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的在乎他,就该如我这般该抢就抢,该骂就骂,该撒泼就撒泼。我还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你这般装着,实在下作,就别怪我在他心中得个好了。”
她话说凌厉,直击要害,让李三爷几乎要站起来鼓掌了,唐芊芊投来了倾慕的目光。
张元容本是气的花容失色,但她仔细听来,她虽在激她,却似乎在劝她,让她停了刁难,不解的看着她。
但还是有人站了出来,他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刀,拔了剑鞘。寒光森然的刀柄映着他可怖的杀意和凶残的脸。他满意的把刀拿在手里,握紧它,顺势把它架在牧云格白皙的脖颈处。
“你若真的想死,我便成全你。他们怕得罪若松,我不怕。我倒要看看,他敢拿我怎么样。”
宁远伯终于露出了他凶残霸气的一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牧云格,等待着这个女人的屈服。
可他居然看见了一张倔强的脸和一双凶狠的眼睛。那双神色似曾相识,一秒让他重回战场。他记得是在手刃敌军主将时,那个主将就是和这女人一样不甘和狠毒的眼神。
但他毕竟是胜利者,所以他不惧那眼神,把刀递近了些。刀刃所及之处,一道血痕撕开一道口子,血顺着寒凉的刀刃滚落到地。
李三爷急的什么也顾不上了,打算冲过去,却被唐芊芊抱住了,但嘴里依然喊道:“爹,不要。”
但杀红了眼的宁远伯冷哼了一声,“你可真是该死,他见了你才多久,就为你求情了。你这等祸水怎能留。”
牧云格双眼血红,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眼见着鲜红的血已经染红了刀尖,秦慕琅夺突然对牧云格道:“硬碰硬,你不是他对手,交给我吧。”
牧云格本不信,但秦慕琅还是轻柔的夺回了身体控制权。
她是惜命的,低下头,用头发遮住了自己,轻轻的远离了刀刃。宁远伯觉得刀刃阻力变小,知她做鬼,用刀尖挑开了她的头发。
青青发丝立刻荡在空中,其下一副柔眼媚骨。此刻她正用白色娇小的手抚着头发,朝他浅浅一笑,让他骨头一麻,退了一步。
宁远伯觉得蹊跷,但他毕竟是沙场上走出来的,立刻又把刀向前一送,又抵住了她的脖颈。他本以为她会再次露出凶残的表情,却见她歪头,低眉,娇嗔道:“老爹爹,你这是何苦,何必处处紧逼。难道你真的要要了我的命不成。”
宁远伯冷哼一声,“我取你性命,如捏死一只蚂蚁,还做的假。”
众人都以为今天这个秦姨娘今天这命就要送这里了。她却轻飘飘转了个身,发丝拂过刀柄,待站远了些,用手轻轻压了压抵近的刀尖道:“我若是你的妾,你今日杀了便杀了,没人置喙你。
“可你不要忘了,我是你儿子的宠妾。不是你的
“今日你若杀了我,且不论你儿子会怎么想,你该想想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她们会想到我是桀骜难驯吗,他们不会,他们只会觉得你是在与子争风吃醋,怒杀儿媳?”
这话把所有人都说呆住了,宁远伯的刀抖的有些拿不住了。
秦慕琅知道自己赢了,朝他笑的更加妩媚,更加得意。
终于,哐啷一声,短刀落地,宁远伯把袖子一甩,“贱人莫要得意,终有人制你。”说完转身走了。
宁远伯走后,乌发倾泻,面白如鬼的秦慕琅把地上的刀捡起。拔出剑鞘,照了照。雪亮的刀柄只照亮了她半张脸,其得意让在场众人瑟瑟发抖。
其实有一人早早的便出逃,虽错过了一些精彩瞬间,却逃的无人阻拦。这人便是玲珑剔透的小五爷。
出逃的小五爷若论起立场,他定是站在父母这边的,但他有些喜欢这个秦姑娘,论起为什么,他说不出,但是总觉得什么事都想和她说。
所以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急急的来到大宴宾客的前厅正堂。他的大哥此时正坐在正中,等着络绎不绝的宾客前来祝贺。
他本来想直接插个队,却被他哥哥的亲兵推了出去。“小五爷,要不是识得你,我早打你一顿了。别凑热闹,回内宅自然见的到你大哥。”
小五爷气的想打人,但又拗不过,只得喊了自己小厮竹儿,“把我的官服拿来,我也贺贺我大哥。”
他穿了官服,老老实实的排在了队伍里,李若松的亲兵也拿他没办法,任由他排去。
终于轮到了小五爷,李若松的亲兵还当场唱出了他那卑微的官职,让小五爷当场想钻地缝。
李若松见到自己的弟弟,连眼都没抬道:“你又胡闹,还不快滚。”
“大哥,不好了,娘把秦姑娘抓去了。正要调教她呢。你快快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