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卿清不明所以回头:“你怎么出来了?里面烂摊子不需要处理吗?”
江君熠笑道:“得你提前告知,宫内基本没造成什么伤害,也没什么烂摊子。”
“噢噢”池卿清似懂非懂点头:“那你找我作甚?”
江君熠有些好笑,本想撩拨可见四下皆官兵,硬生生止住:“我是出来代闵仪说声抱歉,是她识人不清,听了皇...他的话,代替开了酒宴。”
“不过现如今父皇已经责令禁足,惩罚她了。”
池卿清笑着摆了摆手:“我提前得知,此事对我影响不大,没事的。”
江君熠:“那便好。”
后二人又聊了几句,这才不舍分离。
路上回去,已经时至下午,池卿清摸了摸空唠唠的肚子。
早知如此,她就多少吃些东西了。
可如今家中应当是没有什么吃的了。
“去酒楼,我要吃饭。”池卿清喊道。
马夫道:“姑娘可是去张记酒楼?”
池卿清随意躺在后面:“都行,有吃的即可。”
“姑娘说笑了,酒楼最不缺的就是酒食。”马夫有些好笑。
话毕便不再多言,赶马到了最近的一个酒楼。
下了马车,池卿清孤身一人咱在门前。
深吸一口气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肚子里不争气的馋虫直蹦跶。
池卿清拍了拍肚子,刚迈步准备往里面走,就感受到裙摆被人拽住。
她回头,就见一个十分瘦弱,不足半人高的小男孩眼巴巴的往着她,但是就是不说话。
池卿清拉着他走向边上,蹲下身看着他:“小朋友,你找我干嘛啊?”
“饿...”小男孩声音很小,若如细蚊。
“啊?”池卿清有些没听清,凑上去又问:“你说什么?姐姐没听清,你大声些。”
小男孩害羞沉默了片刻才又道:“饿!”
“噢噢。”池卿清指着酒楼:“你是想让我带你去吃饭对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不吭声。
池卿清站起身,因心情好,丝毫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走吧,姐姐带你吃饭。”池卿清牵着小男孩的手进了包房。
一进去就点了许多菜。
足以三个成人吃的那种。
池卿清看着原本沉默的小男孩,一看见菜来就大快朵颐,丝毫不顾噎着大口吃饭,顿时有些心疼。
“你慢些。”池卿清递上茶水。
“好...”小男孩声音呜咽,强行塞着咽下口中的东西,又给池卿清夹了一大块儿肉:“姐姐也吃。”
池卿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
一顿饭下来,二人吃的十分香甜。
池卿清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看向小男孩:“小朋友,你叫什么啊?为何...如此..”
“我叫李松清,因为母亲被坏人抓走了,我也是,但我逃出来了,为了多坏人,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许是一饭之恩,李松清丝毫没有防备哭着把所有的都交代出来。
池卿清闻言不禁眉头紧皱:“你母亲被谁抓了?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皇城边上,怎会出现囚.禁之事!!”
李松清用袖子擦了擦脸:“不知道,是个很大很大的院子,母亲被困在黑黑的地窖,还有锁链。”
“我是在他们送饭的时候逃出来的,想起报官,可大理寺周围都是坏人的人。”
池卿清垂眸思索,大理寺周围有许多人监视她是知道的。
但对方好似都是...徐正的人。
当时池父预备呈交帖子说明此事,却被徐正提前得知,以官家命令监管官员为由将他帖子打了回去。
池卿清试探的问:“你口中的凶手可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正直,方脸,噢,手上还有疤痕的人啊?”
李松清停止哭泣,含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正是,当时他要打母亲,我透着煤油灯看见了他手上的疤痕,很丑,特别大的痕迹,蜿蜒盘旋。”
“李元霜是你何人?”池卿清十分认真的看着他。
“姐姐妙算,这是我母亲的名字。”李松清有些激动的握上池卿清的胳膊。
忽的,他又骤然警惕起来:“你要作何?”
先前那人就是理由他母亲的名号将他骗走的。
池卿清眼中留下激动的眼泪:“我是要救你母亲的,我们一直在找她。”
没死就好,如此人才逝世,不论是哪一方都觉得惋惜。
说吧池卿清递上自己的身份令牌:“我是大理寺的,先前奉官家命令,查找你母亲的案子。”
李元霜便是先前误以为失踪惨死的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