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杜芍药终于醒来,得知伤害她的庄不楚居然被母亲推给她当正夫了,这芍药的脸立马更加惨白了,“娘,你要不要这样偏心?!他把我害成这样,你该把人送到官府问罪才是!”
站在小女儿床榻边的杜城主,闻言正色说,“你不是一直羡慕你姐姐能娶三位夫郎进门吗?娘把庄不楚给你,你还不高兴?芍药,你是女人,这事传出去,大家脸上都没有光,为了杜家名声,你就把庄不楚娶了吧!”
“谁人不知庄不楚嫁的是我姐姐!现在却变成了我的夫君?难道这就不辱了我们杜家门风?要我说就该把这三个害我的男人全抓到大牢里!”忍着下半身被撕裂的伤口疼痛,得知事情原委的杜芍药半点没有怜香惜玉,咬牙切齿的发狠道。
“够了!庄公子配你哪里不行?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此事我已定下,不要再说了。”
“我得了便宜?爹!你听听娘说的是什么话?按律法,凡男子敢强女子者,轻则杖刑五十,重则斩首示众啊!”床上的杜芍药气的手指发抖,将脸偏向站在母亲后面的父亲身上。
温文尔雅的杜父,一脸为难的看看小女儿,“乖,就听你娘的话吧,别闹了,不楚并非有意的。”
“你们凭什么这样偏心!凭什么!?如果今日换成我姐姐伤成这样,你们早就把庄不楚扔大牢了!”少女暴躁顿起,散着一头长发,朝爹娘用力嘶吼。
“我看你底气十足,应该是没事了,小雀,大麻,看好你们的小姐,别让她再惹事。”杜母烦躁的吩咐完小女儿贴身侍女,随后与担忧不已的夫君离开了芍药房间。
“啊!!!!!”爹娘走后,杜芍药又在房内嘶吼了好长时间,直到嗓子都吼哑了,这才盖住被褥怒气冲冲的睡去了。
而这时已搬到二小姐院中的庄不楚却出现在了大小姐杜牡丹眼前。
“牡丹,你可怪我?”男子穿着他惯常穿的白衣,俊目含泪望着心上人。
此刻心如刀割的杜牡丹摇了摇头,“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我已经说了愈泛和素生,可事已如此,我们都没法挽回了。”
“是啊,我已是残破身子,怎配在留你身边?”白衣美男儿苦笑着转身离开。
在不远处观察妻主和庄不楚话别的愈泛得意的露出满意笑容,除了一个,只剩那一个了……
到了傍晚,杜芍药瞧见端着汤药来她房里,据说是赔罪的庄不楚。一见男子那全白衣衫,少女火气愈大,“你是来给我奔丧吗?!你是嫌我没死吗?!”
杜芍药扔掉枕头,砸落了庄不楚手里的瓷碗。
比16岁的杜芍药大两岁的庄不楚,蹲下身子,捡拾着瓷碗碎片,“我既已是你的夫君,我会做到身为夫君该做的事情,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滚你的!你才不是我的夫君!你就是个犯人!你是害我的犯人!啊!”太激动的杜芍药伤口再次撕裂,控制不住在床上打滚,“快叫大夫啊,我要死了,真要死了!”
到这会,庄不楚才有了不安和内疚,他快步走来,几个穴位点下去,暂时让少女止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