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返回家里的胡仙儿,小声吩咐院里仆人别出声,她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不想把里面的夫君吵醒。
岂料,刚进内室,就惊动了床上的郑天。
“你今日去了哪里?我问了在国子监的姚师姐,她并没看到你去。”突然坐起说话的夫君把胡仙儿吓了一大跳。
郑天口中提到的姚师姐,是郑大儒的爱徒,不到20就中了探花,目前30出头,担任国子监祭酒一职。
在夫君点燃的烛火映衬下,心虚的胡仙儿半真半假的说,“我……我实在太累了,就在顺顺家睡着了。”
“你真是去了户部尚书大人家?”顺顺母亲正是户部尚书乔大人,而乔顺顺就是乔大人的唯一嫡女,“我不是让你和乔顺顺少往来吗?!”在郑天看来,不学无术的乔顺顺即使是尚书之女又如何,照样被他拉入不能让妻主接触的危险名单里。
“我从小和顺顺就在一起,她帮过我很多次,这关系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披着外衫的郑天绕着妻主走了一圈,察觉到不对劲的男子,怀疑的问,“你身上怎么有男子脂粉味,而且和我惯常用的不一样!你在说谎,你到底去了哪里?!”
猜到自己应该无意沾染上了二皇子浓烈的花粉味,胡仙儿慌乱拍打着衣裙,“是顺顺把她小侍的脂粉盒弄我身上了,这家伙就喜欢胡闹!”
郑天抿着唇,没言语,好像勉强相信了这个说辞。
“那你洗洗然后过来休息吧。”男子坐回床上,“今日没去国子监,那你明日要加倍功课补上来才行。”
“好,都听你的。”见夫君没有再逼问,即使多一倍功课胡仙儿也没当回事了,她匆忙洗漱了一番,就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
刚脱了外衣,在被中躺定,本以为睡着了的夫君竟勾了勾胡仙儿的小拇指。
这是他们妻夫成亲后的小习惯,通常不得郑天允许,胡仙儿是不能与其发生关系的,而这许可同房的动作,就是郑天会在睡觉时勾勾胡仙儿的手指。
实话说,和夫君仅有不多同房过程,体验感真的很一般,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紧闭双眼,连个多余表情都没,搞的胡仙儿很有负罪感,觉得她是在强逼夫君做对方很讨厌的事。所以渐渐地,胡仙儿也不会强求了,上次夫妻同房还是在两个月前。
反正这种碰石头似的同房,胡仙儿没啥兴趣,在二皇子那边吃饱了肚子,现下又泛起困意的胡仙儿于是温柔拍拍夫君手背,“要盯着我读书,你也辛苦了,快睡吧,天儿。”
郑天没说话,他侧转身子,面朝墙面方向躺着。以为夫君已经睡着的胡仙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岂料背对着身子的郑天久久没有睡去,男子睁大噙着泪花的眼睛,想着头一回妻主拒绝了和他亲热,再加上妻主衣裙的脂粉味,大概率仙儿今日是去睡其他男人了,郑天悲哀的想了一夜。
第二日,郑天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严肃,他亲自带着胡仙儿坐上马车,硬是看着胡仙儿进入国子监,交到姚师姐手上才放下心。
这半月,郑天不知为何坚持要辞了教胡仙儿功夫的师傅,逼着胡仙儿一心放在即将到来的秀才考试中,武艺还挺不错,也很适合练武的胡仙儿没精打采的坐在国子监书桌前,听着这里的老夫子授课。
下课休息间隙,比胡仙儿小一岁的九皇女端冉找了过来,她挑了挑眉,很有兴趣的盘问胡仙儿,“说实话,你是不是昨天去我二哥那里了!是不是还呆了很久才出来!?你不会成为我二哥的新女宠了吧?”
胡仙儿一把捂住了九皇女的嘴,将其抓到角落位置,“你听谁说的?别闹,这话传出去,你们皇家颜面也丢大发了。”
端冉不重不轻的打了胡仙儿一拳,“你少占了便宜还卖乖!我二哥喜欢你的事,谁不知道!旁人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再伤了我二哥的心!”
胡仙儿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为什么大家都认为二皇子喜欢她?那个养了七八个女宠的男人会喜欢她?笑话吧?!
“有钱不?借我点,回头你问顺顺要钱。”胡仙儿记起她还欠二皇子的49两银子,女子讨好的伸出手掌。
“我没钱,你直接问顺顺姐借钱就是!”九皇女坏笑着推开胡仙儿,“你还是母皇亲封的昭明将军呢!就是个夫管严,混的太窝囊了,一月你家公老虎就给你一两银子?看来郑大儒的儿子不能娶,我可要提醒我那几个尚没娶亲的皇妹注意点!”
“是乔顺顺告诉你的!这个大嘴巴!到底告诉了多少人?!”
九皇女大笑,做个鬼脸跑出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