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作罢,我朝旁边移了移身子,侧头看着他,这俊俏的脸庞可真好看啊,这眼睛这鼻子这恰到好处的唇,啧啧,即使只是静静的看着都好像是看到了女娲鬼斧神工的得意之作。
素纱禅衣恰到好处的滑落在肩上,眨眼间他已经翻身将我抵在枕头上,紧握着我的双手。
我轻咬嘴唇,轻声说道:“阿仲,人家身子还没痊愈呢!可不能...唔!”
又是一阵轻吻,这吻带着些许让我沉醉又略微有些窒息的眩晕感,吻罢我轻轻的喘着气,用腿勾住他的腰,轻轻的解开他腰带,替他褪下深衣。
指尖轻轻的划过他的腹肌随后停住,伸手勾了勾,轻抬起他的下巴,神情迷离的看着他,他用略带攻击性的瞧着我,哟呵,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我嘴角微扬,伸手扶住他的腰,轻哼两声,一阵酥麻带着略微的疼痛席卷全身,我轻声倒吸一口气凉气。
“疼吗?”他替我抚平微皱的眉头,我摇摇头,轻咬着下嘴唇。
清风透过丝窗轻柔的吹拂起帘幔,温柔如水,雨声淅淅沥沥落下,屋檐滴落的雨尤为好听,悦耳又轻缓,洗净了一切尘埃后,周遭又回归了平静与祥和。
阳光缓缓洒进屋子中,随之而来的还有斑驳的树叶影子,明晃晃的耀眼又让人欣喜万分,我伸手抬手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霍南仲已将朝服换好,走到我面前俯身轻柔的亲吻了我的唇,我靠在他肩头,扭头微抬去亲他的脸颊。
霍南仲小声笑了起来:“好啦好啦,我要去上朝了,你再睡会吧。”
我点点头,霍南仲伸手将我平放在床榻上,又在我额间留下一吻,转身就要走,我抬手勾住他的手:“不走好不好阿仲,我想你陪我。”
霍南仲回头笑着看着我:“待会在宫中陪你好不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许反悔。”我与他十指紧握。
霍南仲点头微笑:“是,不反悔,阿婉再睡会儿吧,夜里瞧你惊醒了几次,定是做噩梦没睡好吧?”
我轻轻摇头:“我是在瞧你还在不在我身旁,瞧你在,便才安心睡了。”
“阿婉真是调皮,好啦好啦,我该走啦,要不赶不上上朝了。”霍南仲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委屈的松手放他走了,翻身裹着丝被继续睡觉,哪知不一会霍南仲又走了回来,轻声在我耳畔说道:“阿婉,你能将赤焰借我会儿吗?”
我转身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又回来啦?”
“许是下雨赵破奴回了营中,黑风便不在此处。”霍南仲有些尴尬的看着我。
我缓缓坐起身踩着木屐,霍南仲将我的深衣披在我身上,我又牵着他的手朝马厩而去,赤焰看见我哼了几声与我打招呼,我赶紧招呼它小声些,若是吵醒人倒也不好。
“阿仲你去我院后竹林间的小门出去先等我会儿,我将赤焰牵到那处与你汇合。”我低声说道,又指了指竹林。
霍南仲点点头:“阿婉那日你便是从这儿出的府吧?怪不得你回来之时我都没注意到你的行踪。”
“这时候你还有空打趣我,想必应该不急吧?”我嘟囔着。
霍南仲捏了捏我的脸,转身轻声轻脚朝林间走去。
赤焰许是有些起床气也或许是不想上早班,总之死活不肯走,于是我给它又是为了些胡萝卜又是哄了半天,最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咆哮般的“劳资蜀道山”终于给它请到了府外。
“阿仲,赤焰今天有点不配合,你确定要骑着它去早朝?”我有些担忧。
霍南仲摆摆手飞身上马:“无妨无妨,赤焰这性子还算温和的。”
结果霍南仲一上马,赤焰又不听使唤了,踏着步子颠了颠身体,又跃起身子想将霍南仲掀下去,霍南仲稳如泰山沉着冷静的稳住了赤焰,我走过去将胡萝卜喂给赤焰,好一阵哄,赤焰终于乖乖听话了。
我又将剩下的胡萝卜递到霍南仲手上,霍南仲一脸懵:“阿婉,难不成你想叫我捧着这胡萝卜去上朝,那可不得给文武百官笑掉大牙?”
我白了他他一眼:“你就不能上朝之前喂给赤焰吗?免得路上它又不听使唤。”
“还是不用啦,不过一匹马罢了,又能有多不听使唤?阿婉,你快些回去再歇会吧,待会宫中见。”霍南仲把胡萝卜递给我,待我后退几步扬起马鞭落在赤焰身上。
你瞧,这就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转眼间霍南仲就消失在深巷之中。
我转头悄声走进屋内,慵懒又舒适的躺回被窝。
门外却传来轻声敲门声,我有些无奈的起身打开门,竟是穿着朝服的张以乐,张以乐见到我就兴高采烈的转一圈:“婉仪,你瞧我这般模样俊不俊?”
“俊俊俊,”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张卫尉丞这是要出门了?”
张以乐点点头,又将玉笏握着:“是不是更像那么回事了?”
我皮笑肉不笑:“像着呢,以乐,你今日是第一次上朝定要注意分寸,不要强出头,你可知晓?”
“谨遵翁主殿下的嘱托!”张以乐俏皮的说道。
我摆摆手:“快些与我阿父一同前往朝中吧,若有些什么问题,我阿父自是会提点你的,切记不可做出头鸟,往后定要小心,护好自己。”
“知晓啦!”张以乐扭头就跑,又朝我挥挥手。
我无奈的摇摇头:“果然男子至死是少年啊,瞧这样子倒向是去朝中度假的。”
我转身走回屋中,于床榻之上叔父的伸了个懒腰,极为舒适的开始补回笼觉,真别说,阳光将身体照得极为温暖之时再补觉也是极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