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金旦看到遠徵回地面上,連忙衝上前去攙扶他:「您看起來還沒緩過藥勁…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遠徵搖搖頭:「去找夫人。」
金旦有些擔心:「可是…」
「我再不回去,她該鬧起來了…」遠徵微微勾起嘴角、費力一笑,眼底盡是對妻子的信任:「不會有事的…她嫁給我之前就知道我是徵宮宮主,她…會懂得。」
而惜音也確實沒有辜負宮遠徵的信任,在看到他面色蒼白、搖搖晃晃地回來時隻字不提、不問,只是心疼地接過人、將人護地牢牢的,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保護圈裡呵護。
「汀兒…」人在不舒服時總是格外脆弱,宮遠徵也不例外,即便知道妻子是愛自己的,但當他虛弱地躺在床上時還是會忍不住想要確認妻子對自己的關心程度。
遠徵噘著嘴,對著聞聲湊到自己床邊的妻子不開心的嘀咕:「你去哪裡了…我還難受著呢,你都不管我。」
「去給你鎮點帕子。」惜音也不惱、她知道丈夫只是因為身子不舒服所以鬧點小情緒而已,更清楚知道這是他長年缺愛、缺乏安全感造成的。所以她溫柔的一邊替遠徵換上額上的帕子一邊溫聲哄著:「我就在這裡,我家夫君在這裡呢,我當然那裡也不想去。」
雖然也知道惜音不過哄哄自己,但遠徵還是心情很好地哼哼了兩聲表示滿意。
試藥毒副作用只影響了遠徵一個晚上,隔天他便生龍活虎了。一大早他便帶著惜音來到了試藥間去看藥人的反應。
一個晚上,昨天被關在這裡被迫和遠徵一起試藥的藥人全都死了。旁邊全程都在、默默記錄著藥人所有反應的大夫湊了上來,將昨天用藥後開始到藥人死亡的紀錄呈了上來。
遠徵翻了翻紀錄,又進到牢房裡確認藥人的死狀後才帶著惜音和那些大夫們離開試藥間。
「藥性低了點…回頭要再調整一下。」牽著惜音的手回到藥房的遠徵這麼說,寫了兩張小便條交給金旦:「送去長老院和執刃,不可過他人之手。」
例行性的通報完後,宮遠徵拉著妻子又投進了再次調藥的繁瑣過程。這個過程惜音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陪伴在側、聽從遠徵的指揮磨藥、遞藥。
遠徵再次抬頭,天色已經向晚了。他皺起眉問惜音:「你怎麼不提醒我?你午膳都沒用,肚子不餓嗎?」
惜音笑著回應:「你正投入呢,我也不好打斷你…放心吧,午膳下人送來了餅。不僅我吃了、我還餵你吃了。但估計你正忙,也沒注意我遞到你嘴邊的是餅還是茶,什麼都嚼、都嚥…我估計就是我給你投毒你都不知道。」
遠徵愣了一瞬,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確實沒有多餓、確實不像是午膳忘記吃的狀態。他愣愣地看著妻子…所以,他現在確實已經相信汀兒到這種程度了嗎?
惜音不明白遠徵這呆愣愣的模樣是什麼意思,只是棲身上前、在他頰邊飛快的親了一口,親暱的拉著他說:「既然你忙到一個段落了,要不我們先去用晚膳?午膳只吃了幾張餅,晚膳不要太晚吃的好。」
遠徵呆呆的順著妻子的話點頭,然後迷迷糊糊地被拉到飯桌邊用膳。
門外戰戰兢兢不敢進屋提醒自家公子該用膳了的下人們默默地鬆了口氣…還好他們徵宮宮主娶妻了、還好這位宮主夫人是能說地動他們宮主的。
今日第100次感謝上蒼,讓他們宮門這位玉面閻羅娶到了位好相處的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