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叶锦照是个懂观察脸色的主,主动给他们打圆场。“大皇兄你又不是不知,二皇兄这是心中有着想法呢。”
叶疏衍默了半晌,站起身来拱手告辞道,“诸位皇兄,有事告辞。”转身拂袖而去。大皇子叶锦川瞥了瞥,“五皇弟真的性子孤傲,若是父皇在场,恐怕又得惹圣怒。”
其它皇子默不作声,心底对此话毫无波澜。五皇子叶疏衍不得圣心,举国皆知。
庆奉殿外,叶疏衍刚抬步跨出殿门就看到一个穿着小裘的孩子。
这是……方才孙府上的孩子?何时出来的?
正当他疑惑之际,珠钗碰撞作响的当啷声从殿内传出,脚步也越发急切。
孙韫棠?
叶疏衍不自觉的往后退了步,轻声提醒来人,“孙小将军,珠钗。”
孙韫棠慌忙把珠钗扶正,心里把提议她戴珠钗的孙承梧数落了个遍。“臣女谢殿下点醒,太过急切,望殿下见谅。”
“无事。”少年淡淡开口,唇角挂着一抹弧度。孙韫棠正想将裴旌奚抱走,好远离这是非之地。可曾想,这京城里的天潢贵胄竟弯下身将裴旌奚抱在怀中,径直往外走。
这,这是个什么事啊?
孙韫棠不管这么多,提起裙摆就去追。两旁的侍卫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皇子,一边是圣恩正旺的少将军,到底帮哪个?
“殿下,殿下!”安枫出声提醒。叶疏衍怀中的裴旌奚吓得紧抓他衣袖,叶疏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
身后追来的少女珠钗乱得比方才更甚,孙韫棠都要气疯了,这五皇子果然如传言般奇特。
“臣女与殿下不过萍水相逢,殿下何故于此,公众之下将臣子孩童带走。”孙韫棠气急了,瞪着双英气十足的眼,口中言语更是已忘却自己面对的何人。
叶疏衍往后退一步将二人距离拉开,愧疚道,“本王瞧着此子似有病症,一时心急切便忘了事。还望少将军海涵。”
“病症?”孙韫棠狐疑道,这不会是五皇子的托辞吧。
许是瞧出孙韫棠的疑惑,叶疏衍解释道,“不瞒将军,本王曾出宫寻遍天下寺院,所闻颇多。本王曾遇一户人家,其子得寒症。其病前除脸色虚浮外其他与常人无异,又多发与幼童之期,因而难以察觉。”他顿了顿,方道,“本王在殿门外瞧着脸色怪异,故而推测少将故友爱子患了此症。”
安枫毕恭毕敬地站着叶疏衍身侧,眼底多了一抹悲哀。
孙韫棠暗自点头,心信了七八分。裴旌奚冬日诞生,又因身份不得让他好生养着,久而久之每年冬日都会有这么几日是难熬的。
“旌奚自幼冬日体弱。殿下见多识广,臣女斗胆问一句,不知殿下可有良策?”宫中集遍天下名医,想毕这太医院会有良法治好。
叶疏衍默默在心底念了两遍,旌奚,这名字倒像个武将家里的孩子。
“我倒是没有。不过本王想,或许有一人能治好他。”
“何人?”
“本王的医者,他懂寒症之术。”叶疏衍和煦地朝孙韫棠一笑。“孙小将军,如今你能否告诉本王这孩子姓甚?”
“故人之子,殿下何故打听?”孙韫棠实在是摸不清眼前这位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麻烦问题。
“无妨。本王只是好奇罢了。”像是怕他被寒风吹到,叶疏衍将怀里的裴旌奚又抱紧了些。
“裴旌奚。旌奚为名。”孙韫棠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