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作怪的人是院长,苏方木还能争一争,只要告诉……
告诉谁?
帝国的女王,帝国的两位皇储……
这些人都不是苏方木能够接触到的人。
如果这些和身处高位的人有关,她要怎么拯?
苏方木感到很无助,她不能连累姨妈。没有值得信任的人站在她身边,没有人懂她奇奇怪怪、没有根据的质疑。她红着眼看见镜中一模一样的苏方木,身体和精神快要崩溃瓦解地痛苦在折磨她。
苏方木在责备自己,控制不住的想,如果当初强硬地拦住柳白、柳墨食用疗养塔提供的药物就好了。
哗啦,镜子被打碎。苏方木在地板上看见无数个不同角度的自己,用绷带捆住的手淌着鲜血。
水龙头的水还在流动。
听到607房间怪异声响的护工集齐多个人的力气推开房门。
苏方木孤零零地站在那里,黑色的头发凌乱地黏在她的侧脸上,黑色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一样红,绷带被血浸透,滴答滴答地流出鲜血。滴落在她脚边的血花慢慢汇聚成一条细线在地上绵亘蜿蜒。
护工低下头,强装冷静地踢苏方木重新包扎手上的伤,细致地清理卫生间的镜子碎片。
护工们把这一切做完,不敢多逗留,慌忙地关上607房间门离开。
“707,不607的病人又发病了?”
“可吓人了!秦向导今天脸色白的吓人。607能撑多久?她会不会干掉我?”
“别担心,疗养塔对607的看管会越来越严。”
“希望今天新来的苏向导能管的住607。”
……
苏方木站在窗台边上看柳白留下来的小白花发呆,房间外面的交流声全部被她听见。
她就这样站着,从白天站到晚上。
夜深时,疗养塔内巡逻的佣兵脚步声很清晰。巡视的佣兵人数增加了不少,苏方木把花盆从窗台撤离。
下一秒,她感知到房间外面的危险。
苏方木迅速地离开窗台,异兽的翅膀和利爪抓破607的房间窗户,墙壁被压成碎粉。巡视的佣兵火速来到苏方木的房间外面。
“这、这是异兽?”
“没有听说能够房间的哨兵——”
“疗养塔为什么会出现异兽!”
苏方木:“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们吗?”
疗养塔的警报声响彻塔内各个角落,护工熟练又慌张地把精神体受到污染不适宜作战的哨兵带走。
精神体受到污染的哨兵持续作战只会加重污染。
白天没有把苏方木带走的护工畏畏缩缩地问:“苏小姐你要走吗?”
她看向苏方木的眼神带上恳求。苏方木真出什么事,院长会一定责怪她的。
苏方木配合地说一句:“走。”
护工感动地落下一滴泪水。护工对疗养塔的布局很了解,熟门熟路地引着苏方木走安全通道。
疗养塔震动两下,佣兵们害怕和疼痛的叫喊声从607传出来。
“607的苏小姐?”护工拉不动停下来的苏方木,她误以为自己负责的病人受到噪音的影响,“我这里有一副隔绝噪音的耳塞,苏小姐您快点戴上,我带您离开。”
苏方木的肩膀、手肘受到撞击。这是安全通道,数不清的哨兵、护工都从这里离开。傻傻站在这里的苏方木妨碍其他人撤离。
护工急得不行,又喊了一声:“苏小姐!”
“你带上花走下去。”苏方木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心,她把柳白的花郑重地交到护工手中,“别管我,管花。”
苏方木配合地说一句:“走。”
护工感动地落下一滴泪水。护工对疗养塔的布局很了解,熟门熟路地引着苏方木走安全通道。
疗养塔震动两下,佣兵们害怕和疼痛的叫喊声从607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