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在得意什么?魏锦羽!我告诉你,在这东宫只要我在的一天,你是生是死都是我说了算!”
魏鸾鸠微顿,轻笑
“呵呵,你说了算?我既然还待在这里就说明,殿下就是责罚我,也只敢打我的背是一个道理吧?怎么说,我也是丞相府的嫡孙女,殿下若是行径太过,伤了丞相府的脸面……没了丞相府的支持,很难保证您在朝堂的地位,是不是还能那般巩固?”
“你威胁本宫?!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如此出言不逊!”
廖靖邺那张俊逸的脸阴沉如墨,一把扼住鸾鸠的颈项,咬牙切齿。
“妾身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没有什么不敢的!”
颈项上的手力道收拢,鸾鸠有些呼吸不畅,但是仍努力保持语气的平稳。
“殿下,我是有过错,不过只是打理后宫不力;可云良媛明知自己身怀皇嗣,却不好好保护,说到底,究竟谁的过错更大?”
廖靖邺看着满脸通红,眼神却透着锐光的女人,手不经意间也放松了些,魏锦羽感觉呼吸有些顺畅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掐在脖颈的手还是没有放开,看到廖靖邺情绪的变化,感觉自己赌对了。
魏鸾鸠轻喘一口缓一下
“我觉的,母后如此责罚,既英明又公道。如果殿下心疼您的云良媛,大可随良媛搬去那别苑对她小心安抚与呵护。但请殿下今后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江山美人也总是要有个抉择的……”
廖靖邺语气稍缓,眉目间恨意未缺
“别自作聪明揣摩母后的想法,还有到底做没做你心知肚明,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你这太子妃的位置能否坐稳,那还是我说了算!”
廖靖邺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跟这个女人废话这么多?还有她眼神中自带的自信与骄傲是怎么回事?还是被我打通了任督二脉之类的???鸾鸠与廖靖邺对视,唇角缓缓上扬
“我当然没有那个本事,但是您若还想要丞相府的支持,这太子妃的位置,就还得我坐着。当然,您要是舍得为了云良媛放弃大好前程,那我祝您与云良媛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说完,鸾鸠的脸上漾开挑衅的笑容越浓,气得廖靖邺额头青筋暴露,后槽牙咔嗒作响。这还是在椒房殿鞠若欢提醒她的。
鞠若欢说她错了,是指她没有让东宫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美满。至于云良媛腹中胎儿究竟怎么没的,鞠若欢没有兴趣。
别说不是她做的,就算是她做的,要是这件事——就像鞠若欢对那个宫女——做得干净,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何况,只要廖靖邺需要丞相府一日,那么廖靖邺就不可能真正地让她从太子妃的那个位置下来。既然如此,那她还有什么可忌惮的?鸾鸠瞧着盛怒却拿她没有法子的廖靖邺,突然觉得背后的伤都不怎么疼了,就是心底,也情不自禁升起几分畅快起来。
“魏锦羽!”
廖靖邺咬牙切齿,扼着鸾鸠颈项的手边倏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