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眼熟。
好像是……曾经虐杀小猫,跟踪他姐的变态!
一次,他听着猫咪惨叫,循声而去,见着变态逃跑,猫咪惨死在路边。
一次,他见着变态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姐身后,发现他瞧见,悄然溜走。
之后,他常做噩梦,梦见这张阴森恐怖的脸!
从小学到念完初中,才没再梦了。
忆起曾经,姚映文登时火冒三丈,在京港一刻也待不下去,想打“飞的”跨越重洋,去给那个精神病一点教训!顺便带上乐晴尽早做DNA亲子鉴定。
乐晴心情复杂,对于结果,她的害怕、抗拒多于期待,看着病床上仍旧不省人事的弟弟,头发花白的父母,她不忍心,终究拒绝了姚映文的好意。
姚映文只好拔一根她的头发带上飞机。
麦尔医院。
“The situation is far more serious than imagined, Mr. Meng has already experienced severe cognitive impairment and memory decline...(情况远比想象中严重,孟先生已经出现很严重的认知障碍和记忆衰退问题……)”
姚映书心一沉,道一声谢后,走出诊室。
孟则承等在座椅上,听着动静,望向她,眼神很无助。
姚映书鼻头一酸,咬咬牙,忍住眼泪,挤出一点笑容走过去。
孟则承缓缓站起身,等她走近,小心翼翼问:“情况很不好,是不是?”
姚映书努着嘴摇头,“没有,医生说,只要配合治疗,很快就会恢复。”
孟则承不信,要亲自去问医生。
姚映书抱住他,“我有点饿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孟则承看一眼诊室的门,知道她在撒谎,却还是“嗯”一声。
两人牵着手离开,在电梯口,遇上一个熟人——程安。
姚映书惊讶:“程医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程安笑一笑,表示自己是来进修的,而后看向孟则承,问起他的状况。
姚映书脸色微僵,但很快就露出笑容,“已经有好转。”
程安点点头,祝福孟则承早日康复。
孟则承礼貌性地点点头,随便敷衍一句后,牵着姚映书离开,脚步很快。
察觉他的情绪有些异样,乘上车后,姚映书问:“怎么了?”
孟则承不说话。
姚映书猜测:“你不喜欢程医生?”
孟则承仍旧不说话,胸口起伏着。
姚映书不再追问,靠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胳膊,静静分担他的情绪。
过了一阵,孟则承终于开口,“一见着他,我就生气。他笑着,冲你笑着的脸看着真讨厌。”
姚映书一愣,说:“程医生待人一向和善,对你,他也是笑着的啊。”
孟则承忍不住急躁,“不一样,不一样!”
他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只是见着程安,他就觉得危险……没错,就是危险!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似乎应该记得某些事,但他怎么也……记不起来!
孟则承拧起眉头,呼吸愈发急促。
姚映书紧紧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安抚他的情绪。
对上她担忧的眼眸,孟则承很快意识到自己此刻正处于一种过激的状态里,抽回自己的手,和她保持距离,怕会失控伤着她,闭上眼睛,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恶意揣度……一切糟糕的感觉,都不是真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
露台上,孟则承站在栏杆旁,吹着凉风,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去死吧。”
他握紧栏杆,拧起眉头。
那个声音又说:“你整天疑神疑鬼,暴躁易怒,有一天,你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你最爱的人!”
“你不如现在就死!那样,你才不会让人看到你最不堪的模样!”
“去死吧,去死吧……”
*
先前,孟则承说想一个人静静,姚映书只好给他空间,就在她想着往后该如何时,接到卫萱萱的电话。
卫萱萱:【书书,怎么办?我好像……好像……怀孕了!】
姚映书愣住。
卫萱萱:【就一次不小心,怎么就……呜呜,我不该来烦你的,可是,除了你,我没人可说……书书,我好慌啊。】
姚映书皱眉:“谁的?”
卫萱萱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姚映书:“没事,你想生就生,不想生也没关系,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卫萱萱:【我怕,怕痛,怕养不好……】
听她的意思是想生的。
姚映书:“宝,别怕啊,我陪着你。咱们请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好的育儿专家……”
卫萱萱:【呜呜……书书,你真好,宝宝以后随咱俩姓。】
姚映书忍俊不禁。
京港某处,虞元恺忽然感觉背上一阵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