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替他拂去额间的碎发,踮起脚尖偷亲了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霍南仲挑眉,嘴角微微上扬。
我眼睛一转:“我是说,我也是很喜欢你。”
霍南仲握住我的手臂:“我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啦!”
“那是怎么说的呀?”我得意的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嘿,就不随他意不说他想听的,就是玩。
霍南仲伸手将我抵在他怀中:“快说快说嘛,阿婉!”
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又故意挣脱他的怀抱,娇嗔道:“就不说。”
“冠军侯,新乐翁主,二位是同座马车吗?”太仆寺的官员牵着马匹与安车早已候在永巷了。
我有些新奇的看向太仆寺的这位官员:“我见过你。”
太仆寺官员俯身行礼:“新乐翁主殿下记忆真好,在行宫之时臣确也见过新乐翁主。”
我侧头看向霍南仲:“阿仲上次你出宫之后,我急着出去找你,便也是这位官员将宫中马匹牵来,我才能在宫外找到你。”
“我记得,”霍南仲点点头,低头打量着眼前之人,“你叫什么名字?”
太仆寺官员俯身行礼:“臣名仆多,原为匈奴人,后归降大夏,因经臣饲养的马匹膘肥体壮得天家赏识在太仆寺任虚职。”
霍南仲思索片刻:“你既是匈奴人,定对匈奴部的行军路线很熟悉吧?”
“回冠军侯,臣熟悉,且臣非常了解匈奴习性。”仆多谨慎的回答道。
霍南仲拍了拍仆多的肩膀:“明日一早,你随我往军营之中训练可好?至于官职,我自会替你向天家求来。”
仆多有些惊喜的抬起头,随后笑着向霍南仲拜谢:“多谢冠军侯!”
霍南仲摆摆手:“不必客气,你的才能用来在太仆寺养马实在是屈才了。”
仆多被霍南仲这一赏识倒有些激动了,我赶紧笑着安慰道:“仆多,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你肯跟着霍剽姚好好训练,往后出征封官加爵定少不了你的。”
仆多激动得再次行拜谢礼:“多谢冠军侯多谢新乐翁主二位的赏识,仆多定不辱使命。”
霍南仲摆摆手,示意仆多起身,又转头看向我:“阿婉,我们快些出宫吧?”
我微笑着点点头,牵着霍南仲上了我的安车:“累了一天了,便在安车上歇会吧。”
“好,阿婉说了算。”霍南仲抬手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
仆多站在高耸的永巷,目送安车缓缓离开,俯身再次行拜礼,待安车完全离开永巷才缓缓起身,低下头偷偷抹着眼泪,这些时日在马厩受的苦和凌辱仿佛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往后能重新驰骋草原随军征战四方的兴奋与得志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