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这位帅哥都开口了,你们就先出去吧,”我揉了脑袋,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本来就头晕眼花想吐了,她一哭我脑袋真是胀得快爆炸了。
他们只好出了门,一哄而散,各忙各的事去了。
“婉仪,你到底是怎么醒过来的啊?昨夜你入棺时,我明明还仔细检查过,你确实是没了气息了。”男子伸手替我把脉,发现脉象并无任何异常,便抬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叫宛意不是婉仪。”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这男人可真帅啊,有鼻子有眼的,深邃的黑色眼眸里仿佛流转着星河,高耸的鼻梁,冷冽却立体的脸庞,黑发如有丝绸般的光泽,工整的束在白玉冠中,没有一丝凌乱的发丝。
男子惊诧的看着我:“莫不是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我摇摇头,他低头看见了我手上因用力敲木棺而留下的淤青,替我吹了吹。
我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男子抬头看着我:“我是霍去病。”
什么?等等,霍去病诶,大汉战神,他看起来。。。我看了看他,只见他身上穿着玄色丝质长袍,腰上别着质地极好的白玉组玉佩,腰间还别着黑檀木镂空龙纹鞘铁刃剑,倒确实挺像一位善武的世家贵公子装扮。
“需要我证明我是不是霍去病吗?”男子看到我满脸疑惑,便将腰牌取下递到我手上。
他的腰牌上布满了刀痕和剑痕,而在这其中隐约能看到有几个用隶书篆刻的大字:票姚校尉霍去病。
霍去病看着我:“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你是如何醒来的?”
我笑着看着他:“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你会相信吗?”
霍去病摇摇头:“我虽不信,但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这样说?”
我想了想,确实没有更好的解释方法了,突然灵机一现:“你知道指南针吗?”
霍去病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我:“指南针是何物?
我思考了一下:“你若想知道,待我手上的伤好了,我便做一个给你瞧瞧?”
霍去病点点头。
“随军医师到,翁主。”侍女在外说道。
“请医师进来吧。”我淡淡的说道。
随军医师一番抓耳挠腮的仔细检查后,也只查出我脾胃虚寒。霍去病又问随军医师为何我醒来却不记得往事,随军医师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释,霍去病急得在房内来回踱步。
“无妨,”我摆摆手,“我本就无病,何必为难医师?”
随军医师见霍去病还未发火,便连忙看准时机告辞,我也摆手让随军医师赶紧出去。
我看霍去病在房内急得低着头来回踱步,瞧着像一只急得团团转的大黑熊,确也很可爱。我叫他来床边坐下,他看着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倒也很无奈,只能叹气。
“好啦,若是我不记得往事,你可愿给我讲讲?”霍去病脸上慢慢变得通红,我赶紧收回手,偷偷笑了起来,这在现代我还没摸过这么帅的男人的手,这下我倒也是占了不少便宜。
“你在笑什么,婉仪?”他红着脸抽回手,怔怔的看着我,“我常年在军中,不怎么与女子相处,让你见笑了。”
“无妨无妨,”看着他羞红的脸,我不禁笑得更开心了,小声说道,“没想到霍票姚也会害羞呢!”
霍去病低下头:“婉仪,你可别取笑我了。”
我看着他:“好啦好啦,我刚与你开玩笑呢!诶对了,你不用回军中吗?”
“我本是给陛下告了假来新乐郡参加你的出殡,天家知晓后又多给了我半月假期,让我多陪你几日。”他看了看我,又笑着说,“不过还好你醒了,要不然我真的会很难过一蹶不振的!”
“原来霍票姚也会一蹶不振吗?”我歪着头看着他。
他转头气鼓鼓的说道:“不会,好了吧!”
我坐起身拉了拉他的手臂说道:“对不起,刚刚是我说错了嘛。那你愿意多在新乐郡住几日吗?给我讲讲我们的过往吗?”
霍去病非常欣喜:“好呀,我便与你多讲些。”
正说的高兴,侍女便走了进来:“翁主,大王和王后来了。”
“那我便不打扰翁主和王爷、夫人叙旧了。”霍去病从床边站起,急着想往外走。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到。
“奴婢名蒹葭。”侍女行礼
我点点头:“蒹葭你带霍票姚去侧殿安顿,之后便吩咐厨房做些糕点和西域葡萄酒送去他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