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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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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出差小队正式出发。

飞机从阳城国际机场起飞,十小时后抵达慕尼黑国际机场。

分部的同事安排了车辆来接,一行人坐巴士抵达酒店。慕尼黑正在下雪,气温很低,罗杰陪贺松高办完入住后,先送贺松高回房间休息。

路上他一直吸鼻涕,表情也恹恹的。

贺松高见状,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嗯。”罗杰说,身上一阵发寒,“可能又发烧了。”

贺松高从刚下飞机起就觉得他不对劲,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现在听他这么说,神情不由得变得严肃:“我看看。”他用手背贴上罗杰的额头,是烫的,的确又发烧了。他皱起眉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你跟我一起住。”

“啊?”罗杰晕沉沉的,“不太好吧,要避嫌。”

“避什么嫌?”贺松高冷冷道,“你自己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罗杰不愿意和他一起住,秘书和总裁一起住像什么样子,回头他就要被别人编排了。

两个人在走廊上僵持了一会儿,贺松高不再跟他废话,直接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拖回房间。

罗杰浑身没力气,进了房间才回过神,和贺松高理论:“你绑架我,我说了不跟你一起住。”他环视四周,这是个套房,总裁大人勤俭节约,并没有订夸张的总统套房,只是个普通的商务套房。只有一张床,就算他俩住一间,他又要睡哪里呢?总不能让他这个发烧的人睡沙发吧。

贺松高将他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道:“在这里等我。”随后转身,走出房间。

罗杰坐在沙发上,还没回过神。干什么去啊,行李不是服务生会帮忙拿上来吗。

好难受。还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就感觉不舒服了,躺在座位上昏睡了五个小时,醒来后浑身发冷,头也昏沉,走路使不上劲儿。不是已经好了吗,难道是半路上又有人把病毒传给他了。

呜。罗杰捂着脸躺尸状倒在沙发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啊,这次出差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现在怎么办,难道他要提前被打包赶回国吗。

——不要啊,他还等着见证总裁和W??H集团签约的伟大时刻呢。

在他乱七八糟地做着最坏打算的时候,贺松高回来了:“起来,跟我上楼。”

“干什么啊。”罗杰软绵绵地说,骨头好像烧化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劲。

“换了间房。”贺松高走过来,将他从沙发上拖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有力气自己走吗?”

“有……吧。”酒店这么多同事来来往往的,让他们看见了可不好。罗杰挣开贺松高的怀抱,顽强地说,“我自己走。”说着摇摇晃晃往门口摸,好像个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病人。

贺松高也不强求,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

一路上果真碰到几个同事,同事见罗杰脸色不好,关心地问:“罗秘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罗杰正在发烧,反应有点迟钝。贺松高代替他回答:“他发烧了,我送他回房间。”

同事恍然大悟,没往别的地方想:“需要我帮忙吗?贺总您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

“不用。”贺松高冷冷说,轻轻碰了罗杰一下。

罗杰反应过来,直着眼睛说:“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那个,我先走了啊。”

同事停在原地,目送他们乘电梯上楼。

电梯里没人,罗杰实在站不住了,想靠在墙壁上休息一会儿。贺松高见状,揽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罗杰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嗖地一下弹开了:“你,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被人看到怎么办。”

贺松高冷静地说:“现在没人。”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罗杰先走出去,贺松高随后跟上。走廊很安静,只有他俩。罗杰说:“我想吐。”

其实不是想吐,是晕,晕到极致会给人一种想吐的错觉。

贺松高一言不发,走到罗杰前面,二话不说将他背了起来。

“抱住我的脖子。”贺松高说。

罗杰现在也不挣扎了,小命要紧。他搂住贺松高,还有心情开玩笑:“要是我吐你身上了怎么办。”

“你敢。”做为一个重度洁癖患者,贺松高总算说了一句符合人设的话了。

进了房间,罗杰才意识到贺松高换了一个方便两人同住的套房,卧室门对着门,很宽敞。贺松高把罗杰放在床上,帮他脱掉棉服,塞他进被子里,随后打电话问酒店有没有开水、温度计和退烧药。

他说的是德语,发音很标准。罗杰羡慕地说:“你德语真好。我也学过德语,水平连你的一半都没有。”

贺松高掖了掖他的被角,又去探他的额头,温度好像降下来一点了,没有刚刚那样烫得吓人,“大学室友有德国人。”他回答罗杰的问题,“你也会德语?以前没听你说过。”

“以前怕丢人。”罗杰老实地说,“上大学的时候因为装逼二外选了德语,刚选完不到一天就后悔了,辅导员不让改,你不知道我学得有多痛苦。”

贺松高摸着他的脸,高烧让他的脸蛋又红又烫,好像一颗红彤彤的苹果,“你发烧的时候都这么多话吗。”

“我话多吗?”罗杰的意识已经有一半不清醒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平时也是这样。对了,你会让我先回国吗?”

“让你先回国?为什么?”

罗杰撇撇嘴,说:“我生病了,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生病怎么坐飞机?”贺松高笑了笑,掐掐他的脸颊,“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吧。”

这时有人敲门,贺松高走过去,是服务生来送行李和感冒药。罗杰在屋里听到动静,很想过去帮忙,奈何有心无力。

很快贺松高重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先喝点水。”他坐到床边,把温水递到罗杰嘴边,罗杰不想喝,把脸歪到一边,贺松高说,“乖,喝一点。”这句话像有魔力一样,罗杰转过脸,嘴巴轻轻碰了碰杯壁,尝到一点温热的水味。

两个人靠得很近,罗杰几乎依偎在贺松高的身上,这种久违的温暖让他有点恍惚,忍不住说:“你,你好像我妈啊。”

贺松高:“……”他一脸无语,冷冷地说,“我不是你妈,你少说话。”听着心烦。

“嘴巴张开。”贺松高手里捏着一只温度计,作势要塞到罗杰的嘴里去。

罗杰很嫌弃这种口腔式的温度计,说不定被很多人用过:“我不要。”

“是干净的,有消过毒。”贺松高说,干脆捏住罗杰的下巴,强制他张开嘴巴。

“呜呜。”罗杰表情痛苦,拼命地想把温度计吐出去。

“一下就好。”贺松高抽出温度计,39.8度,“高烧,先吃点退烧药吧。”

罗杰弱弱地说:“行李箱里有,我装了两种,你给我拿XX牌的,我吃有用。”

“嗯。”

吃完药,罗杰躺在被子里等退烧,其实他现在感觉好点了,就是烧太久有种魂飞天外的错觉,连近在眼前的贺松高都显得有点陌生了,人还是那个人,但总感觉他们之间隔着一团透明的棉花。

贺松高的声音从棉花那端传过来:“出汗了吗?”

“……”罗杰张了张嘴,想说才刚吃完药,哪这么快有效果。但他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张开嘴巴,吐出一口滚烫的气息。

“没力气就别说话了,睡觉。”他感觉额头上顶了个凉凉的东西,好舒服,一阵困意袭来,他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黑暗中醒来。

窗帘没有拉严,借着窗外路灯的亮光,他看见自己身边躺了个人。

是贺松高。

他没有脱衣服,也没有钻被窝,只是仰面躺在床的边缘,呼吸很绵长。

罗杰轻手轻脚地坐起来,自己摸了摸额头,不烫了,也许是退烧了?喉咙很痒,他忍不住轻声咳出来。

这动静把贺松高吵醒了,他坐起来,摁亮床头的灯:“你醒了?好点了吗。”

罗杰很感动:“你一整晚都没睡啊。”

“睡了一会儿。”贺松高简单地回答,翻身下床,给罗杰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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