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会议室门,谢酒被NPC们吓了一跳。
屋内乱作一团。
台前,秦深、钱往来正紧紧搂抱在一起,不知道是在打架、还是亲吻。
他俩一黑一白、一胖一瘦,头发一长一......没有。画面.....很鲜明。
一旁,王许年正徒劳地挥舞着两个胳膊,嘴里不知在喊些什么。
丰采集团和阁越集团也来了两个助理,此时也在旁边滚作一团。
不过,那两个年轻人比上司们野蛮得多。
你一拳、我一脚,弄得笔挺的西装上全是鞋印子。
连那两个妖娆的美女也在一旁上蹿下跳。
不知是在喊“别打啦!”还是“加油呀!”
水果盘倾倒在地上,矿泉水瓶子在空中飞过,纸质标书散了架,飘得到处都是。
谢酒原地看了五秒,才吐出一口气:“这什么情况?”
躲在角落里的桑青飞快且小心翼翼地穿过了“战场”,跑到门口。
“刚刚招标会结束,王董经过评分,宣布了中标单位。”
谢酒抬了抬眉。
桑青:“是阁越。”
“阁越的那个胖子中标了。”
“然后.......”
谢酒:“他们就打起来了?”
桑青点头。
谢酒往屋里看去。
有意思。
秦深送了那么多钱,居然没中标。
怪不得要发飙。
那个胖子,果然有点门道。
不知拜的是哪路神仙?
又是靠什么拿下了王许年?
他径直穿过乱哄哄一群人,走到台前,拿起被人扔下的话筒:“喂、喂。”
喂了两次,没人搭理。
大家各打各的。
打得酣畅淋漓。
谢酒把话筒对准了一旁的音响,将音量拨到最大。
“滋——”
一声极其刺耳的蜂鸣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大家赶紧松开手——捂住耳朵。
这下,所有纷争暂停,谢酒得到了大家百分百的关注。
“谢谢大家的配合。”
他把话筒音量调低:“关于嘉庆集团的标书一事,有些问题想问大家。”
“滚!”第一个跳起来的是秦深:“你们的标书弄错,管我们屁事!”
这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显然已经撕下了热情的伪装。
“那个秋建中,就是个怂货,活该他倒霉!”
“哦?”谢酒并未被激怒:“听秦总的意思,秋建中被人陷害了?”
秦深一下支支吾吾,气焰小了几分:“我没说这话。”
“秦总,你怎么能说秋总是怂货呢?”钱往来阴阳怪气说:“嘉庆集团压了你们丰采一头。他是怂货,你又是什么?”
他衣领松了,衬衫扣子掉了两颗,露出白嫩嫩的胸口。
秦深立马冲上去朝他胸口抓。
王许年似乎想上前劝架,可他很有自知之明,往前迈了半步,又退回来。
倒是他身边两个美女,颇有点侠胆风范,一左一右冲上前,连口号都很整齐:“不要打了!”
见场面又要失控,谢酒如法炮制,拿着话筒“滋——”一下。
钱往来双手捂住耳朵,被这刺耳的声音折磨得不堪忍受。
“别吵了!耳朵要聋了。不是我说你们,嘉庆,还有丰采,一个个都他妈野蛮。只会动手、不会动脑子。”
“要我看,你们还都不如阁越集团门口一条狗。”
谢酒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衣领,将这个二百多斤的白馒头拽向墙边。
既然客人说他只会动手。
他总不好让客人失望。
钱往来挣扎几下,扯着嗓子喊:“喂、喂......你别后悔!”
刚喊完,发现自己又被拽着往回跑。
嗯?
他说话这么管用?
刚喊完话,对方就后悔了?
没等钱往来愣完神,谢酒同样一把抓住秦深衣领。
“不好意思,差点把你忘了。”
把两人一起拖向墙边。
秦深和钱往来一样,一边嘴里叫喊着,一边拼命去拨谢酒的手。
可是,谢酒的手掌就那样牢固的、稳稳地“长”在他们衣领上,纹丝不动。
直到将两个人拽到墙边,谢酒狠狠用了把力——
“砰——”
“砰——”
两声。
这两个刚才还气势轩昂的销售总监,被他全部甩在墙上。
两人哀嚎一声,不知摔到了哪里,都双腿无力地沿着墙壁往下滑,一屁股坐在地上。
谢酒走上前,低头看着瘫软在地的人,伸出个手指,“左、右、左”地数起数来:“今、天、晚、饭、到、你、家。”
“秦深,你先来吧。”
他突然伸出一脚,狠狠踩在秦深脸上,脚底一用力,将他完完整整压在地上。
“不好意思,这不是嘉庆集团的风格,是我的风格。”
“我就问一个小问题。”
“你有没有换密码箱里的标书?”
秦深的尖叫声卡在嗓子里,浑身一抽一抽的,好半天才说话,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
“没有、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谢酒声音缥缈:“是......吗?”
“真的不是!”秦深努力伸出一只手,艰难举过头顶:“我发誓,我没有调换标书。”
“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何必还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谢酒想了想,鼻子里短促“哼”了声。也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否认。
不过,他的脸侧了侧,瞥向一边的钱往来。
钱往来一个哆嗦,直接抢道:“不是我!”
说完,他自己朝着墙壁,用额头“砰”得撞上去!
整个人干脆利落地晕倒过去。
谢酒“嘿”了一声,显然没想到钱往来有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