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轻轻拍着我的背:“有的有的,翁主要什么桃夭都尽力替您找来,好啦好啦翁主,校尉身影都消失了,我们回府吧?”
我点点头,桃夭扶着我正要进府,却听见有人喊住了我们两人。
“翁主殿下、桃夭姑娘!等等我!”车夫从转角处跑来,“翁主殿下的狸奴还在我这儿啊!”
桃夭接过了狸奴:“翁主这是你与校尉逛街时买的?真的好可爱啊!”
一听到霍校尉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开始有些感伤了,眼泪像水龙头一般就开始落下,桃夭急急忙忙的跑来将狸奴递到了蒹葭手上:“翁主别哭别哭,是桃夭说错话了。”
我摇摇头:“我好像有点哭得......停不下来了.......”
“快快快,快去把府医喊到翁主寖殿中!”桃夭赶紧扶着我往前走,还不忘喊周围的侍女小厮找来府医。
“我好像有点.......喘...不过气了.......”我拍着胸口大口呼气。
桃夭拍着我的背替我顺气,待我深呼吸几口源自纯天然、无污染、无添加的2000多年前的汉代空气之后,终于好些了,若是能把这空气打包带回到现代,说不定我还真的能大赚一笔成为新一代登上福布斯榜的“空气商人”。
但是,这2000多年前的氧气怎么有点让人沉醉,我好像似乎有点醉氧了。
哎哎哎,侍女们看着我整个人往地上就那么一躺就瘫软在地上了。
诶不是,你们就让我这么往地上一躺就不管了是吗?好歹扶一下啊!!!
诶诶诶,怎么又开始抓住我的四肢跟过年杀年猪似的抬着就开始往我的寖殿飞奔。这古人的喜剧天赋说实话,我有点自愧不如了。
“放手!”我跟已经烤上烧烤架上还在尖叫的年猪一样拼命挣扎。
于是,原本抬着我的几人乒哩乓啷就真给我扔地上了,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
我艰难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们几个真是.......哎哟喂!”
“翁主,小心........门槛!”桃夭还没说完我就已经以狗啃式,摔在了门槛边。
我摸摸脑瓜,好像在我脑瓜的正前方竟然摔了个巨无霸硬包!
这下真的有点头晕目眩了,我的嗓子仿佛被无数双手死死掐住,好不容易一群人一把将我提起来,于是,我就以“大”字型的海星一样再次摔在了我自己寖殿的床上,府医也赶紧进来为我号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桃夭着急的问:“医师,翁主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府医摸摸他花白的胡子,神神叨叨的念叨着:“翁主只是有些紧张,情绪波动较大引起的短时间神经麻痹症状,多休息一下便好,翁主切记不可大喜大悲。”
我点点头,屏退了侍女。
桃夭走时特意嘱咐到:“有事便喊桃夭一声,桃夭就在门口候着。”
我点点头翻了身,嘟囔着:“这都什么医师啊,说了跟没说似的,证一堆专有名词总结起来,不就是我哭得太激烈了导致神经暂停运行了,加之低血糖和大脑供血不足,才会导致头晕目眩嘛!只要缓一缓便好了,听医师一句话胜听一席话,说了但似乎好像没什么必要说。”
若这点小毛病我都看不出来,那可真白瞎了我刘宛意从小跟着作为医生的妈妈学习的医学常识了。
待躺了十分钟左右,我身上所有的症状都消失了,但是好奇怪啊,我感觉我自己心里并没有难过到要爆哭的程度,但莫名其妙我就怎么都止不住我自己的眼泪,难道是因为我带有原本刘婉仪的记忆所以才会这么难过吗?
不过,这副身体啊,确实如霍去病说的那般脆弱,但明明很脆弱原本的刘婉仪却常年超负荷练着骑射,导致身体更脆弱了。
刘婉仪啊刘婉仪,你是曾想陪他一起去边关吗?可你是个身体柔弱的女子,怎么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保全自己而不给他添乱呢?
算了问了也白问,原本的刘婉仪早就去世了。
不过,刘婉仪当初到底是怎么去世的呢?嘶,确实这么多天怎么都没人提起过呢?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