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换?我身上有何处你未曾见过?身着寝袍与你对坐又不是第一回了,无妨。”
“帝君没睡醒吗?又不是凡身,帝君这具身子我没见过的地方多得是,还是换件常服吧,有碍观瞻。”
“有碍!观瞻?你先前在床上夸我这件寝袍睡起来滑溜舒服时,怎么没觉得我这样穿是有碍观瞻了?”
鸢璃连忙捂住他嘴,强行手动噤声,打量四下无人,鸢璃道:“你疯了吗?这是在院子里,不是在屋子里,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珩槿没有拿开她的手,而是选择通灵传音道:“我提前让相繇支开了人的,他这会儿正确保着不会有人闯入,叨扰我们,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那也不准说这些。”
珩槿通灵传音说道:“我跟我自家娘子说这些话,哪一句算是没有分寸了?为什么不准?”
“真想给你嘴撕烂!谁是你娘子?凡间拜堂成亲的那不算。我松手了,不准再说这种类似的话!”
“怎么不算?只要我们一天没和离,哪怕吵架闹矛盾,你也还是我的娘子。”
鸢璃再一次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稍稍用力,便把鸢璃带着扑倒了他怀里。
他另一只手顺势环抱住她的腰,连拉带搂的将她抱起坐在他腿上。抓住她手腕的手负与身后,正好形成了她单手搂住他背的姿势。
“我就喊就喊,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放开我,你好讨嫌!”
“讨嫌也好,讨喜也罢,你总归是念着我的。别挣扎了,你暂时还不能在仙术神力上赢过我。鸢璃,你好看看我的脸。”
鸢璃放弃挣扎,“干什么?”
“我自觉有几分姿色,你也是喜欢这张脸的。你就不能只当宠幸宠幸我的美色?在我怀里停留一会儿。”
“不能,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我还是那句话,讨你嫌也好,讨你喜也罢,你总归是念着我的。鸢璃,今天的茶,也好酸啊,酸得人快要吞不下去。”
他松开强握住她手腕的手,让她舒服些。他双臂环抱着她的腰,神情落寞忧愁,微微偏头侧脸轻靠上她的臂膀。
“鸢儿,你就这么喜欢那条鱼吗?喜欢到,都让他进你府里做仙使了。”
“遆怜会落珍珠,长得也养眼,很难让人不喜欢吧?遆怜求的是天君的恩典,正经考进来的,我还敢拂了天君的意不成?你总是谁的醋都要吃一吃。”
她正视珩槿,报复心涌上心头,谁也别想好过。
“我本多情,除了金银财宝,就剩贪恋美色这个喜好了,帝君早就清楚的。若帝君接受不了,别再来招惹我便是。”
她侧过身,将手搭在他肩,手中摆弄着他的一缕发丝,故作亲昵的与他贴得紧了些,“帝君接受不了,可他们都能接受,甘之如饴,扫榻以待。”
话音刚落,珩槿将她横抱着站起身,霎眼间,她便瞬移身处珩槿寝宫床榻之上。珩槿抱着她横跪于床上,还顺手施法变走了两人的鞋。他正欲将她放下,鸢璃慌忙欲想逃离,瞬移术在这一刻全然失效。
鸢璃慌乱的一手撑床,一手拉住他的衣襟借力仰坐,可耐不住珩槿俯身将她撑床的手快速抽走,鸢璃失了支撑倒下,珩槿的衣襟也随着她倒下时手扯的力道,将他宽松的寝袍扯落大半个肩头。
两人视线不约而同落于珩槿斜垮在手肘处的衣襟和裸露的胸膛。
珩槿跪坐榻边,随手拿过枕边长长的飘带系在腰间,随后他解开寝袍的系带,提拽起衣领处稍稍用力上扯,将领口大大敞开至腰间,露出整个上半身。
“珩槿你干什么!”
“扫榻以待啊。”
鸢璃推开他,坐起,欲离去,便触碰到床榻边缘的结界屏障,任凭她怎样施法,也解不去他的结界。
她回头怒道:“扫榻以待的意思是把床榻打扫干净等待贵客到来,对来客表示欢迎的意思!”
“难道我的床榻打扫得不够干净吗?难道我对你的到来表现得不够欢迎吗?”
珩槿悠闲地侧躺,半靠在枕边,手指缠绕把玩着她衣衫上的飘带,喜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