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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为谁祈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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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个头。不疼是吧?”缦矜骂道,手上动作倒是见轻。

她上完最后一点药时,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老娘必杀曹狗”,一抬头便是红了的眼。

瞎子轻握她的手,“好在曹让没有大张旗鼓的跟咱们硬来。”

她冷哼:“他一个新来的,自然不敢轻易在这京中动手。”否则又何需借皇帝的手来拿人?

这倚笑楼开得颇有些年头,现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它便叫这个名。而能在京城屹立数年风雨不变,背后没点别的能耐可不行。

其实不止是它,四大花楼里每一个的背后都有那起子宗亲世家坐庄。譬如那清风楼,原是扬州吴氏的,而吴氏本也与宫中攀了关系,只是因着龙川刘伯爵一案被灭了族。吴氏一倒,这楼便立马被隔壁问君楼的主子盘来了。

这些年,前有大旱后有征战,莫说世家了,皇帝兜里也没余粮,豪族们可不得想着法儿的倒腾钱呢么?于是各大家族在京都这地界上盘剥的更凶悍了。

瞎子笑道:“也对,京中大佛多,他一个新贵说着好听,但到底根基不稳,若是贸然动手,保不齐就动到了哪个王爷世子家的一亩三分地上。”

“却不知这曹狗为何突然发难。”缦矜若有所思,“若没咱们相助,他如何能赢?就算是卸磨杀驴,也得等个一年半载吧。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嘶,你说当时……那帮老鳖孙给这曹狗交降书的时候,会不会暴露了咱们?”

瞎子断然道:“自然不会,咱们若是暴露了,少主和阿措不就危险了吗?为保他们这两条血脉,咱们上上下下付出了多少代价,损失了多少替身?若敢暴露咱们,害得他们都出了事,国主可饶不了那帮老东西!”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除非国主能立马痊愈,和侧妃再生个皇子。”

她冷笑一声,寒光照眼:“国主那模样……怕是难再生一个的。别的我不晓得,但啥样的男人能生,我还能不晓得?”别忘了她可是名满京城的缦矜娘子。

“……这件事怕是另有蹊跷,也说不好是有别人从中挑拨?”瞎子说着,悄悄将被子紧了紧。

“管他呢!”她一笑,晃晃手中的字条,“我这次势必要了曹老狗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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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

唐府内院,陈旧的瓦罐里也咕嘟咕嘟冒着药香。等了约莫两刻,守在跟前的少女才麻利地起了罐子,半封了炉子。她将药舀入碗中吹了吹,蹲在那炉子边一口口喝着,舍不得离开半步。

她抻了抻脖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白日里,从湖东逛了一趟回来又去麒麟阁给唐祁送书。回府将将歇了会,便被她的师傅陈维宁逮住练了大半日的功。如今不比往时,作为真真的徒弟,练完功的场子便都得她来洒扫归置,这一晃就是夜里了。

打仗似的忙得一身臭汗,好容易趁这深夜里四下无人的空挡,她一个人蹲一会儿倒也乐得自在。

这时,院里刮起了大风。将刚洗漱完的她吹了个抖抖索索,好在有这炉火。她裹着巾子的湿发被烤出了白烟,汤药冒出的水汽则熏得面上暖暖。

咕咚一响,砸吧一声,她的脸还是扭成了苦瓜。她平生最怕苦,白日里光顾着给舒放买这买那,自己的甜零嘴忘了买不说,家里的蜜饯也见了底。于是这每一口都是煎熬。

“必须趁热喝,听见没?若是下回你这脉象还这鬼模样,那就是你没听我的!”张青青那张神气的脸在她跟前晃悠。

她鼓起勇气,咕咚进去了一大口,“唉,早知今日又何苦来受这罪!”

说来也是中秋那一夜的缘分。

那算命的无畏老道儿骗了她一两银子先摇了卦后,又卖了方《秘籍》给她,说是可以通筋开脉,运化体内潮汐,嘱咐她日日照着练。

起初她还不信,扔在一边,后来唐祁拿去看了一看,才道老道儿并不是瞎说。

那《秘籍》是一张依据河图洛书所绘的九宫格心法。据说,从何处起从何处止都颇有讲究,与练功之人自身的根骨及八字息息相关。应当是一人一个练法,一人一个步数,千变万化,的确有巩固根基之效。

他还劝她:“横竖出不了错,你若好好练,兴许真能用上一用。”

那时她与他并未弄得这般忸怩古怪,想着学个三脚猫的功夫,应付应付差事跑跑腿什么的已是足矣,又不指望真去给这大官人当个带刀护卫,于是嫌麻烦不肯练。

唐祁想了想,一笑置之:“不想学也罢,反正你日后无论如何也是不必靠这过活的。”

谁料一语成谶。

如今再入唐府,不靠这过活,又靠什么过活?想来他说的无论如何,怕也是另有所指。那句“你可以选择做我的什么”便是注解。

既然雄赳赳气昂昂地说要做刀,如何能还没过完年便哑了火?何况现下这院子里的高手个顶个,没点子本事怕是更要叫人瞧不起。只得又乖乖儿把这秘籍捡了起来。

可惜她先天不足,心思重又是个奔波命,这些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的,便把底子熬了个弱上加弱。从根骨上说,她也不是什么练武奇才,年岁又不小,短时间内还真无法冲开经脉阻塞,更不提运化潮汐。

于是又央着张青青给她把脉,特制了方子,一月一改,以调理内息助她功成。

果然,神医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配着方子练《秘籍》,一月下来她确实觉着通体轻盈了许多,下午练轻功上房顶时都能一气呵成了。

“唉,小身板儿跟不上师傅的苦练,这抄近道的灵丹妙药若是再不喝,那可怎么办呢?”她抱着碗砸吧着苦味儿自嘲着。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怎地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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