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眉峰微扬:“阿婉,午膳可已经用完?”
我点点头,随后伸了个懒腰,霍去病抬手,两位女官便快步走来收拾了案几上的食盒与龙纹漆盘和羽觞。
霍去病替我将额间发丝别好:“阿婉若是想再睡会,不如就靠着我吧?”
我低头发现他已经卸甲:“甚好甚好,那我可不客气啦?”
我伸手揽住霍去病的脖颈,用头靠着他的肩膀侧躺在他怀里。
霍去病笑着:“睡吧睡吧,反正还早,到晚膳之时我再叫阿婉。”
我用鼻尖轻轻的蹭了蹭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轻说着:“好。”
你别说,靠在喜欢的人的身旁睡觉真的能睡很沉,平日就是小憩之时我也会做梦,可这次几乎连梦也未做。
在我补觉之时,赵破奴来了些许次,都被霍去病轻声吆喝走了,大致他是怕打扰到我的清梦吧。
待我醒来之时,天空还是那么万里无云,我倚靠在霍去病怀里蹭了蹭他的肩膀,他手中拿着竹简正皱着眉毛仔细看着,随后见我醒了又轻轻的拍了拍的背:“阿婉不多睡会儿吗?”
我半眯着眼睛蜻蜓点水般轻轻亲了他的脸庞,霍去病小声笑了起来:“阿婉,你呀,可真淘气!”
我坐起身缓缓整理着自己的衣裙,却发现霍去病在我睡时,让赵破奴送来了青毡又亲自小心翼翼的盖在我身上了,我将青毡也搭在他身上些,随后靠着他胸膛轻声问道:“阿病,在看什么书呀?”
霍去病亲了亲我的额头,替我顺了顺头发:“我在看《左传》呀。”
我点了点头:“也是,如今天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当熟读儒家学说。《左传》不仅注解了孔圣人的《春秋》,还以年代为线索记录了春秋时期的政治军事外交等政策与谋略,着实是本绝顶的好书。”
霍去病欣喜的看着我:“阿婉也看过这《左传》?”
我抬起头笑着看向霍去病:“不过是略知一二,闲时瞧瞧罢了。”
霍去病坐起身:“正巧,阿婉,我有一言不明,你可与我说说?”
我好奇的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霍去病将竹简拿起来举到我面前,又伸手指着竹简上的两行字:“阿婉你瞧这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该当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