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邺凝视了鸾鸠好一会儿。他倒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直白地问出来。不过转念一想,魏锦羽这向来目中无人的性子,也是有几分风格的。
“从前,可能我对你不是那么了解,也许还有一些误会,是以偏见了些。”
廖靖邺想,他这么说也没错,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如此。转而握住鸾鸠的双手,凤眸凝着深情
“锦羽,从今以后,我会好好重新认识你。”
四目双对,她避开了视线,不着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不是魏锦羽,鸾鸠每天都在心底反复地提醒自己,所以她不贪念这皇宫的融化,也不会去想要这个男人的深情。
“不然这样,我能否盘问一下东宫的每一个人,了解事发当日的一切事宜?如此,才好全面地去分析和还原案情。”
如果魏锦羽待她是真的好,她可能还会劝说魏锦羽与其留在这乌烟瘴气的皇宫,不如远走高飞,潇洒天涯。
即便廖靖邺再回心转意,对魏锦羽千百般的好。可从前能对她下那般狠手,有朝一日,魏锦羽没有了廖靖邺的宠爱,回到从前,或者比从前更甚,她的下场只会更惨。只不过,魏锦羽骗她,算计她,那么……就让她沉沦好了。
只有廖靖邺对她的态度改观越好,慢慢的对他“眼中的魏锦羽”感情越深,经后某日发现被背叛的时候,才会对魏锦羽更狠,更无情!
“所有人?”
“怎么?不行?”
“倒不是。只是我想着,若照你从前的性子,会直接抓来拂云阁的人过来行刑盘问。不问案情,不问真相,屈打成招了就差不多结案了。哪里还会清问所有的人。”
鸾鸠嘴角抽了抽,她已经对魏锦羽的行事风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是把魏锦羽和鞠若欢放在一起,鞠若欢能动动手指头碾死魏锦羽,还做得干净利落,不沾一点腥。
“既然你都打算重新认识我了,就……忘掉从前我的那些做法吧。我打算,重新做人!”
当天,鸾鸠就搬了个椅子寻了处凉亭坐着。让东宫的管事将东宫的宫人分批地带了过来。
“现在,将你们冬月初七那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口述。我会叫人一一记录,若叫我发现谁有虚言。查出半句,便杖责十棍!好了,开始。”
说完,鸾鸠端过茶,掀开茶盖子,吹了吹茶面的浮沫,茶香四溢。见无人而动。
“怎么,等我亲自来?”
那前排的几个宫人,踟蹰了半晌
“太子妃,奴等可是集阅阁的人。我们只归太子殿下管教。”
话落,其他几个宫的人见状,也立马异动私语,一脸他们也只归自己宫的主子管的神情。
“集阅阁的人……”
鸾鸠低笑一声,将茶盏轻轻搁在桌上,也不与他们理论什么,转头同明珠阁的人道
“去趟集阅阁,跟太子殿下说一下,集阅阁的人说只归他管教,让他过来走一趟。”
那集阅阁的人见状,竟也不怕。大抵是从前魏锦羽去集阅阁碰灰的次数多了去了,所以这回看好戏的成分更多。只是没想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廖靖邺身边的云公公便过来了。
那些奴才,以为云公公是过来领他们回去的。其中守在集阅阁外头的宫人还有几分挑衅地冲那记录的宫人挑了挑眉,正准备离开。
却不料,刚转过头就被云公公迎面扇了一巴掌!“啪”地一声,清脆响亮。打得旁边的宫人也都情不自禁一哆嗦。
“好你个刁奴!天给了你脸,太子妃亲自问话,你竟还敢让太子殿下来问!来人,既然让你规规矩矩回话不会,带去暗房,让暗房里的人给你管教!”
顿时,那宫人‘噗通’一声跪下了地。
“云公公饶命,云公公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