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芷琪定了定神,才挥了挥手:“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和郑天瑞就是普通朋友。他能进剧组,完全是路导看上了他。和我没什么关系。”
“嗯嗯。”谢酒乖巧点头,内心终于把池孟说的“靠女人”对上了号。
“其实,我是听池孟哥说的......”
一边嘴上跑火车,谢酒一边拿着大刷子,看了看卢芷琪那张脸。
不得不说,就这幅皮相而言,卢芷琪算得上是个大美人。
怪不得能撩拨得别人神魂颠倒。
他用刷子轻轻往她额头上擦过去。
擦桌子。
擦桌子。
下手轻点。
皮肤比桌子皮嫩。
“什么?!”卢芷琪一拍桌子,顾不上脸上的刷子,猛地站起来:“池孟?!这小子敢造反?!明明让他......”
说完最后几个字,卢芷琪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不说了。
哦吼。
谢酒心里欢呼一声。
晚了。
他听明白了。
确认了他之前的猜想。
男一和男二之间的矛盾,就是为了争夺这个女人。
而且,郑天瑞和卢芷琪的关系,应该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路导才会给面子选郑天瑞演男一。
至于池孟......应该是她最近新找的。
要么是看上了池孟那副皮相,要么......也可能是池孟背后的来头不小,有利用价值。
会不会是那个出资人呢......
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他手突然被一下用力抓住。
卢芷琪正盯着他手里的大刷子:“你拿这个干什么?”
哦吼。
业务不熟练。
错了,不是不熟练,是猪八戒绣花,完全没摸到门。
“这不是看卢姐心里烦,”谢酒面不改色心不跳扯谎:“所以帮你做个脸部舒缓嘛。”
卢芷琪竟一时没挑出毛病来。
谢酒手里微用力,一把摁住卢芷琪:“你还是什么都别想,闭上眼,放空大脑。”
“剩下的,交给我。”
一边说,他一边捏碎了空间里的爆珠。
对卢芷琪用上了催眠功能。
卢芷琪挣了挣,没挣动。
很快,双眼耷拉着闭上。
只余下平缓的呼吸声。
谢酒松了口气。
危机暂时解除。
不过,这个妆......
谢酒皱着眉,开始在化妆包里扒拉。
笔?画眉毛的。
口红?随便拿一支。
眼影?算了,这玩意难度太高。
其他的.....
看都看不明白。
谢酒一股脑儿全都扔了回去。
接着,他开始了在卢芷琪脸上作画......
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橡皮......
不是,拿着湿纸巾。
画出了界限,就用湿纸巾擦一擦。擦掉了重来......
十分钟。
谢酒总算满头大汗地完成了任务。
眉毛、嘴唇,完工。
就是这个效果.......
跟殡仪馆的入殓师有的一拼。
就这样吧。
他尽力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比打打杀杀推理解谜更难的事。
女人真是不容易啊。
十分钟。
卢芷琪醒了。
她一脸迷茫,一时没搞明白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
“我睡着了?”卢芷琪不解地问。
“嗯。”谢酒姿态十分坦然:“不是说了给您做脸部舒缓吗?大概下午坐车累了吧,您很快就睡着了。”
卢芷琪坐直身子,一时没找到谢酒话语中的毛病。
直到......她照了照梳妆台上的镜子。
“啊——!”整间屋子都回响着卢芷琪的尖叫。
谢酒黑了黑脸。
他很努力了好不好。
这女人要求真高。
尖叫声停歇下来。
卢芷琪缓缓转身,脸色阴沉几分,眼神仿佛锐利的达尔莫斯剑,要把谢酒扎个对穿。
“卢姐,你别激动。”谢酒刚打算编个瞎话,就见对面人的头发已经根根竖起,整个人仿佛被惹毛了的刺猬一样,炸成了一个圆球。
他咽了下口水,朝后退了半步。
来不及了,什么瞎话都晚了。
原本的大波浪这会儿一根比一根直,不仅直,还坚硬如铁,还锋利如剑。
一看就不好对付。
谢酒徒劳地捏了捏手腕上的赤珏。
这得把赤珏甩成个大风车才挡得住吧。
怎么办?
没等他思考出对策,对面无数支发箭啾啾啾朝他射了过来。
不说能不能中、伤害多少,要是碰上个密集恐惧症,光看都能看晕过去。
谢酒一个矮身,就地打滚朝侧面翻出去,躲过了第一波。
眼看着第二波贴着地面要到了,谢酒一个鱼跃,从一大捆发箭上飞过,一手拿出背包里的圆盾,往身前一放,顿时挡住了满眼的发箭。
咔嚓。
几乎在挡住的瞬间,圆盾裂了。
谢酒心里骂了句,趁着第三波发箭没到,飞起一脚,正中卢芷琪面门。
她脑袋往后一仰,连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干脆利落晕了过去。
睡袍一边掉落下来,露出粉白的肩膀。
还好,虽然武器很强,但她本身防御力不高。
谢酒好心地帮她把睡袍拉好,才端详着她的脸,叹口气,取过一张湿纸巾,把刚刚勤勤恳恳劳动了十分钟的成果擦了个干干净净。
再看。
果然顺眼了很多。
真是的,画什么妆嘛。
素面不好吗?!
但是,卢芷琪的要求是化妆,她早晚是要醒的,到底怎么办呢?
仅有的两个奖励道具,已经一口气用完了。
暖暖给的,也不适合。
这才是第一个妆容啊......
后面的5个NPC怎么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