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碧果居然会对韩少奇起了心思,可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只能说碧果的心思隐藏得够深的。
“那许诺她这件事情的人呢?找到了吗?”慕雅云虽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姑娘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是她的思想和这些姑娘是没办法同频的。
可能她们会觉得当个丫鬟就是伺候人,但是做了姨娘,那也算半个主子。
只能说每个人的志向不是不同的,她不会做任何的评价。
说到这个,顾茜姝脸上出现的冷笑,“还能有谁,我倒是要看看,这次的证据直接甩到她面前,她倒是还能说什么。”
“不可能!芙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韩老夫人冷着一张脸,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旁边的茶盏都明显地发出脆香。
韩少奇也有些惊讶,“是表妹做的?她做这个做什么?我家孩子若是出了事情,于她也没好处。”
“就是,表嫂,芙儿知道你看我一直不顺眼。”徐翠芙擦了擦眼泪,“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硬加在我身上。”
“姨母,芙儿真的没有。”徐翠芙哭得伤心,“那可是表哥的孩子,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让人给他害了?这不是挖我的心吗?”
“没错!”韩老夫人厌恶地看着顾茜姝,“你没有容人之风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诬陷你表妹!我韩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顾茜姝知道说出来韩家人也不会认,所以神色间没有半分的动怒。
“我是不是说谎,就让人当面对峙就是。”她整了下身上的衣袖,脸上端庄方正,轻描淡写。
很快一身血痕的碧果就被拖了进来,徐翠芙惊呼一声,很害怕地躲在韩老夫人旁边。
“你这是做什么?”韩老夫人一脸怒容,“你自己的丫鬟自己没有管好,还想赖到芙儿头上吗?”
顾茜姝冷淡地看着趴在地上喘气都没出气多的碧果,“你自己说,还是怎么样?”
听到顾茜姝声音的碧果动了动手指,努力抬头,看到坐在那里冷若冰霜的人,眼泪瞬间充满眼眶。
她又看向徐翠芙,徐翠芙低着头,目光有些闪躲,看她看过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表妹这样看着我的丫鬟做什么?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顾茜姝的声音带着嘲讽,冷冰冰地看着徐翠芙。
“瞎说!我没有!”徐翠芙尖叫一声,看到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她,又赶紧恢复柔弱的声音,“我刚才太激动了,实在是被冤枉,有些不舒服。”
她又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碧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老实实交代了,看上主仆一场的份上,我自然会让你好好的去了。”
顾茜姝没有理会徐翠芙的哭诉,而是直接开门见山。
“唔——”碧果发出悲鸣声,半天后才缓缓开口,“表姑娘找到奴婢,说只要小少爷不在了,小姐肯定会难受,以泪洗面。”
“少爷就算开始的时候心疼,在之后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觉得厌烦。”
“这样她就可以趁虚而入,若是日后她进了门,靠着老夫人,肯定能从您手上夺权。”
“到时候,她肯定直接能够当家做主,只要她能当家做主,就允诺奴婢一定能当上姨娘。”
碧果虽然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是内容却说得很清楚。
“你胡说!我没有!”徐翠芙一脸怒容,她一下子站起来,“我看你就是和表嫂一起想要害我!所以就故意诬陷我!”
她恶狠狠地瞪着碧果,“你这样的奴才,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分享表哥?做梦呢你?”
“奴婢以性命担保,是奴婢一时间迷了心窍,所以才会听信表姑娘所言。”
碧果抬头看着顾茜姝,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小姐,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只求小姐给奴婢留个全尸。”
“我没有!”徐翠芙厉声呵斥,“你这奴才,为什么诬陷我?”
“你觉得,我丫鬟,用她的命来诬陷你?”
顾茜姝冷冷的看着徐翠芙,“不是你,难道是我让她把我孩子藏起来不成?”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故意在路上洒上香油,在还没到生产的时候故意滑倒,好让自己一尸两命吗?”
她的目光太过凌冽,让徐翠芙一下子就害怕起来,她声音有些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姝,你是说,你早产是因为有人故意洒香油?”韩少奇一下子变了脸色,紧紧的盯着顾茜姝,就连韩老夫人也惊怒地看着她。
“是,少夫人滑到的地方,奴婢专门去看过,有一团不明的液体,后来奴婢闻了下,正是香油。”站在顾茜姝身后的慕雅云忽然开口,“那香油当时还被蹭到了少夫人的鞋底一部分。”
“那天兵荒马乱的,等少夫人生产完,想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她那双鞋子不知道被什么人丢掉了,找不到直接的证据。”
徐翠芙冷笑一声,“既然没有证据,这话就是你们自己说说而已,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