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长了一张很显嫩的脸,但是头发扎得很紧,一根碎发都看不到,让她看起来有种近乎苛刻的严肃。
海伦也不慌不忙地笑了:“我没有背叛阿维诺,我只是要杀了你。”
在她开始说话的时候,就有无形的空间从她脚下蔓延开来,笼罩住了她们,在萨拉曼德大广场上隔绝出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
阿斯坎看见这一幕,叹息道:“你在阿维诺疯疯癫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连找我打架都要顾忌普通人,是谁改变了你,弗洛拉吗?”
“或许吧,但她改变不了你会死在我手下的事实。”
阿斯坎感觉到他的意识在被迅速剥离出这具身体,看来海伦并不想伤害被他附身的普通人,阿斯坎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他吐出一个单词,那股疯狂拉扯他的力量瞬间减弱了不少。
阿斯坎闪到百米开外,不打算和海伦贴面作战,海伦追上去,一眨眼的功夫就移动到了阿斯坎对面,阿斯坎再闪,海伦再追。
海伦对这样的情况似乎很满意,她唇角勾起一个恶意的笑容,下一秒,阿斯坎的身上的肉开始不断腐烂,又很快愈合,要留下阿斯坎附身的性命。
阿斯坎却道:“我现在的状态你可以理解为附身,也可以理解为我在骑马,你就算是对马千刀万剐,骑马的人怎么会感到痛呢。”
海伦对此并不意外,她快速背诵着净化邪魔的圣典,里面的语言化作现实,镇压在阿斯坎身上,久违的,让阿斯坎感受到疼痛。
阿斯坎说:“抵消。”
巨大的冲击力在两人之间产生,互相扭曲的言灵在抗争,让这片空间变得很不稳定,一会发白光,一会又挂满了星星。
古老的力量从语言中诞生,巡视着周遭的一切,新生的空间在不停地被摧毁重塑,任何可以叫得上名字的灾害都来了一遍,只是因为她们的语言里有空间无法消化的力量,两两对战产生的余波,需要有途径被承接。
海伦伸出一只手来,她背后凭空生出了无数只巨手,抓住了以阿斯坎为中心的一小块空间,攥紧,硬生生撕扯过来。
然而在扯下来的那一瞬间,海伦浑身的血肉似乎被相同的力量硬生生捏碎,她遭到了不轻的反噬,跪倒在地。
地上生出了一张深渊巨口,要将海伦吞噬其中时,她又瞬间化作一滩血肉,消失在地上,出现在阿斯坎身后,重新凝结成躯壳。
只是她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咳嗽了两声,喉管里充满了血液,很难再发出声音。
阿斯坎用沙哑的声音说:“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君王。”
海伦垂着眼眸,她知道阿斯坎在故意给她喘息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地疯狂治愈着自己的伤口。
她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君王?那种事情,无所谓吧。”
比起对待别人,对上了阿斯坎的海伦面部表情要丰富很多,情绪也丰富很多,以至于接近癫狂。
但是一道无形的声音落入她耳中,像是阴狠的毒蛇缠上了她的脖颈一般。
“罗尔曼,我给你自由的时间有限。”
阿斯坎不愧是阿维诺的开国君王,他没听到这道声音,却感知到了一些,他了然道:“弗洛拉·萨默斯?”
海伦露出厌恶的表情:“臭女人。”
阿斯坎也相当惊奇:“我以为你最讨厌的人是我。”
海伦说:“等你死了就会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