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我自会令人送来,宇文公子自会无事”
“我如何信你?”
“你只能信我”,婠婠倒也是直接,毕竟现下没有选择的不是她。
见宇文化及凝重的神情,婠婠不由得轻吐口气,“我的目的可不是与宇文家为敌,我这般聪明,宇文大人难道不明白婠婠之心?”
这一回,宇文化及怀着不甘,终是偏过头,“你最好真的聪明”,言语中依旧有不轻的警告,直到耳中传来呵呵的笑,收紧的心便被死死揪住。
瞥着女子离开的侧影,垂下视线看向依旧昏迷的人,他能做的只是握紧那无法打出的拳头,任由内力在怒意中爆发却打不到女子身上。
不过这些,都只是送婠婠离开的乐曲,直到再出变故。
身前袭来的铜箫,骤然而来的黑影,直直朝她心口而来,瞧此一切,婠婠哪有时间多想,心意全在铜箫之上,看似轻飘飘的招式,却在近身之时,尤见其利落,可见来者对招式的准确把握,以至于即便婠婠避开,洞箫依旧能以最快的速度缠绕上来,速度之快,即便有破绽,也令人无心去袭,只着眼于防备,这于婠婠来说,本不算太大的事,只可惜她旧伤未愈,又多次反复使用内力,身体已显疲态,痛意都无法刺激出顽抗,纯靠多年来的习武本能应对。
也算是巧妙,本该制住女子穴道的招式,一一被女子破解,而其羸弱的内力,令云玉真意识到女子身负伤势,思及此,她及时收住内力,只是了解过女子下毒的本事,她亦不敢因此而掉以轻心。
速战速决影响着婠婠,当她袭向肩膀的铜箫时,唯见其手一抖,袖中软剑,唰一声弹出,傅君婥所给予的弈剑术,在此时再度发挥作用,巧妙挤开铜箫,又于右侧抵住斜打而来的招式,相撞的瞬间,哐当的声响异常清脆,如此时机,又见婠婠手掌翻转,施以力道给洞箫,趁此机会,剑柄绕着铜箫而转,落于左手,彼时右手已握住其拿着洞箫的手腕,持剑的左手,已将剑搁在女子脖颈不远处,大概一个小指头的距离。
而彼时,女子原本空落的手上,匕首握着,正对着婠婠腹部的位置,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
单比技巧招式,两人差距瞧来不大,但女子并未使用太多内力,否则婠婠定不会只是怀着有些重的呼吸站在此地,思及此,在袖中毒药已好之时,她骤然收回手中软剑,簌的一声,消失无踪。
“云帮主,好武功”,又率先开口。
听到婠婠的话,女子只是一笑,握着的匕首,紧接着便被其收回,放回湖绿色的武士服下,又被白色的披风给遮掩住。
“姑娘身负重伤,招式却不落我下,若无有伤,恐难是对手”,云玉真的疑心,在被渐渐消除,有些时候,判断一个人,往往也就是一瞬。
“帮主本就不打算杀我,处处留手,何须自惭”,打量着眼前女子,思及船上时那刻意的视线,心生在意,“云帮主如此独特现身,究竟所为何事?”
“哦~”,话却听得云玉真露出不浅的笑,“许是巧遇。”
“帮主和我不像是相信此的人”
“哈哈~”,不知是戳中了何种笑点,云玉真笑得更灿烂,“婠婠姑娘,你果然独特,令人心生欢喜。”
这话,婠婠听着便觉得有些奇怪,云玉真瞧来似乎对她已有所了解,可她却不记得两人之间有过交集,若是这船上人,想来也不会拿她来做介绍,本就疑窦丛生,却又听女子开口。
“你我既然实力皆不俗,倒不如站在同一战线”
话已至此,目的倒是出现,虽依旧令人生疑。
“帮主这是.....要巴结我?”
而云玉真却并未回复,只是依旧挂着笑,浅浅注意着,许久才轻道一句;“也许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