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去吧。”韩尽言温柔地看着她,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朝阿东递过去一个眼色。
阿东把宁婧送了下去。
韩尽言反手关上了门,所有的掩饰都褪去,真实的秉性完完全全暴露了出来,他悠闲地往前踱了几步,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轻响,脸上带着愉快,“你猜我怎么让她听话的?”
韩逸凡早就冷下了脸,目光里半是唾弃,半是不屑,像看什么垃圾一样鄙夷地瞥着他。
韩尽言视若无睹,对他的表现半点也不在意,反而相当自在,“你应该知道我睡过她了。”
“那又如何,”韩逸凡嘴角冷笑着,“她不可能喜欢你,你尽管做梦去吧。”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些,已经得手,韩尽言怎么可能忍着不碰她,但他并不想让他那么得意。
韩尽言不但不生气,还亲自拿过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脸上笑意更浓,“听说你没碰过她的时候,我很高兴。”
他答应宁婧放了韩逸凡并不代表他怀着任何好意,这一刻的报复让他几乎快意到了极点,全身的毛孔都在兴奋的颤栗。
但是这是他不想让宁婧听到的话。
韩逸凡莫名其妙,这人脑子坏了么,说这些干什么?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知道么,昨晚我让人轮了她,该带你一起看着,真是可惜了。”
韩逸凡脸上骤然闪过惊恐,他的眼神充满愤怒,刹那间如同疯了一样开始嘶吼,似乎冲上去要杀了他,“你这个畜生!杂种!你他妈是杂种!我杀了你——”
他额上青筋暴起,神态可怖。
几个壮汉从病房外面冲了进来,把韩逸凡牢牢摁住。
其实就算不拦,他也走不了,他的下肢几乎没有知觉。
韩尽言毫不在意,嘴角挂着笑,恶魔一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不过我就在隔壁,看的很清楚,可以告诉你。”
“…她的身体很漂亮,让他们随便弄也很好看,我有点后悔没有录下来。”他轻微地皱了一下眉。
“你住嘴!住嘴!啊——我要杀了你!!!”他感到他的心在破碎,韩逸凡根本无法去听那些话,恨不得毁掉自己的耳朵,他在努力摆脱着那样的画面,无法接受那个事实,他的眼睛被仇恨燃烧得如同血红色,拼命挣扎着想要扑上去把那个男人撕碎。
“其实如果她愿意求我,我大可以抱她出来,毕竟那些人玩得不轻,可惜她不怎么喜欢叫,难受也闭着嘴。”韩尽言稍微耸了耸肩,仿佛在表示那他也没办法了。
韩逸凡拼命冲撞中咬到了一个保镖,那保镖急了,他们便把他拖到地上拳打脚踢。
直到快把人打的断了气才停下来,站在一边。
韩尽言看了眼手表,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便起身要走,反正他也玩够了。
韩逸凡早已停止了呼喊,他躺在地上,喘着气,鼻青脸肿着忽然开始笑了起来。
兀自状若疯癫地笑了一阵,他吐出一口血,眼底充满了讽刺,“韩尽言……我告诉你,你不用高兴得太早,你会后悔的。”
“现在你对她做的一切…我赌你马上就会得到报应。”
“我还赌你会悔不当初,恨不得杀了你自己。”
“你会比我痛苦千倍万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等着看,哈哈哈哈哈。”
他又张狂地笑了起来。
韩尽言根本不理睬他发疯,反正那个人已经失去拥有她的资格,韩逸凡这个废物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他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了。
他会把他的宝贝照顾好,让她知道,谁才是最爱她的人。
他吩咐手下隔天就给他办出院,抬脚跨出了门。
保镖正在门口候着,韩尽言扯去手掌上的胶带,“把她送走了?”
“是的,宁小姐自己要求回家。”阿东送走宁婧又返了回来。
“上次的人换掉了么?”
“是,宁小姐身边都是最仔细的,韩先生,现在派人去找刘校长么?”
韩尽言想了想:“不着急,这两天别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过几天再去上课,学校又跑不掉,知道么。”
宁婧在家里泡了一整夜的澡,几次想溺在水里,又忽然想起自己从脏水里把遍体鳞伤的大胡子抱了出来。
那时的它那么瘦小脆弱,她和韩逸凡都以为它活不了了,连医生都摇头,可是它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它一直坚韧顽强地活着,而且活得日益健壮。
皮毛丰厚,骨肉满壮,足有力气对抗曾经践踏它的一切,傲视予它不公的命运。
至少还有大胡子需要她,她不能死。
不能现在死。
第二天看到满满的食盆,仍然没见到大胡子的影子,甚至连它的叫声都没有听到,她才意识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