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离开,坐在副驾驶室的寒棉棉和母亲爆发了激烈争吵。
“你说的真轻巧!一套房子当聘礼!六百万啊,我哪里有六百万,你有吗?!借我啊!”
开着车的寒颜耷拉下脸,“老娘辛辛苦苦,开好车,买豪礼,给你充面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把你手表给我!我们说好的,我帮你把亲事定下来,你把手表给我!”
“给你个屁!即使把手表卖了,我也只能凑到160万,哪里有六百万给秦瑾远买房子!你大话都说出去了,没有房子,这婚事怎能定下来!?”
“好啊,你这丫头过河拆桥啊,你才大一,就有那么多钱,还不是靠勾搭你妈妈的男人赚的!你给我滚,别坐我车了!”怒火中烧的寒颜在进入水南市地界后一脚刹车,把汽车停到路边,径直将忘恩负义的女儿赶了出去,随即一踩油门,飞快离开了。
被母亲撵下车的寒棉棉颓废坐在路边,几乎要哭了。此时恰好还在放暑假的阮序打了电话过来问寒棉棉有没有返回c大。
听到棉棉姐带着哭腔的声音,小男生如热锅上的蚂蚁,赶紧追问发生了何事?她在哪里?!
当听到寒棉棉说的地址,阮序没多想,立刻用快开学,他要回家找些学习资料的理由作为敷衍爷爷奶奶同意自己出门的借口,打车去了棉棉姐口中的地方。
心烦意乱的寒棉棉索性跟着阮序回到了阮家,此时的阮家因任茂跟着妻子去外地生活了,因此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气。
阮序从家里翻出一杯还没过期的果汁饮料,边给坐在沙发的棉棉姐倒饮料,边问发生了什么。
女子缓慢喝着果汁,苦笑着跟个13岁,即将上初二的孩子说,“我缺钱啊,你也知道老师家不富裕,我真的很缺钱,很缺钱啊!”
阮序闻言沉思片刻,随后从自己卧房掏出个存折来,“棉棉姐,我这有50万的积蓄,都是从小到大我攒的,可以都给你,这些够吗?”小男孩用抱歉的语气,还为自己不能有更多钱给寒棉棉而懊恼不已。
女孩一惊,而后感激的摇摇头,“原来小序小金库有这样多的钱呢,姐姐不用你的钱。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棉棉姐,给你,算我借你的,我还小,吃住都在爷爷奶奶家,不用花钱的,你以后可以慢慢还我。”
寒棉棉瞧见男生说话的认真,再一想,如果再问沈志凌拿一笔钱,是不是可以先把房子用贷款买了下来,等哄得瑾远嫁给自己,一切就都没问题了。于是她便含含蓄蓄把阮序所有的积蓄全拿了。
“我给你写借条,我保证,会尽快把钱还你!”如今步入19岁年龄的寒棉棉当即就要找纸笔写借条。
“不用借条的,我信棉棉姐。”努力好几个月,已瘦不少,脸蛋小了一圈的阮序急忙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