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保镖:“姚小姐!”
乐晴:“千万别冲动啊!”
俩保镖:“孟先生!”
任原:“一定要挺住啊!”
……
卧室外一片混乱,卧室里剑拔弩张。
姚映书眼里冒着火,一步步逼近孟则承:“你!竟!然!敢!让!我!睡!门!口!”
孟则承咽了咽喉咙,一步步后退,“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姚映书停下脚步,瞪他半晌,抱着手侧过身,冷哼一声。
危险解除,孟则承松一口气,转身去穿睡衣遮羞。
姚映书冷着脸,想着为什么会和孟则承发生“睡眠绑定”这样荒唐的时,目光不经意落在墙上——
她环顾四周,每面墙上都贴着朱砂黄符!
说不定,正是因为这些符纸!
想罢,姚映书一下子跳上墙边的矮柜,伸出手去,想要将贴在最高处的符纸薅下来,矮柜上的摆件被她碰倒,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孟则承正在系扣子,听着动静,一回头,见着姚映书的架势,一惊,冲到矮柜旁护着,“你做什么?危险!”
她只穿着袜子,在柜子上很容易踩滑的。
姚映书置若罔闻,在矮柜上一蹦,一把薅下符纸……
门外,听着动静的众人,全都揪着心。
崔笑容:“打起来了?”
皮尔翰:“好像是!”
任原:“孟哥啊——”
乐晴:“映书姐——”
俩保镖:“姚小姐!孟先生!”
……
姚映书抓着符纸,站在矮柜上,像个完美得胜的小将军,她手一挥,让孟则承躲远点,就打算往地上跳,不料脚底一滑,一下子失去平衡,张着手臂东摇西晃一番,往前栽倒。
孟则承撤回后退,迎上前,扶住她的两条胳膊,想要帮她平衡住,却被她落地时踩到脚背。
好痛!
孟则承一退再退,姚映书一扑再扑。
一个稳不住,一个收不了,最终一起跌在地上。孟则承抬着上半身,表情痛苦。姚映书埋在他怀里,久久没有动静。
孟则承先问:“伤到没有?”
姚映书在他怀里摇头,披散的头发遮住脸。
得知她没事,孟则承难忍气恼,一把将她推开,捂着疼痛的胸口,“你是小孩子吗?真是不让人省心!给你说了那上面危险,你还非要乱蹦乱跳!”
姚映书捂着牙齿,红着眼瞪他。
好痛!她的牙好痛……
孟则承的胸口,难道是铁打的吗?
她的门牙都差点磕掉了!
从她凌乱的头发里,看到她闪着泪光的眼睛,孟则承收起气恼,伸手想要撩开她的头发。
姚映书倔强地躲开他的手。
孟则承难得没得失去耐心,一把将她拽到眼前,撩开她的头发,拉开她捂着嘴的手。
姚映书抿着嘴,瞪着他。
孟则承没好气地问:“牙撞了?”
姚映书鼓着脸不说话。
孟则承气到无奈地“嘁”一声,“活该。”
遭到落井下石的对待,姚映书气恼,捂着嘴起身,抬头扫视着另外三面墙上的符纸,蠢蠢欲动。
孟则承不紧不慢地坐到沙发椅上,说:“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墙上的符纸和‘睡眠绑定’没有关系。”
他是先做梦,后贴符的。
姚映书扭回头看他,半信半疑。
孟则承:“之前我同你说过的……”
假如他与姚映书的睡眠绑定在一起,那么,他们的梦境会不会也是相同的?
想着,孟则承继续试探:“自从车祸后,我晚上睡不太好……”符纸是用来安眠的。
姚映书听明白他的意思,心头一紧,想到自己做的那些难以启齿的梦,也想到自己为了摆脱绮梦到灵山寺上香的事,信了他的话,不再执着于薅下其余的符纸。
冷静下来,该是商讨如何应对“睡眠绑定”这件事的时候。姚映书坐在另一张沙发椅上,摆出要与孟则承谈判的架势。
孟则承斟酌着什么,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姚映书轻咳一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孟则承果然抬眸看她。
姚映书:“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孟则承不置可否,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姚映书微微皱眉,继续说:“你也不想有什么别的麻烦吧?”
孟则承仍旧只是看着她。
姚映书将眉头皱得更紧几分,暗暗揣测着他的心思。
孟则承忽然问:“你每晚做的真是噩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