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见风使舵。”
为首的那位依旧趾高气昂:“那你说我钱财是如何丢的,我进来的时候可是带着一包袱盘缠,众人可都是瞧见的,除了你们几人可没有其他人近身。”
长相最幼的也佯装委屈:“这位姑娘,我知你或许是骗子,带着兄弟姐妹装成官家小姐和这老太一起坑蒙拐骗。”
“但求你能不能把我们的钱财还来,我们这些银子都是辛辛苦苦赶镖赚的,就为了回来给患有腿疾的家母治病的。”
池卿清听他这话,瞬间就明白他们是靠舆论行骗的团伙,原本担心怪错人的紧张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屑。
江君熠站在一旁,看着池卿清心有定夺的模样,笑着退至身后。
他可不想挡了她的光芒。
池卿清神色淡然:“谁说没有人近身,店小二不就是嘛?”
而后不等他们回答,池卿清便挥了挥手,小厮立刻会意,拔出随身带着的剑在门外耍了一把。
剑宛如银蛇一般矫捷灵敏,带着凌厉之气仿若能割裂天地,剑动起鸣,一看就不是普通假把式,更不必说他们所言的兄妹同伙坑蒙拐骗了。
最大的壮汉见此有些心虚的扣了扣衣角。
他知无法污蔑她们行骗,佯装嘴硬的转移话题道:“我们包袱大如桶,他如何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拿走的?”
池卿清轻“呵”一声:“你也知你包袱大如桶,那她这六旬老太是如何毫不给力的背起的。”
后又从容分析:“自然是你们包袱内,只有白银几两,底下都是你们用来填补的茶具。”
池卿清挥手,小厮立刻会意拿来他们桌上的茶具:“店内用的杯碗都是统一的定窑白瓷,而你们用的则是汝窑瓷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方才给你们上菜的小厮是这两日新来的,用来配合你们谋夺财产的兄弟吧。”
池卿清话落,店家应声回答:“不错,那店小二正如池姑娘所言是前两日到来的,且我们店中所有东西都是用的定窑白瓷,白瓷能更大程度上衬托菜品色泽,故此周围店家也多是用的白瓷。”
众人听了他的话这才瞧见池卿清腰间被春夏挡着的玉佩。
玉佩白净细腻没有一丝杂质,上面刻着柳树依依垂与湖面,风儿吹皱水面,波浪涟漪。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一池春水意为多管闲事,这也是陛下对池家的寄托,希望他们无论百姓遇到大小事都能帮助他们。
同时也是池家的标志,池家仅有一女,带有这个玉佩的只能是独女池卿清。
“哎呦,原来这就是池姑娘啊。”
“若是池姑娘这般说,那定然是没有错的。”
“就是,池姑娘可从不犯错!!”
池卿清抿唇浅笑,转身对着众人颔首屈膝:“池家小女谢过诸位抬爱,既如今案子明晰,我便先行告退了,劳烦店家命人将他们送入衙门,以免再惹出其他祸事。”
随后给春夏递了个眼神,春夏立刻明了,放下一锭银子跟在她的身后离开。
众人见此讨论得更加热烈。
“不愧是池大人的女儿,不仅端庄大气,还出手阔绰。”
“没错,池大人虽是三品管,但比之一品也不差。”
“老兄这话可不敢说!!”
“这又如何,池姑娘如今和太子殿下有婚事,说这些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