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深吸一口气,随后与我相背而去,两个人打起来便更快了,眨眼之间,匈奴人便痛苦的如同多骨诺米牌一般接连倒下。
“阿婉,上马!”
我转过头见霍南仲举着长枪手提一颗人头,赤焰跟在黑风之后,俯下身子我便飞奔上马,随后跃马而上,转头看见几个士兵的马尾后挟制着两个人:“这是谁?”
霍南仲伸手替我擦掉脸上的血迹:“是匈奴的相国与当户。”
“干得不错嘛,霍剽姚。”我笑着勒紧缰绳,扬起马鞭。
霍南仲转头看向赵破奴与周德:“将匈奴的粮草烧掉。”
赵破奴与周德得令纵马便点燃了匈奴粮草,随后紧随霍南仲身后,我们数人朝着营门奔去,慢慢的张以乐和赵林带着玄甲骑兵及其余骑兵也紧跟于队伍之后。
霍南仲转身立于营帐口,抬手:“将这匈奴营帐全烧了。”
一阵微风吹过,将营帐内的火烧得更加猛烈了,火光之中,还有匈奴人扑倒在地想要扑灭身上的火,却不曾想将那草地也一并点了起来,被火烧后哭喊得那叫个撕心裂肺响彻云霄。
“回营!”霍南仲冷冷的说道。
草原之上火光仍旧明亮,将这夜幕燃烧得如白日一般,连同那营帐的废墟一同化为了灰烬。
战马奋力的穿过草原,奔向远处的营帐,那不是我们汉军的大营,是籍若侯产的大营,不过,如今的他们已经被我们大夏骑兵团团围住,步步紧逼,毫无还手之力。
籍若侯产先是派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就是如今匈奴单于伊稚斜的亲叔叔罗姑比,罗姑比即使面临着朝自己奔来霍南仲也面不改色,但不出两个回合他也败下阵来,我该说他是轻敌还是过于逞匹夫之勇呢?
籍若侯产见自己的儿子已被挟制,上马又朝霍南仲重来,霍南仲丝毫不惧,举起长枪朝着不断奔来的籍若侯产扔去,籍若侯产跳下马躲过长枪,霍南仲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黑风身上,黑风吃痛,随即便开始狂奔,霍南仲一把抽出深陷于地面的长枪,狠狠一挥,籍若侯产的人头便稳稳落在地上。
罗姑比眼泪瞬间划过脸颊,惊呼起来,我轻咳,张以乐便从身上割下一块布,狠狠的塞进了罗姑比的嘴里,几个骑兵将罗姑比五花大绑起来,随后系在马后。
我下马走进身旁还亮着些许昏暗烛光的营帐,刘子衿面色惨白却不失风度的缓缓坐起身,睁开眼睛:“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我蹲下身:“刘子衿,你是自己绑起来,还是需要我替你绑起来。”
刘子衿抬起双手,邪魅一笑:“那便劳烦六妹妹了。”
“不劳烦,你应该谢谢桃夭和赵林。”我站起身,桃夭和赵林一个绑住刘子衿的嘴,一个反绑刘子衿的手与身体。
我凑近刘子衿,歪着头瞧着他胸口慢慢渗出的血迹:“对了,赵林,五公子身上有伤,可别勒着了,免得到时候五公子喊疼。”
“遵命!”赵林将饶过刘子衿胸口的绳子一把拉紧,疼得刘子衿呲牙咧嘴的倒吸一口气。
霍南仲提着籍若侯产的项上人头走进营帐:“阿婉,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给阿舅复命吧。”
我点点头,刘子衿被赵林推搡着朝营帐外踉踉跄跄的走着,时不时回头恶狠狠的看向我和霍南仲。
张以乐冷冷的抓着刘子衿的衣领说道:“五公子在看什么呢?要不把您眼睛挖出来仔仔细细的好好瞧瞧?”
刘子衿上下打量着张以乐,随后冷哼一声,朝张以乐翻了个白眼。
“张军司马,您的马匹可曾拖过人?”我浅笑着看向张以乐。
张以乐明白了我的意思,戏谑的看向刘子衿:“回翁主殿下,不曾。”
我走过去拍了拍张以乐肩膀:“那五公子可交给你了?替我好好招待一番。”
刘子衿被倒绑在张以乐的马后,马蹄如雷鸣般响彻天际,灯火通明的大营,瞬间人声鼎沸,各位将领与士兵都好奇的朝着营外袭来的骑兵队伍看着。
“霍剽姚,新乐翁主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