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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chapter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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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季在北方总是漫长的,今年的降雪更加夸张,临近立春,依然有细小的冰雹砸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爆响,随着正午的太阳融化成一股股水流淅淅沥沥从檐上落下,连绵成一道道透明的丝线。

蝴蝶忍与富冈义勇坐在水声滴答的定食屋内闲聊,话题与任务没多大关系,可是就是这些没营养的对话能让人有切实的活下去的感觉。

富冈义勇自从几个月前上杉惠死在他赶到的最后一秒,本就寡言少语的他更加不爱说话了,冷漠得冰冷彻骨,蝴蝶忍几次跟他聊天试图打开心扉也全都无疾而终。对于柱而言,在昨夜还有说有笑的同伴,转眼间就死在自己面前,这种遭遇7年来屡见不鲜,可是上杉惠的存在和数面之缘的队士完全不是同一个量级,从那之后鬼杀队的柱合会议都充满沉重暴虐的气息。

在偶然的一个位于北方的小镇任务中,虫柱与水柱机缘巧合下共同完成了一项“恶鬼灭杀”任务,几个月以来富冈义勇的灵魂都像被什么沉痛的东西压倒似的,幽灵般来去无踪,像是扑火的飞蛾。可是在这次救下猎人少女后,蝴蝶忍明显地察觉到对方身上某种悄无声息的变化,便出声邀请一同用餐。

“富冈先生心情好像比之前平静了许多,看你老样子活得这么累我就放心下来了。”蝴蝶忍眼眸藏着戏谑,纤细雪白的手指将鬓发拨到耳后,肌肤晶莹剔透,乌黑的秀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眼神透着猫一般的狡黠顽劣,厨房里的火花在少女清澈的眸中跳动,有一抹惊心动魄的红,毫无征兆地让富冈义勇想起那个年纪越来越小的身影来,他心中一软,闭上眼睛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惠是个很谨慎也很胆小的人,大概这次会把自己藏起来吧,所以暂时找不到他也没办法。”

蝴蝶忍眼眸黯淡下去,低声道:“惠先生对鬼杀队很失望吧,明明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是结局却变成那样......即便身体恢复完整,心灵上的创口却很难抚平。”

富冈义勇轻声说道:“其实他很早之前就跟我们提过想要使用血鬼术,只是一直没有答应,我看得出来他在鬼杀队过的并不开心,他是一个很向往自由、希望能无拘无束的人,可是无惨在找他,找到他就会把他关回地下城...再者我们都在鬼杀队,他才会愿意留在队伍里受人掣肘.....我不该放他一个人的。”

他自以为做好万全的把握,将自己最珍爱的人藏在安全的地方就能万无一失,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鬼的数量大增,令柱与队士疲于奔波,很难抽出时间关心上杉惠.....而上杉惠死亡后,不知为何鬼的骚动又平静下来,或许无惨能从那所剩无几的力量里察觉到上杉惠的存亡状态吧......

蝴蝶忍手指微微蜷缩起来:“富冈先生......您其实也发觉了吧,所以上个月才去主公大人那里查阅鬼的相关记录。惠先生被鬼舞辻无惨软禁在地下城的那几年,鬼的数量稳定减少,然而在惠先生被带到鬼杀队后,鬼的数量才突然猛增....我莫名觉得,是惠先生帮助了大家多活几年,根本不是队士臆想的那样是惠先生带来灾祸......蝶屋的三名女孩,有一位的母亲依然在蝶屋沉睡,她们都很庆幸惠先生帮——”

“你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富冈义勇打断蝴蝶忍的发言,手指轻轻摸索着瓷杯的纹路,古井无波地说道,“我找到惠的话会把他带回来的....因为无惨在找他,他自己一个人并不安全,哪怕他不愿意我也会带他在身边的。”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蝴蝶忍幽幽叹气道,“一开始是有一郎君想要退出鬼杀队去找惠先生,那个孩子从来都是把家人放在第一位的,虽然主公大人劝下了他,但是你们几位也起了这种心思吧......不愿意再被任务左右。”

富冈义勇停顿片刻,餐馆老板麻利地为他们呈上饭菜,碗中的白萝卜炖鲑鱼冒出袅袅蒸汽,看上去很是美味,他的目光柔和下来。

“我还想.....跟他一起吃很多很多顿饭。”

蝴蝶忍一愣,诧异地看向富冈义勇。在一片白雾中,青年的轮廓宛如一张缓缓展开的精美画卷,给人一种宁静和舒适的感觉。

“惠说过,喜欢就是在一起吃很多很多饭。所以.....如果不花时间在一起,是不行的。”

“直到最后一只鬼从这个世界消失之前,我绝不会放弃杀鬼......我们不是放弃任务,而是发觉到,如果最重要的人已经到面前了,就不能再束手束脚前顾后虑,到头来反而伤害了最重要的人.....把惠找回来后,我要向他好好道歉,不管他会不会原谅我这么无能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他一个人了,哪怕是在不死川或者时透身边也好,反正他必须得待在我们中的谁身边,否则我不会离开他的。”

蝴蝶忍盯着富冈义勇好一会儿,舒了一口气,微笑道:“看来你们私底下已经沟通过了呀......这样也好,在惠先生的安全问题上,我会全力以赴的,想必各位柱们也不会有意见......下次请好好把握住机会噢,富冈先生的竞争者很多,如果不更加拼命一点是会被淘汰的。”

富冈义勇有些出神:“每次我说‘惠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我了’,不死川和时透两兄弟就会特别生气,是不是不能跟他们说这个事实?”

