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尘这下听懂了。
但是还疑惑,外面那人不是府上的侍卫吗?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一向把下人当玩物,竟会这般上心又守身如玉,未成见过。
不过他还是听话的思索往日在青楼里听到的声音,慢慢喊了几声。
难为情,但不用接客是好的。
若他叫得动听哄得小公子高兴,留下他在府中当杂役更好,心里轻叹,谁会为他这样一个人赎身呢?
床上的谢弄清让系统把自己听力封住,他实在受不了睡觉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这样叫。
“啊...唔...轻点......”
细微的声音传到门外,令独霸微微一愣,他往后看一眼便往旁边走了几步,似乎并不想听见,他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心想主子长得好,小倌应当是愉悦的。
结果声音越来越大,他只能跳上院落的树上,用风声去吹散这些靡靡之音。
天光微亮,独霸才跳下树,还是能听见一丝里头的声音,不免眼神怔愣,默默站在门口,祈祷主子昨夜沉迷享乐应当没注意到他没站在门口。
吱呀~
门开后,独霸抱拳道:“主子。”可是出来的却是风轻尘,他嗓子都快喊哑了,“你可还好?”他瞧着风轻尘身上的衣衫穿得整齐,露出来的肌肤上不见伤痕,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主子并未折磨于他,缓声道:“可要我送你回去?”
风轻尘摆手道:“小少爷说会帮奴家赎身,你现在去打点水再拿点早食过来,小少爷饿了。”
独霸下意识看了一眼房内,床纱盖住看不清,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主子的想法,问道:“主子留你是同我一般当个护卫吗?”
“不是,小少爷说我陪他吃喝玩乐。你快去吧。”
看人走了,风轻尘立刻退回房内关上门,“小少爷,按照您说的做了,您真会为奴家赎身吗?”
气得一晚上没睡的谢弄清抱着枕头闷声道:“别奴家奴家的,自称‘我’就行。初三,也就是后日,本少爷亲自同你去楼里赎身。”
风轻尘露出笑意,走到床前郑重地跪下,声响给谢弄清吓一跳,掀开纱帐问:“你做什么?”
“今后轻尘唯小少爷马首是瞻。”他重重地磕了头,眼角染上湿意,自全家被抄,沦落风尘,未成想过能有脱离烟花之地的一日。
“嗯。起来吧。独霸听到你这么说,什么表情?”
风轻尘起身拍了拍膝盖,“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解。”他边说边走过去将纱帐系上,再伸手将谢弄清扶起来坐着,然后才把倒在一边的靴子移到床前,“小少爷需要我帮您穿鞋吗?”
谢弄清还想着‘不解’是什么意思,乍一听,拒绝风轻尘的服侍,自己穿好,想着想着一肚子闷气,昨夜房中有人他也是穿戴整齐睡的,此时一身衣物皱巴巴的,他让风轻尘先出去,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后准备把风轻尘带去管家那先安排住处。
独霸端着水过来时便瞧见刚从房内出来,脸色略微憔悴的谢弄清,往前一步,不着痕迹的将风轻尘隔开,“主子,您觉得不舒服吗?”
按理说身上不舒服的应该是他,可昨日医治完后,他身上的陈年旧疾似乎都不见了,主子应当是用了最昂贵的药物才会如此。
他现在除了没有内力,一切与旁人无异。
谢弄清抬眸冷冷瞥他一眼,我要是舒服了,日后你该不舒服了!
没见过这么喜欢给自己戴绿帽的!
“我很舒服。”谢弄清皮笑肉不笑地说。
独霸似乎放心些,“那主子先洗漱,管家说主子一向是与老爷一同进膳,因此属下并未将早食带过来。”
“嗯。”
独霸端着水进屋,将水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丝巾浸水后递到谢弄清手上,“主子。”
谢弄清:“你是影卫还是小厮?”影卫还干这种活吗?
独霸抿了抿唇,黑曜石般的眼睛明亮的看着谢弄清,“主子需要的话,属下也可以是小厮。”
“那我昨晚让你侍寝你怎么不乐意呢?”
“属下...属下......”独霸看小公子似乎真生气了,眼里的明亮暗了些,许久后才道:“抱歉。是他不合主子的心意吗?属下可以为主子再行择选,一定让主子满意。”
谢弄清白眼一翻,接过丝巾在脸上擦,仔细看的话,还有几分用力。
门口的风轻尘默默看戏:“......”小少爷的心上人好不解风情。
系统捧着黄瓜一直‘咔擦咔擦’的吃,听起来非常脆甜,没见过这么严于绿己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