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在听到秦主夫不准备带他去施家的春日宴后,素来乖巧的男孩第一次和父亲发了脾气,“你们就永远把儿子关在家里吧,把儿子一辈子关死吧!反正我是难过是开心,你们都无所谓!”
“怎么了?久儿,爹不让你去,是为你好啊,你的身体,你心里没数吗?施小姐和你不适合。”
秦久哭着反驳,“爹爹未免想太多了,我今日都没和施小姐说几句话,你就处处拿我身体说事,我的身体我了解!难道和施小姐都不能说几句话吗?!”
“好,乖孩子,我们不哭了!都是爹的错啊,你别激动……”慈父心肠,秦主夫用帕子擦拭着儿子脸颊泪水,“你想去施家转转,爹就带你去,但千万记得,别和施小姐过多接触,不是怕别的,爹是过来人了,感情之事大起大落对于平常人来说很正常,但对于你,就不能承受了,儿啊,你要记得爹的话,听到了吗?”
小少年渐渐止住哭泣,诺诺的答应了父亲。
没几日跟随秦主夫一起到施府做客的秦久,却没在施府的桃花林看到施小姐的身影,少年一下笑容淡了,心不在焉的听着父亲和施主夫说话。
“我家可然在花圃打理一株快死的杜鹃花呢,久儿如果想去看看,我就让下人带你去瞧瞧。”看穿小男孩心思的施主夫笑着说。
“爹,我能去花圃看看吗?”秦久眼睛一亮,将头转向父亲。
“去吧。”秦主夫无奈的同意了,见儿子高兴的跟着施家小厮走了,他重重和好友叹息,“如果不是久儿身体弱,我是真想把他嫁给可然。”
施主夫跟着叹道,“是啊,我也很喜欢久儿,只可惜他的身体,久儿心疾真那么严重吗?”
“很严重,而且大夫说,随着年龄增长,他的毛病会越来越厉害。我都想过两年,就把他锁在家里,不许他再出门了。”
“这样啊,那久儿恐怕会不乐意的。”
“唉,儿大不由爹啊,我真的难办啊!”
桃花林里的两个贵夫谈论着秦久的身体,同时发起了愁。
一点不知父亲担忧的秦久此时还眉眼带笑望着施可然挖土。
女子趁少年不注意,挖了块碎土抛到了对方衣衫上。
“我的衣服,这是新做的,我第一天穿啊!”抖着被弄脏的绣墨竹的白色锦缎袍子,秦久似有些生气了。
始作俑者施可然扔掉手里铲子,急急道歉,“哎呀,对不起,我就是想逗你的,不曾想弄脏了你的衣服。”
“你就是故意的!哼,我不高兴了,我要和施伯伯告状!说你欺负我!”小少爷掩住笑意,故意叉腰不悦道。
女子双手合十,祈求着,“别和我爹告状好不好?我去街上买几套新衣服送你做补偿,好吗?”
“你要带我去街上买衣服吗?以往都是裁缝做好把衣服送到我家里,我还从没去店里买过成衣呢。”少年瞬间有了兴趣,“街上好玩吗?我除了在马车看过,自己还没亲自逛过呢!”
“额,我带你出去倒是没问题,但你的身体,我怕……”
“怕什么?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能出去走走就碰碎了?可然姐,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吧!好不好?当弟弟求求你了!”
“那好吧!我们偷偷出去遛一遛,然后很快就回来,这样你爹和我爹都不会知道的!”从秦久面色也没看出什么大问题的施可然犹豫片刻,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