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眼睛迸发出疯狂的火焰。

利刃将少女切割成碎片。

银发的女孩消失，化成一团黑色的雾气。

“够了，我也杀够了。”格林笑了，“在这个世界我完成了我想要做的事情，这样的话，我还在乎什么呢。蒙德泽尔我会给自己加冕，不必通过任何人。”

格林朝神明冲了过去。

利刃斩断了对方的身体。

接着黑色的粘液包裹住他。

“不堪一击。”格林说。

*

这里是什么地方。

格林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天空上，云层间，四周全是白色的亮光。

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是只小白狗的脸。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格林兴奋的说。

“当然会来，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我输掉了？”格林问。

命运之神摇摇头。

“你击败了这个自负的家伙，我现在是带你来看看他的过往，你们家族的诞生。”命运之神说。它舔了舔格林的手掌。

格林摸摸宠物样态的神明。

“是我的恶趣味，满足你的好奇心。”

“不愧是一起冒险过的伙伴。”格林说，“我早就想之前这个话痨究竟发生了什么。”

*

祂是被一杯毒酒杀死的，格林看着蒙德泽尔的身体顺着冥河的水流向了人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最满意自己。

很开，神的身体被分解，化成无数的能量，流向四周，祂的消失了，只留下一缕意志飘荡在人间。

过着最悲惨的生活，直到一位勇武的公主，买下了他。

“第一个杀你的，其实是你的恋人，真可怜，我还以为我们家族是在爱中诞生的呢。”格林说。

“真抱歉，你们是在诅咒中诞生的。”格林透过神的意志，看到了很多秘密，这些秘密一瞬间注入在他的意识里，情绪被抛出来。

“好了，有些故事我不想知道。”

胃中一阵恶心。

人类分尸神明的□□。

格林感到前所未有的反感。

“这就是你们家族的故事，新生的神明太像人类了。”命运之神说，“有七情六欲。”

“这没有神什么不好的。”格林说。

“只是。”

“思考的话留在活过来再思考吧，你要回去，格林。”

命运之神将他推到了地面上。

*

“杀了我，这样你就可以看见真正的神。”

他只有一截身体，像个被孩子切断的爬虫。

“没有必要，黑暗面也很重要。”格林说，“我知道，你说谎了。你一直没有使出全力，这是在作弊。”

“不，你的确可以杀死你的负面。”

格林回头。说话的是另一位神明，祂真正的面相。

“我带你回去。记住我们的诺言，你会在第一个百年被我带走，你的子孙会缔造属于人的国度，而你要成为新时代的使者，连接两个世界，永不交汇。”

“死后，你要代替我，征服这里，开垦这片贫瘠的土地。”

“只是因为我们相似，不，你错了，我从来就是难当大任。”格林笑着说。

“不，你击败了你直自己。”

“这件事谁都可以办到。只是大家不愿意承认而已。”格林谦卑的说，他跪在地上，望着高大美丽的神明。

“让我继承你的力量，放我回去，我将会为你的大业服务，但不是我作为征服者，我想象你会有更合适的后代。”

“这是你所渴望的，预言中，你有机会成为永恒的王。”

“我现在就是。我为我自己服务，我是我国度的帝王。”格林道。

蒙德泽尔思考了一会。

“我答应你，你可以得到我的祝福，也可以复活。”

“我会给你带你更合适的对象，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重要的不是可能性，而是我们选择了那一条路。预言只是一种算法，有时是错误的。”格林说。

“你不想当王。”

“我为值得的生活服务，我也曾头戴王冠。可惜空无一物。”

“我看走了眼，滚吧，滚去污秽的人间，愿你在那女人的怀抱中寿终正寝。”

“我会的。也会回来，不是作为您意志的继承人，而是当一个真正自由的灵魂，我知道你在意什么。你爱你的家族。我也是。即便总是有恶心的事情发生。”格林笑着道。

*

法亚尔看着一具具失败的成果。地面上还有蠕动的尸块，一双手握着他的衣袍。

“你答应过我的。”

那人被折磨的看不清面容。

“将这里处理干净，我们需要更多的实验品，宫廷魔法师不够，我要贵族，和我一样身体中流淌着神的血脉的人。”

人类总是太脆弱了，每一次都受不住强能量的刺激，也难以抵御风险。

“治愈力，这是人的极限了吗？”法亚尔看着躺在祭台上的鲜活生命，不由得垂泪。

“真可惜，诸神没有祝福。”他悲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