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符水将空中的字念出。①
“是在描写舞女呢,真是罕见,这样的诗竟然也会写在这种宫灯上。”
符水拿起那盏仿古宫灯细细观察:“这里面检测并没有任何能量流动,是怎么做到像全息投影一样放大投影的呢?”
玉偏头一笑:“这本来就不是科学。”
“但是同样令人惊叹和敬佩。”
“得了,先别惊叹敬佩了,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别一直被困在这里。”玉在这间屋子转悠了一圈,窗户被封死,用力也打不开。
玉在那折腾了几下,甚至还要符水用了几次电磁能波试试,结果这间房子无论是地板还是墙壁,硬的都跟个合金似的,一个能波打下来还纹丝不动。
前个钟头那股赚钱的劲被抹杀的干干净净,先甭管别的了,这要是被困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又没水又没饭的,时间一长她可撑不过,万一要是没人来寻,那她忙活一阵工钱都变成纸钱了。
想到这里,玉瘫坐在地上:“扯淡。”
“玉,我们要坚强,我们还要赚大钱。”符水心态比她好得多。
玉这下哭笑不得,实话实说活了这么久头一回碰到这样的怪事,现在待在这个空间里是人就会觉得恐惧,叫天叫不灵,叫地叫不应,地上还冰凉,坐得她屁股疼。
“冰天雪地,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实在是坐不住了,她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
“玉,这里有床。”
床啊,玉想着反正也是没事干,就干脆走到床边,把外套一脱,人窝进被子里:“我睡会觉。”
“好的。”符水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不同玉瞎琢磨的生存之道,它是出自内心的好奇,这些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到底是因为什么缘由呢?
“符水。”
“符水在,玉。”
“你发现没,这是一间婚房,”身上盖着印着囍的大红被子,玉觉得就这么躺在上面,有些不自在,“你说这是给谁布置的呢?”
“这个房间的主人。”
“……”
“玉,这个触碰到符水的信息专业壁垒了,符水的数据库里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玉,这个装饰品很好看。”符水又将那个仿古宫灯拿过来,在手里观察着,“这个房间也很好看,布置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怎么,你想拥有一个这样的婚房?”玉笑着看过去,本来是句玩笑话却在她说完之后,后脑勺像被什么东西用力一砸,好似茅塞顿开让她有些清醒分析起来,“这是婚房,漂亮整齐的牢笼。哦,我总觉得有些怪……”
“符水,你说,它是不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符水有些听不懂玉在嘀咕什么,但还是尽量分析:“玉的意思是,我们要在这结婚吗?”
“我们俩怎么结?”玉被它时而抽风的脑回路逗笑了,“我是说这个空间可能是在表达婚房就是一个牢笼吧,就像之前看到的一些文艺作品所表述的内在核心一样。”
她翻了个身不由地暗叹了口气:有怨气必有溯源,但这个屋子的装是看起来这么古早了,如果要查明的话,可能又要花上好一阵功夫。
真是烦,最讨厌这种纠根究底就揪出一箩筐的东西来。
她又不爱办案。
前些年她藏在这常无镇,靠着自己一生的本事苟活至此,但是有时候回想起来,要是当年那“美梦”没有摧毁,科学技术仍能发展,会不会依旧是那海晏河清高速发达的世界呢?
玉一压眼皮,这会伤春悲秋起来了,看来确实是大限将至啊。
“玉。”
符水在唤她,她侧着半起身,看着符水不知道又怎么想的,高高举起那个宫灯,以为它是要砸墙:“省些力气吧,符水,这四面砸不出来洞的。”
“这底下写着:‘仰是实,立是真’,玉,符水想试试把它打翻,看会不会传回去。”
“试试吧。”玉躺坐着看着它举起那宫灯,往地面上用力一砸,哐当一声,那宫灯依旧完好无损,这两人该躺在床上的依旧躺在床上,站着的依旧站着。
“玉,没用。”
“是的,”玉面不改色地说着,“我觉得这应该只能从外面而破了。”
“可是外面的人又不知道我们困了进来。”
“失踪了应该会有人来找吧,”玉一抿嘴,“其实关键不是我们要不要出去,是这事情必有缘头,我们到底是触发了什么进来了,这到底又有什么寓意……得看我们猜不猜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