“......”聊天的气氛本来挺好,蝴蝶忍顿时被噎得够呛。富冈义勇大部分时候冷漠得像是冰封的湖面,偶尔说句话就像颗手雷丢进鱼塘似的能把鱼群炸开花......弄不清他是在嘲讽他人还是自视甚高,因为他从不说假话,但是蝴蝶忍哪怕是用手指头思考,脑海中都能浮现出上杉惠哄年幼的小朋友说“最喜欢他了”的表情......喜欢啊爱呀,对于上杉惠那种神经大条的人而言张嘴就来的,不死川实弥太凶,时透兄弟太傲娇,或许上杉惠还真只对富冈义勇说过“最”这个字,所以其他人才会这么生气......

春天一天一天逼近了,虽然山路的积雪逐渐消失,但气温较之暴风雪时的严寒并未上升多少,上杉惠试了几次也没法一次性把灶门家的五口人用板车弄下山,只能找来木板和钉子将大门和纸糊的窗户乱七八糟地钉死防止棕熊摸来把女人小孩当食物给吃了——他的血鬼术可没办法把她们再复活一次了。

继国缘一也很想帮忙,但他年纪小容易受冻,即便他的手艺比上杉惠这种手工白痴好上太多,但是站在高高的板凳上踮起脚的小缘一看上去奶凶奶凶的,拿锤子使劲敲的时候小身板和板凳都在疯狂颤抖,看得上杉惠胆战心惊,生怕把未来的明日之星给摔成残废,守着小孩完成一扇窗户的工作就不肯再让他干活。

上杉惠抱着小缘一放到木板车上的小棚子里——这是他前天临时用衣服被褥做的防风帐篷,小孩一进去便觉得寒气减少许多。紧接着又将一个暖和的手炉塞到小孩怀里捂着,顿时继国缘一感到一股暖流从被冻僵的手涌入心肺,然后一条厚厚的围巾从天而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让小缘一看上去像只躲在洞穴里过冬的小浣熊。

上杉惠满脸歉疚地摸了摸小孩冷冰冰的小手:“缘一饿不饿?对不起拖了这么久......天亮之前我就会把这里弄好,争取中午到山下的小镇就能买东西吃了。”

缘一摇摇头,上杉惠在从屋子撤出来之前非要他吃完一整个热乎乎的饭团,估计到中午他也饿不了.....继国缘一看着上杉惠乱七八糟地做木工活,把好好的门窗敲得千疮百孔,各种意义上都有点看不下去。

“惠哥哥,我来帮你吧,那道窗快......”

小孩话音未落,上杉惠手下的木头墙壁“咔嚓”一下发出脆响,上杉惠歪歪头,下意识低头张望以为自己掉金币了,发现脚下的泥水空荡荡的,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继国缘一:“怎么了,是不是等久了....我再敲几下就可以了。”

继国缘一难得表情如此纠结,硬着头皮说道:“惠哥哥不要再敲那里了,待会整块墙都会碎的.....让我来帮你吧。”

上杉惠摇摇头,思考一会儿,脱下沾满泥水的手套走过来,将放在缘一旁边的包袱拖到继国缘一面前,解开包袱给他看这堆比5岁小孩还重的金币,表情相当诚恳:“小缘一,你不要觉得自己没帮上忙,这是咱们全部的家当,没有它我们就会活不下去,我就全部交给小缘一看管了!”

继国缘一沉默片刻,小声说道:“惠哥哥.....这里面是不是少了点?”

“......我前两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几枚掉锅里了,有几个融化和饭渣混到一起太脏了,感觉拿去换钱所不太好,我就没放进来。”

“......真的会有人类嫌弃黄金脏吗?惠哥哥为什么会把金子掉锅里?”

继国缘一身为战国时代的孩童,从开始学会数数起就明白钱财的重要性,贵族家有不少金银珠宝,母亲的陪嫁里就有一个黄金制作的手镯,侍女们平日里给母亲穿戴都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可是面对在大正年代价值高达上百万的黄金,上杉惠只是给他看过后就随手塞到放玩具的纸盒里,把金币弃之不顾又把木头玩具仔细擦干净来哄他,仿佛小孩一时的快乐比金币还要重要.....

上杉惠从院子一直炖煮的锅里舀了两碗汤,端了一碗给小孩,大大咧咧地坐到一边呼呼吹着,口齿不清地说:“拿来沥水的地方老是发霉,我想着黄金扛腐蚀就拿去垫碗筷了......”

“......惠哥哥,这个年代的黄金不值钱吗?”

上杉惠喝完热汤精神抖擞,重新戴上手套去钉门:“黄金什么时候都值钱呀,小缘一喜欢的话到时候我找匠人给你做一堆黄金首饰......话说回来,我看你耳朵上有耳洞,你应该有耳环之类的东西吧。”

缘一顿了顿,摸摸自己空空落落的耳垂,情绪有些低落:“母亲给我做过一个耳饰护身符,可是我醒来之后它不见了......”

上杉惠手一软差点砸到自己的大拇指——这绝对是他的锅,他脑海里勾绘了好几年继国缘一的外貌,斑纹啊,深红色头发啊,软乎乎的小脸蛋啊.....思来想去在紧要关头把标志性的红日耳饰给忘了.....不过现在貌似戴在灶门炭治郎耳朵上。

“呃.....小缘一很喜欢的话我给你再做一个好不好?”

继国缘一失望地摇摇头:“那是母亲做的.....兄长大人给我做的笛子我也弄丢了......明明每天都放在怀里的,我太没用了,连最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东西都没保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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