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皇后遇刺之后,禁卫禀报这些刺客本是冲着五皇子而去的,最终因五皇子一直被护在怀里,只能退而求次去刺杀皇后。
失去爱妻之后,禧景帝这才醒悟,朝中有人欲对鹤之出手。又有坊间传言,五皇子命格带凶,一个想法涌现在心头。
先帝遗留朝堂问题甚多,禧景帝担忧叶疏衍会遭遇不测。
既然如此,何不趁着这次机会送叶鹤之离开京城?
禧景帝忍痛将叶疏衍送离京城。
不让他去太庙祭拜自己的母后,却在暗地里示意郭安带叶疏衍去皇陵。禧景帝就这么在暗处悄悄观察着那抹小身影。
或许叶疏衍永远都不知道,他在京外这些年,身边总会跟有禧景帝安排的高手。
这些年,禧景帝铲除了大批心有不轨之人。为的就是在他百年之后,让叶疏衍不用那么费力朝堂之争。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谋划深远。
何况叶疏衍是他和皇后的子嗣,是阿瑶宁愿豁出性命都要保全的孩子。
战火纷飞,箭雨如风,浑然不觉就能取人性命。
孙承梧带兵在前,与孙韫棠左右夹击,这是他们惯用的战术。
陇北城和北潘城是北夷和大齐的要塞之处,不能出一丝岔子。
晌午,树林归孙韫棠巡视,她草草同孙承梧用过膳后便和卫礼章带着十名士兵上山了。
远处的草丛轻微动了动,孙韫棠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她举起手示意后头的将士停下,在背上的箭囊拿出一支箭矢,冷不丁的往草丛里射了一箭。
草丛里动了动,便没了声响。
孙韫棠冷哼一声,再次往草丛那边射了几箭,竟还是没有动静。
“小将军,那里面应当没有人吧?”一名将士看清孙韫棠为何如此动作,不解道。
孙韫棠挑眉一笑,对他道:“当然不是人。”她朗声对着草丛那边道,“出来,本将军就在此。”
草丛那边动了动,风微微划过林稍,树上的枯枝噼啪声响。
刹那间,一窜黑乎乎的影子如疾风般冒出。
孙韫棠忙道:“弟兄们,上!给本将军留活口!”
将士们“刷刷刷”地跟蒙脸刺客展开激战,孙韫棠也顺势跳下马,跟他们厮杀起来。
虽是深秋,陇北城有的树并不全落叶,孙韫棠一时并未注意树上的动静。
孙韫棠余光瞥见树上一闪而过的冷光,猛地往同自己打斗的刺客身上刺一剑,欲要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幸好她被人用尽力推开,不然那支蓄满力的箭矢就要扎进她的喉咙了。
“卫叔父!”孙韫棠猛地回头,便瞧见那支箭扎进卫礼章的右臂。
卫礼章含笑摇头,道:“雁回,别分神,叔无事。”
孙韫棠往那树上射出几箭,一抹黑影飞纵逃窜。孙韫棠瞧了眼卫礼章,心一横,拿着箭便追了上去。
卫礼章前不久正在战场上伤了右臂,军医说再重些会伤了根本。孙韫棠心里头叹息,这一回,卫叔父的右手怕是会伤根本了。
“小雁回,莫要担心叔父,留心刺客!”卫礼章像是看出孙韫棠的担忧,朝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