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愣了一下,向后靠了靠,“了解不多。”
威廉抿唇,把空了的水杯从桌子上拿起来又放下,“放心,我不是要打探什么,我就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她谈过的里面时间最短的。”
这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泰勒纠结片刻,还是打算说实话。她沉重地点点头,“除了一个她只约会了两次的男生之外,是的。”
威廉闻言一拍桌子,猛地向后靠去,“我就是不明白这点,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我到底差哪了?和她之前约会过的那些人相比,我就真的毫无吸引力吗?”
泰勒想笑,但她忍住了,委婉道:“你和那些人……不太一样。”
“什么叫不太一样?”
泰勒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慢吞吞道:“金妮以往喜欢的主要是偏运动型的,或者能说会道的。比如麦克是打魁地奇的、迈尔斯很会讲笑话逗人开心……你应该是第一个学者气质很浓的,啊对,也是第一个头发比较长的。”
威廉突然没了表情,“你的意思是她和我谈只是为了尝鲜?结果发现这个‘鲜’不是她想要的,就毫不犹豫地把我甩了?”
泰勒清清嗓子,飞快转移话题,“我可没这么说……对了,你怎么分手半个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威廉叹口气,没直接回答,却问,“昨天和斯凯拉相处得怎么样?”
泰勒不明所以,“挺好的?她很照顾我。”
“喜欢她吗?”
泰勒犹疑着点点头,“要是能和她做朋友挺好的。”
威廉苦笑一声,“女生当然喜欢她。你知道吗?她曾一度是我的噩梦。昨天见到她,我突然意识到,这几年来我的感情一直在被女人们玩弄。”
泰勒瞪大了眼睛,“她也把你甩了?”
威廉痛苦闭眼,“比那更糟。非常不巧,在伊法魔尼读书时,我和她在同一个学院。我在三年级的时候迷上了她,在四年级鼓足勇气给她说了我的心意,结果被告知,她不喜欢男的。好吧,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接受我错在了性别,到了五年级,喜欢上了一个关系很亲近的朋友,当然,是个女生。我们平日里互动频繁,我以为她对我也是一样的感觉,直到她在斯凯拉毕业那天给她告了白。”
他把脸埋进手掌中,“我以为我和她是朋友是因为我们有相同的爱好,结果事实证明我们的确曾有相同的爱好,但那不是炼金术,而是斯凯拉!这简直和能用炼金术造出源源不断的黄金一样荒唐!”
好坎坷的情路,泰勒努力忍着笑,问,“然后呢?”
威廉抬起头,干巴巴地讲完了这令人哭笑不得的感情纠葛,“斯凯拉也拒绝了她,并且告诉她,她不喜欢女的。因为是我亲口告诉她斯凯拉不喜欢男的才让她有勇气去表白的,所以在表白失败后,我这个朋友一度怀疑我是为了看她笑话才编造出来这件事的,甚至决定为此和我绝交。好在后来斯凯拉出面澄清了,原来她对所有人类都没有兴趣。误会是解开了,但是我们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了,自我从伊法摩尼转学去霍格沃茨以来,我们只通过一回信。”
“怪不得,凯第一天认识我就给我说她男女都不喜欢,看来她也不希望再出现这种误会。”
威廉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这时服务员将他们点的午餐端来了,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拾起刀叉。
泰勒仍由自己的思绪在刚刚听到的精彩八卦中沉浸许久,偶然间抬眼看到对面威廉情绪低落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荒唐的经历在他那里还没有完全翻篇。
她想了想,放缓了吃饭的动作,“欸,你知道吗?”她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趣事,“有一件很巧的事,我在两年间喜欢上的两个不同的男孩子都喜欢同一个女生,以至于我对那女生都产生心理阴影了。”
威廉果然被吸引了注意,“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