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叼着一只不明生物。
商晚硕凝目一看,才发现是一只不知名小鸟,一动也不动的。
“啊啊啊啊!”商晚硕尖叫着把柯基捞回来,掰开他的嘴,“你别给我咬一只什么保护动物,我要坐牢的!”
幸亏狗狗没用力咬下去,但明显看这鸟是飞不动了。
小鸟有着漂亮的冠羽,顶端染着淡淡黑斑,甚至翅膀处也是黑白相间的条纹。
商晚硕试着用树枝拨弄了一下,活着是还活着,就是飞不起来。
“这是什么鸟?”
时愉说:“戴胜。”
“噢——”商晚硕恍然大悟,“藏狐亲儿子。”
时愉:?
他没理解戴胜属鸟类和食肉目犬科狐属两个不同物种,是怎么攀扯来的父子关系。
时愉蹲下来将戴胜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给它检查过后说:“它的翅膀好像有问题。”
“庄子里有医生。”商晚硕立即道,随后又反应过来,“治人的能治鸟吗?”
时愉:“……看看吧。”
时愉有点嫌弃地把戴胜交给商晚硕,“你来拿吧。”
商晚硕:“怎么了?”
时愉沉默一会儿,然后说:“戴胜还有别的名字,叫香香鸡。”
香香鸡?也就是说这鸟闻着很香?
商晚硕有点半信半疑,“真的很香吗?”
时愉猛地点头。
他自然是信了时愉的话,毕竟时愉怎么会骗人呢。
于是商晚硕将头扎进了戴胜的羽毛里,猛吸一大口——
“呕哕!!”
男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呕吐声。
前面的时愉立马笑了出来。
我靠,什么味!
商晚硕惊恐地看着手里的戴胜,而小鸟窝在他的手心,满脸无辜。
这是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味道,就像是整个鸟在粪坑里浸泡了十年,都腌入味了。
商晚硕默默拿远一点。
时愉笑完才给他科普:“戴胜鸟都很邋遢,脏兮兮的,把粪便拉到自己的窝里,从来不搞卫生。”
商晚硕心有余悸:“还真是被粪便腌入味了。”
难怪刚才时愉会是这么嫌弃的表情。
商晚硕立即低头看了旁边正在摇尾巴的小狗一眼。
不是你……这么臭,是怎么下得了嘴的啊!
他现在感觉自己手上像是捧着个屎团……
商晚硕几乎是迅速加快了脚步,赶紧找到医生,把鸟放在桌上后,疯狂用免洗抗菌洗手液给自己的手消毒,试图驱散那股恶臭。
“医生,你看看这只鸟吧,刚刚被我家的狗咬了一口,就飞不起来了。”商晚硕迅速说。
商晚硕一进来就让他检查鸟有没有问题,医生有些恍惚:“我也不是兽医啊……”
“我不管。”商晚硕嘻嘻一笑,“治不好我让你陪葬。”
医生:……
你们这些有钱人真讨厌。
话是这么说,商晚硕还是掏出手机联系了野生动物救助中心,顺便用纸箱给它搭了个临时鸟窝,喂了点水。
医生稍稍检查过一遍,做出和时愉一样的结论:“好像是翅膀有问题,可能是骨折了。”
“应该等野生动物救助中心的人过来接走后就没问题了。”医生说,“而且这骨折好像不是狗狗弄出来的,否则鸟的翅膀上会有一些牙印,应该是不久之前就不小心摔骨折了。”
柯基终于沉冤得雪:“汪!”
商晚硕这才反应过来,看平时这小狗笨拙的样子,应该也是抓不到什么鸟的。
这戴胜从高处摔了下来,把自己给搞骨折,蹲在那里只能发出“咕咕”声,被小狗给捡了。
“不小心冤枉你了,哥哥给你道歉。”商晚硕揉揉搓搓它的脑袋,“今晚狗饭里多给你加点肉,这样可以了吧。”
小柯基的尾巴猛烈摇晃起来。
商晚硕嫌弃地找医生要了酒精湿巾,给自己擦擦手,又擦擦脸。
也不知道时愉从哪开始学坏的,居然敢逗他玩了!
还害得他将脑袋扎进戴胜羽毛里,用力吸了一大口气。
什么“香香鸡”,分明是“臭咕咕”。
看见商晚硕吃瘪的样子,时愉又想到刚才他去闻戴胜身上的味道,再次忍不住笑起来。
眼前男人却忽然凑近了。
时愉也闻见了商晚硕身上淡淡的、如旷野森林般的木质香水的味道。
时愉愣住一瞬,呆呆地看着他。
商晚硕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比解压捏捏乐还要软乎。
“你也是时愉。”商晚硕咬牙切齿道,“你今晚没有鱼肉吃了。”
时愉: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