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寒之愣了一愣,继而轻声笑起来:“我说是谁,原来是解二少啊。我兼职啊,要赚钱嘛,怎么,解二少是遇到什么怪事了?”
解明载犹豫了一下,将这两天的事悉数讲给检寒之听。
检寒之听完笑了一会,意味深长说:“解二少是做什么亏心事了?被脏东西缠上了呢。”
“狗屁!”解明载骂,“你到底能不能解决?能就过来!该付你的钱不会少就是了。”
“行,”检寒之终于不笑了,“你地址给我吧。”
两个人通完话不久,很快,门铃响了。
解明载去厨房拿了把刀藏手里,他看了一眼时间,打开门,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你来这么快?”
检寒之眼底光芒一闪,说道:“正好在附近打工,离得近。”他换上鞋套进屋,转移话题问解明载:“跟我说说昨晚的具体情况吧。”
解明载没多想,一天一夜的折腾,让他没精力去思考检寒之话里的逻辑。他直接把检寒之带到卧室,指着床头说:“那东西,昨晚就站在这里,盯着我看。他还一直叫我名字,叫个没完,简直烦死了。”
检寒之静静地听着,偶尔扯着嘴角浅浅笑一下。
解明载觉得自己看懂了,这里面嘲笑的意思很明显。
“我没开玩笑,我还亲眼看见他了,”解明载不想被看不起,领着检寒之走到角落的镜子前面,说,“更可怕的是这儿,我昨晚看见那东西蹲在镜子前,看着我,还冲我笑,卧槽吓得老子一激灵……”
检寒之这回没说什么了,他点点头,当着解明载的面,蹲下来,又屈指用指关节敲了敲镜面。
“你……发现什么了?”解明载小心翼翼地问。
检寒之抬眼,通过镜子与解明载对视,突然温柔地问他:“他是怎么笑的,是不是……就像这样?”
说着,他慢慢勾起一抹微笑。
解明载愣住了,心中瞬间泛起一股寒意。检寒之的笑容在镜子中显得异常诡异,那双眼睛像是洞悉了一切,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和冷酷。
他突然浑身冒出冷汗!
检寒之要起身,然而下一瞬,解明载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检寒之下意识一愣,心叫不好,紧接着,他的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模糊。
解明载收回手上动作,掏出藏在背后的刀,抬脚跨过检寒之的身体,在他面前蹲下。
冰冷的刀刃顺着检寒之的面颊轻柔地滑落下来,解明载盯着他,笑了:“就知道是你在搞鬼。老子跟我哥斗了二十多年,你这点招数,还能骗得了我?真是哈哈哈……”
他笑了一会,抬起检寒之的手臂,将他扛起来扔到床上。
解明载拉上窗帘,解开衣服纽扣,盯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笑道:“你想玩,那我解二今天,就陪你玩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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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日,傍晚六点三十三分。
解明载公寓楼下,几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对面马路上。
一群牛高马大的西装保镖打开车门,迎接一个面容冷峻、五官棱角分明的男人下车。
血红的夕阳扑面照在解思量脸上,他轻轻蹙眉。保镖们见状,立马掏出黑伞撑在他头顶。
解思量微掀眼皮,望向公寓楼上某层窗户。
来之前,他给解明载连打过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接,这在以前绝不可能发生。
解明载害怕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只有他见过解思量真实的样子。小时候有一次,他曾仗着自己身份,想骑在解思量头顶上作威作福,被解思量关了一天一夜的小黑屋。
那时候解明载才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有多可怕。
后来,解明载就只敢在外人面前嘴硬,私下在解思量面前,他就是条狗。
现在主人要召唤这条狗,狗不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狗出了事。
更重要的,解思量在桂湾小区看了两天的监控,检寒之始终没回家。
他跟解明载几乎同时,失去了消息。
“解总,”一个保镖走到他身边颔首,“东西都准备好了。”
解思量并没看他,淡声道:“动作干净点,我不想被人看见。”
“解总放心。”
一行人乘坐私人电梯直抵解明载公寓门前,路上的监控早已被解思量的人远程控制,进行了屏蔽。路过摄像头时,解思量眼也不眨,直接来到解明载家门口站定。
他没敲门,头也没偏,只用眼睛向身边保镖投去一瞥,立马便有人上前来,三下五除二卸下了密码锁。然而大门还是纹丝不动,里面似乎被人用重物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