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师妃暄平息内息,睁眼时,婠婠就蹲靠在门口方位,听着她的动静,这才移眼瞧来,“似乎并没有追来”,说着的人起身,往她所在走来,进而近身蹲下,婠婠自然地握过师妃暄的手腕有所把探,确定其内息已平时才松开手。
不知可是她的错觉,老者修为强悍却似乎并未下杀手,在她们逃走之后,也并未紧随,至于缘由,婠婠既无法追究,便索性不去想,看着师妃暄有些发白的脸色,有所叹息,心里念叨着好在无事,又对师妃暄遇到老者的事有所问询。
听完师妃暄所言经历,婠婠面露担忧,更是一叹:“师姑娘,你这般傻,没我可怎么办”,如此诡异的场景也敢跟上去,若非察觉到师妃暄失踪,回过头来找寻,即便不死,那人也足够师妃暄受的。
听婠婠言语,尽管知晓婠婠并无太多含义,可这依然足够让人受用,师妃暄也不知哪来的任性,竟道了一句,“既如此,婠婠就别离开我。”
饶是擅长玩弄的婠婠,竟也被这话弄得怔住,原本蹲着身子,不经意间往后仰去些许,回过神来后,才骤然恢复原样。
“若你是因为昔日那些愧疚,不必如此”,对师妃暄,婠婠是清醒且自知的,起初的在意,就无关过往。
可师妃暄不理解,她认为的理所应当,似乎并不那么容易被婠婠所接受,她相信世间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因而她能再次得见婠婠,是以能让她将小时侯的分离视作相聚,为再次一次遇见。
明明再次相遇却让她忘却过往吗?
难为师妃暄,越想越不解。
短短几句话,周遭氛围却骤然冷下,只剩下无言的呼吸,婠婠瞧着,师妃暄的样子着实让她瞧得难受,好似是她在无理取闹的为难,这令她心闷,心有所叹,进而便站起,“走罢,此地不可久留”,她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想着眼不见为尽。
步子越迈越慢,越走越小,心也跟着越想越难受,婠婠不解,一切为何会变得如此,所坚守的当真如此重要?是否她太过苛责,说到底,这又有何不同。
越想越觉得不爽,不懂心里在别扭什么,而在师妃暄视角,她本是缓缓跟着,却见婠婠突然停下,进而又匆匆迈步行至自身跟前,以至于她不得不停下,去看婠婠。
“婠婠?”,她唤,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师妃暄”,岂料对方却格外正经唤她名姓,眼神却又有些闪躲,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耳中又传来婠婠一句,“烦人”,话还没能跑出她的思绪,她便眼瞧着婠婠突然靠近过来,脸近在眼前。
见师妃暄呆着,无有反应,婠婠藏在袖中的手握得更紧,弄得好似是她作出了何种大逆不道的事,冲动的举措被停,只见她伸手,因为被掐住下颚,师妃暄便不得不抬头。
嘴角的血,有些刺眼,惹人心软,伸手拭过,瞧不见婠婠才觉顺眼。
“你说的,让我跟着你,可别后悔”,以至于最终她也不过是甩下这句“狠话”,旋即转身离开,在师妃暄瞧不见的正面,顶着脸颊的滚烫,一脸悔意,方才她竟有想亲近师妃暄的冲动,仅仅只是想起那时思绪,便足以令她加快脚步,“无言以对”。
被捏住的唇边脸颊两侧,散发着热意,明明婠婠的手早已收回,可感受尤在,师妃暄想去触碰的手几次纠结,最终还是放弃,将色空剑重新背回身后,见婠婠已走得较远,她只得去跟上,唯独心里那抹热意,荡漾许久。
感受到脚步靠近,婠婠紧绷的身子,届时松下不少,却也不敢再扭头去看,身后师妃暄的声音缓缓传来。
“是我所愿,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