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学私塾读书吧!”
“姐姐~”
“跟着自己的心来吧,回去和你娘商量一下,店铺的租金养活你和你娘应该不成问题。”沈诗宜说着看向陈彦年,朝他点了点头,“去吧!”
陈彦年拔腿就朝后院跑去,突然想到回头,“姐姐,鸡蛋记得吃啊!”说完快速消失在清风堂里,留下一阵风将医馆的旗帜吹得晃了晃,沈诗宜微笑着摇了摇头,朝着柜台走去。
几日后,陈彦年如愿进了私塾,白天上学,晚上会在清风堂里帮忙,跟在沈诗宜身边问这问那,学的很是认真。
进入初春后,日子一天一天暖和起来,院里的枯黄被嫩绿的新芽取代,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清风阁也步入正轨,医馆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一大早,沈诗宜拿着昨晚制作好的一些药材准备去医馆,刚走没几步,就被人喊住,“清儿!”沈耀站在堂厅好像特意在此等候沈诗宜。
“爹爹?”沈诗宜往回走了几步,停在离沈耀不到一米的地方。
“爹有话和你说!”沈耀说着坐下身来。
沈诗宜只好不情愿的走进堂厅,将手里的药材放下,坐下身来。
“清儿今年十六了吧!”沈耀神色和蔼的开口。
一听到沈耀开口这句,沈诗宜已经猜到沈耀接下来要说什么,“爹爹,我暂时没有嫁人打算。”
沈耀琢磨了一晚上如何开口,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竟被沈诗宜直接拒绝,脸上的笑容收起转为尴尬又转为气愤,沈诗宜盯着沈耀变色龙般的脸色,不禁有些想笑。
“爹爹要是没有什么要说的,那我就先去医馆了!”沈诗宜说着起身。
“站住!”沈耀脸色铁青。
“沈芷清,你别忘了,你再怎么不像话,你还是我永义侯的女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放肆。”
沈诗宜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身后沈耀的声音,斜着眼看了眼沈耀,目露讥讽之色。
“那我要是硬要这般行事呢?”
“放肆,放肆,来人,来人,将她给我关在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沈耀气的浑身发抖。
沈诗宜一看形势不妙,拔腿就跑,瞬间就被几个眼疾手快的下人团团围住,沈耀目光紧紧盯着沈诗宜,“乡野丫头,就得来些硬法子。”
沈诗宜被周全带着一帮下人动作粗鲁的压到沈耀面前,男人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上下起伏的胸脯才缓和了些。
“去,将她给我看紧了!”
不仅沈诗宜被禁足,小昭和素喜也被处罚了,不得出门半步,在此期间,沈诗宜派人去请沈耀几次,但都被沈耀拒绝。
沈诗宜坐在房间里,焦急的走来走去,脑袋迅速转动,想着对策,只是这一时间,她们主仆三人都被禁止出门。
七日后,就在沈诗宜一筹莫展之际,府里传出消息,沈诗宜被许配给中书令二公子,择日后出嫁。
沈诗宜一听到消息,脑子一片懵,手里的水杯被她慌乱的打碎在地,沈诗宜失魂落魄的蹲下身,将茶杯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直到手指被划出破流出血,她才感觉到了疼,【沈耀,是要这么玩我是吧,那就玩玩看】沈诗宜将手里的碎片抬手重新摔在地上,门外的下人听见房间里的响声,紧张的敲了敲门,“大小姐,你没事吧!”
沈诗宜坐在桌前,拿出手帕一点一点将伤口处的血擦拭干净,又拿出金疮药,不紧不慢给自己包扎,守在门外的人没有听见回答,担心沈诗宜想不开,急忙将门一把推开,看到沈诗宜神色正常的往手上涂着金疮药,顿时一愣,“大小姐,你…你没事吧!”
“没事,割破点手,”沈诗宜说着将右手抬起来冲着下人看了看,下人看着沈诗宜手上那道看着颇深的伤口,心里一惊,疑惑的看向沈诗宜平静的脸色,整个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没事,出去吧!”
门关上以后,沈诗宜仔细将伤口包扎好,朝着门外喊道,“我饿了,要吃烧鸡,还有给我来一瓶上好的女儿红!”
【既然被当颗棋子,那现在是她这颗棋子尽情发挥的最佳时候】
沈耀早就吩咐过,任凭沈诗宜想要什么都拿给她,下人自然不敢怠慢。
沈诗宜要嫁个中书令二公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几日后,盛京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此事,人们纷纷津津乐道,门当户对。
永修权一行人今晚刚赶回盛京,就听到了消息,男人坐在堂厅蹙着眉头一句话也没说,眼底一片冷然,眉目间黑压压地透露着阴沉,堂厅的几人纷纷看向彼此,不敢开口。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回吧!”男人开口道。
几位副将和芥子舒、芥淮浅纷纷退下,众人离去后,易寒星走上前来,将方形木盒放在永修权面前,“王爷,佩剑做好了!”
永修权侧过脸看了眼盒子里通体泛着银白色得剑身,看着锋利无比,寒芒闪烁,剑柄的位置镌刻着一朵耀眼夺目的紫莲花。看着图案,永修权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沈诗宜的样子,大胆,放肆,就像这朵妖冶的紫莲花一样。
“做好了就送给她吧!”男人看着剑身缓缓开口。
“王爷你要不亲自送给沈小姐吧!”易寒星看着男人脸色不好,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
“你在京里,也听说了吧!”男人说着抚上剑身。
“听说了,沈小姐的医馆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听说救活一个将死之人,自此名声一下子在盛京传了开来,各家公子都赶着上侯府说亲,想来沈小姐的婚事也是意料之内!”
“那中书令二公子听说一表人才,是永嘉十年的状元郎,现在是长洲刺史。”
永修权没再开口,沉默的看向门口,易寒星默默的退了出去,将佩剑留在了堂厅。
男人看了眼一旁的佩剑,【我该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