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催把两人安置在了办公室的木沙发上,找出茶水给两人。
“我们公司一般不会有外人进入,现在这个点也没什么招待的,只有一些茶,你们别介意。”
风单翔敲了敲沙发,虽然说是沙发,但其实这就是木凳子,梆硬坐着硌屁股。
“我们不介意,你们公司真的太豪华了,我来一趟真的大开眼界啊。你们公司真的都是用金子装修吗?上班不会觉得晃眼睛吗?你们每天在这种环境里工作真的不会有点其他想法吗,比如检查一下公司装修质量什么的?”
兰催:“……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问题?”
风单翔瞪大眼睛,扭头看向池昭阳,脸上五官乱飞试图用表情表达心声。
“你信息素失效了?”
池昭阳摸了摸自己后颈,身体里的气流感明显,他依旧在释放信息素,但……
“没失效,但失智了。”
风单翔:“哈?”
不是,信息素有智慧吗?失智是什么鬼?
池昭阳:“你离我太近,信息素不受控制跑到你身上去了。”
这话咋一听像是抱怨,但细听能够听出其中的不好意思。
风单翔也没想到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条件反射挪了下屁股,想要远离他。
但动作还没有实施,一双大手就揽住了他的腰,直接把他人摁在了原位。
池昭阳贴近抱着他,“先别动,信息素要发狂了。”
一句话就让风单翔僵在了原地,他迟疑反手回应了这个拥抱。
“等等,兰催怎么办?”
池昭阳把下巴搭到怀中人锁骨处,视线幽幽落到对面将要清醒的人身上。
他抬起手腕,腕骨转动,一道银光自他手腕的手表处射出。
满屋金黄中,银光直直射到兰催身上,一息之间,人便翻着白眼无声晕倒了。
昏迷的人无法控制肢体,兰催从沙发上滑落,横趴在地上。
池昭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他用温柔但不容置疑的力道按住怀中人的头,不让他看到面前这一幕。
“我重新控制住他了。”
风单翔还以为他的控制就是使用信息素,用手轻拍着他的背。
“你信息素能用了,是好了吗?好了就放开吧,时间紧急,我们先把这个公司摸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嘶~”
风单翔锁骨处传来些瘙痒刺痛,偏头垂眸,在黑发白脸间看到了一点红。
“不是哥们,你别发疯啊,你冷静点,咬我干什么?”
池昭阳舔舐着冒出的血珠,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榴莲味信息素越发疯狂。
锁骨凹陷,随着疼痛弯曲的弧度如同一个白瓷碗,在白碗中盛放着清晨的雨露、生命的源泉,他如同渴极的野狗,闷头撞进了清甜的水中。
风单翔难受极了,为缓解疼痛,他伸长颈想要往后避开,但腰间的手就是两条铁链,把他牢牢锁在了凳子上,进退不得。
挣扎中,浓郁到快要化成实质的榴莲味信息素涌进他鼻腔,冲击到气管。
“咳咳咳——”
风单翔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被呛死。
他咳的惊天泣地,一副要把肺咳出来的模样终于唤起了沉溺本能中人的同情。
池昭阳往后少许,从他锁骨处抬起头来,明亮的浅茶色眸子此时刻着道道血痕。
明明是凶恶的模样,压抑的表情却透露出委屈。
风单翔咳的双眼通红,看着面前这人故作委屈的模样,他觉得肺更痛了。
为了消解愤怒,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盖住了那双形状狠厉的眸子。
“咳、兄弟,我真的服了,你有点理智行不,发病想要信息素直接来啊,你咬我脖子才有信息素啊,做什么咬到我骨头上,嘶~痛死了。”
风单翔盖住了那双凝视的眼睛感觉好多了,趁这个机会检查自己伤势,锁骨之上一排整齐的牙印,牙印中犬牙的位置处有两个洞,争先恐后往外冒着血。
就在他心痛自己漏风的骨头时,一道沙哑像砂砾摩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压抑着将要喷发的火山。
“我可以咬你脖子吗?”
风单翔忙着止住两个血洞,完全没在意他的话,随口敷衍:“嗯啊好。”
说完,他摁住血的手一顿,猛地抬头,直愣愣对上了那吸血过后嫣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