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婉仪阿姊投壶也太厉害了吧!可以教教我吗?”骄阳公主刘姾扯着我的袖子撒娇道。
我轻拍双手,将箭递给了骄阳公主刘姾,又替她示范了一遍:“公主您的身子放松,不必太紧绷,去感受箭把的重心。”
骄阳公主刘姾似懂非懂瞧着我的动作学了起来:“是这样吗,婉仪阿姊?”
“对,公主做得很棒好呀!”我赞许的点点头,“接下来,由箭的重心去带动你的手,尽量让箭走直线,公主,您来试试吧?”
骄阳公主刘姾有些犹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远处的铜壶,我抬手替骄阳翁主刘姾调整手臂的姿势:“试试吧公主,试了才知晓投得准不准呀?”
骄阳公主刘姾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郑重的点头,手腕猛地一用力,箭便直直的入了铜壶中。
“啊!太好啦!我投进了!”骄阳公主刘姾伸手紧紧的抱住我,高兴得又蹦又跳的。
霍南仲双手环胸靠在房梁柱旁摇摇头:“真搞不懂你们女子,一会儿针锋相对一会儿又亲如姐妹。”
骄阳公主刘姾叉腰跺脚:“南仲表兄你净是胡说,我与婉仪阿姊从来都是自家亲姐妹,何曾针锋相对过啦?”
霍南仲瞄了她一眼,走过来站在我身旁:“姾儿,今日你扯着婉仪阿姊玩闹半晌了,也该让你婉仪阿姊陪我会儿了吧?”
骄阳公主刘姾摇摇头,挽起我的手臂:“偏不!今日婉仪阿姊可是亲口答应要陪姾儿的!”
“是是是,陪公主陪公主。”我无奈的朝着霍南仲眨眼,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待会,我想办法来找你。”
骄阳公主刘姾气鼓鼓的看着我和霍南仲两人:“婉仪阿姊和南仲表哥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抿着嘴摇摇头:“没有,我与你南仲表哥在说,骄阳公主有这般厉害的投壶技术,最应当去与天家和皇后娘娘展示展示。”
“你俩该不会向支开姾儿吧?”骄阳公主刘姾皱着眉头凑过头仔细审视我和霍南仲。
我捂着嘴憋着笑意偷偷瞄向霍南仲,霍南仲憋笑得转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和你婉仪阿姊那是在夸赞姾儿天赋异禀呢!”
“那我这便去给父皇母后展示展示姾儿高超的投壶技术,南仲表哥,婉仪阿姊,你们二人可别偷走哦,否则,”骄阳公主刘姾轻轻扬起头,“否则姾儿可是会很生气的!”
我深吸一口气,严肃的点点头:“这是当然,是吧,君侯?”
霍南仲挑眉点头:“嗯,是,没错。”
骄阳公主转身离去,没走到两步又回头瞧了瞧我和霍南仲,小声说道:“可不许走哦?”
我和霍南仲连忙点点头,实际上手已经牵在一起准备原地起跑了:“公主快去吧,我们在此处等您。”
骄阳公主满意的转身朝殿外走去,霍南仲侧头看着我:“跑吗?”
我偷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轻风扬起我的素纱褝衣,阳光温暖的穿过薄丝的缝隙,与斑驳的树叶影子融合在一起,长发随着衣裙的方向一同飘动,穿过蜿蜒的长廊与湖面依稀升腾的水汽,我们回头瞧了瞧,骄阳公主还不曾发现,正蹦蹦跳跳的朝着天家和皇后娘娘而去。
“阿婉,你这办法甚是聪明。”霍南仲站住脚步,一把搂住我的腰,又低头替我梳理我凌乱的发丝。
我微微抬下巴,用指尖划过他那性感的喉结:“阿仲,我们去爬山吧?”
“好,”霍南仲低头亲了我的额头,“阿婉想去哪,我们便去哪。”
马蹄声急促又沉重的穿过幽静的峡谷与栈道,山间之凉风轻拂我的脸庞,我微微抬手去感受,那呼啸而过穿梭在我指尖与指缝的风声。
悬挂于天际的瀑布敲击着、打磨着光滑又独一无二的石头,发出灵动而又悦耳的美妙声响,树木在奔腾的战马身旁飞快的倒退。
这山林之间的一切,既寂静又明媚,既灵动又轻缓,如同那层层叠峦的青绿山水画一般。
恍惚间,纵马飞驰,却像穿梭于仙境一般,或是穿行于时空的缝隙,又如脚踩祥云腾云驾雾,在这登山之间,瞭望之时,俯瞰着这壮丽的神州大地。
总而言之,这是一种难以言表的,难以用世间所有美好词汇去描述的自由畅快,在此时,我才发现我竟如此的匮乏,竟一时被这世间的美景所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你瞧,那形象各异的白云在湛蓝的天空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的可爱,忽而像是是跃起的骏马,忽而又像活泼可爱的小狸奴小狗,而面前却是海市蜃楼般的景象。
大自然才是真正的艺术家呀,即使是成片的枯树,也能在大自然的神笔下变成如同枫叶一般火红的景象,就如天边燃烧的晚霞一般艳丽。
“阿婉,你看我大夏这壮丽的山河,这广袤的天际,可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霍南仲的眼中是欣喜和感叹,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我:“阿婉,我们舍命的守护这大夏的疆土,是对的,也是有意义的。”
“当然是对的,当然也是有意义的,”我浅笑着看向他,“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对!”霍南仲眺望那远处的长安城,“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我的眼前突然有些湿润了:“阿仲,往后若是不打仗了,我们一起去踏遍大夏所有的江河湖泊,所有的山川雨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