了控制失误大多有所收力,反倒是上一局换发出场过的十三号伊达晃的发球更具有威胁。
“可是乌野有跳飘啊。”土生心虚地说。
东根教练:“……这一点我们回去加强。”
由于队内没有跳飘发球选手、老对手山形中央跳发偏科、县内往常的练习赛对手跳飘实力也一般——尽管很不想承认——锦山非常不擅长应对强力的跳飘发球。
乌野多半也看穿了这一弱点,第三局开局极早地换上跳飘选手,在八号山口忠的发球轮率先拉开差距,让锦山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总之,发球冲击的攻势我们早就习惯了,乌野的跳飘选手也换完了。”东根教练翻着轮次图,“下下轮影山的跳发……石山和土生及时判断调整,优先稳定一传支援吉永。”
“是!”
“以及吉永。”
“在。”
“你远比你自己预想的更适应疲惫,我们的攻手也不是只能打速度,别被限制了。”
“……教练?”吉永微微瞪大眼睛。
暂停即将结束,东根教练没有对二传手的疑惑做出解释,笑道:“既然是练习赛,我可绝对不会让你下场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