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这样抱着一一了。”温澜生抱怨似地嘟囔道:“以前一一总和怀瑾睡在一起,怀瑾应该抱过一一好多好多次了吧?”
“为什么被我抱着就发抖?”
“一一好过分,好不公平哦。”
闻言林荷衣抖得更加厉害了 ,这几天被关起来地日子,温澜生会一一细数她的“罪名”,各种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所谓“冷落抛弃”他。
她被指责成了一个水性杨花,并且负心薄幸的浪**人,然后就是各种让她痛到失声的惩罚 。
猝不及防地,温澜生被一对柔软的胳膊回抱住了。
然后是女孩怯弱又哽咽的绵软音调:“没…没有……没有发抖……”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边说着没有发抖,身体一边依旧在颤抖着:“我只是…只是……”
只是有些嫉妒你。
你好像什么都有。
她所有没有但是渴求的东西,澜生好像都有,他有恩爱的父母、完美的家庭、温柔会给予他肯定的母亲、她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弄砸他却能得到的轻而易举的友情、她已经无法再次触及的梦想……
她细数不完澜生的优点,她觉得他就是那挂在天上的月亮,她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三生有幸能够拥有这么优秀的朋友。
所有自卑胆怯的丑恶情绪又总会在看到他发光时无所遁形。
温澜生根本不知道,想她这样胆小又糟糕的人走出他带给她的阴影耗费了多大的勇气,当她以为她能够拥抱住太阳的时候又被拖回了阴暗的角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有,还要剥夺她本就为数不多的东西?
眼泪一进来流干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抽泣了起来。
未尽之语被缠绵的吻覆盖。
他没有追问她的只是后面有什么,只是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道:“一一现在主动抱我了。”
“我现在一点也不嫉妒怀瑾了。”
“一一只要答应以后一直这样抱着我,就放一一出去好不好?”
林荷衣身体一僵,抽泣声戛然而止。
因为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次机会。
——
她在睡着之后温澜生回给她上药,舌尖含着药膏帮她涂药,他上有一层薄茧,每次碰到林荷衣都会哭的很可怜,但他第一次含着药膏帮她涂药的时候,她又挣扎地厉害。
那次之后他变就会趁她睡着之后再帮她处理伤口。
在第二天的时候她身上便出现了衣服,眼前也不像是昏暗的地下室,而是一个明亮开阔的房间,但看房间的装修格局也不太像温澜生的家。
她瞳孔骤缩。
出来了。
她几乎是没怎么犹豫,便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地想要去看门,迎面就撞上了手里端着东西的澜生。
她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然而温澜生只是对她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 ,他个子很高很高,逆光投射下来地阴影仿佛能把她整个人覆盖,对上对方的笑容,她只感觉到一种如坠冰窖般的寒冷。
“一一现在还不能出去。”魔鬼微笑地和她打着商量。
“七个月,七个月以后再放一一出去好不好?”他语气轻松,像是只软禁她半年多是一只恩赐一样。
“为什么……”林荷衣的嗓子到现在还是哑着的:“我还要读书…我还有妈妈……”
要是她失联半年,妈妈会有多难过?
但想到妈妈,她的声音逐渐又弱了下来,现在妈妈似乎要有新的家庭了,半年…半年之后还会记得她吗?
她要是回去读书很有可能还会遇见徐笺川。
她突然觉得好难过。
她最近为什么总是这么这么地难过?
觉察到她情绪的低落,温澜生走了进来,将手里地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上前来拥抱住了她。
“就七个月,七个月之后就和一一结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一一,我比梁怀瑾,徐笺川,还有妈妈加起来都要更加爱你。”
“你就是我的所有。”
她的手被握住了,被放在了他的胸口。
她想要把手抽回来,一时间她想到了徐笺川,又感到来一种灼烧一般的反胃。
疯子连证明喜爱的方式都那么像。
——
之后这几天温澜生没有再拉着她**个不停 ,反倒是像改邪归正了一样,只不过每天晚上都会喂她喝一种补药。
那东西的颜色是一种怪异的浅粉色,味道很香,刚开始她打死不愿意喝,天知道温澜生这个疯子会给她喂些什么,很有可能会时一些上瘾类的药物。
见她抵抗的厉害,温澜生就会掐着她的面颊,嘴对嘴地给她喂,强迫着她咽下去。
喝下之后她会不停地干呕,然后去扣喉咙,想要把那些东西都吐出来。
但连续喝了几天之后她都没什么不良反应,那东西喝下去之后也没有什么头晕目眩,产生幻觉之类的不良反应,她是学医的,初步断定这东西应该没有成瘾的成分之后就自己主动去喝了。
她受够了舌头在自己嘴巴里面翻搅的感觉。
大概在一个星期之后,她的胸口开始胀痛,有的时候睡着睡着她会控制不住地去揉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闷涨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