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笑了笑，看着她，看她活力满满地在自己眼前，他倍感欣慰。

渡她神力，一次次地被她吸收神力，十三年来，他终于走到了神生的暮年。

“小鱼儿，在我消失前，可以…”

李木鱼忽然捂住他的嘴，道:“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真相。”

李星瀚眉头紧了一下，起身靠在床头。

李木鱼介意他收回的手臂，问道:“你不抱我了吗？”

“来。”他张开长臂，等待着她的到来。

依偎在他身上，李木鱼平静道:“你，我，苏新，我们是一人。”

她将在时空长河中所见一一道来给他，问他:“我们相爱，是不是还挺可笑？”

李星瀚将她所说与意识深处那些记忆碎片对照，太久远的记忆，他如浑水中摸鱼，捞不着一星半点儿。

他呆呆地望着前面，“关于我自己，我的确在丢失记忆，我的意识当中，有明确的事情去做，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人间苦痛，我就去化解，吸食人间的悲，以维持渐渐消散的神力…”

“如此说来…我实在不是无所不能，我是被她设定出来的是吗？”

李木鱼轻叹，“倒也不能那么说，起源是她，她成了你，她也丢了我。”

李星瀚轻声地笑出声，“所以你也知道，是她丢弃的你不是我…”

李木鱼紧了眉头，这其中的详细事实她分辨不出，是她还是他？那是一个模糊的时间界线。

“反正！”她强调道:“醒来后，跟这林里的生灵们一起玩闹，跟青蛇奶奶闲聊谈心…”

她一顿，刻意不说与他的□□情，只是接着道:“我已经忘了我有多难过。”

“真庆幸啊，我比她要幸运，我虽被她厌恶被丢弃，可我出生以来，大家都待我很好。”

李星瀚转而亲吻她额头，“我也是。”

他才不在乎什么真相，他要的，是他离去前她万世安宁。

“小鱼儿，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偶尔，想一想我，爱一下我。”

李木鱼侧过身抱住他，贴着他的坚实胸膛，“我们去寻一个答案吧？若命运可造，那就破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