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云听他这一番话欣慰笑了,“你还是我认识的单二公子吗?别是被人夺了魂。”
单于夜望着徐锦云浅浅一笑,时至今日他依旧是爱着眼前的人,他的眼神是克制而内敛所以旁人是看不出什么的,“不是被夺了魂,而是多了份智。锦云,听说你找到房子了。”
徐锦云抿了口茶水,茶香四溢,口齿噙香,放下茶杯,“嗯,打算置办点自己的产业。”
“那你干嘛不买些田地?”
徐锦云摆摆手道,“土地是巴山百姓的,我不与民争利。”
单于夜笑道,玩笑道,“你当初那个霸王条框只许卖给你徐家,不也是夺取他们利益,不买就烂掉他们的桶油果子,你手段够狠的呀。”
徐锦云道,“我那时候初到巴山要立足先立威,倘或今儿这个答应我明儿耍我,人人亦如是,没个人尊重我,我怎么做生意,怎么赚钱,我可是个生意人,再说我价格公道哪里对他们不住了,之前也是说好的,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的。”
单于夜道,“你呀,伶牙俐齿,正说正有理,反说反有理。”
徐锦云不可置否,“你有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
“你看你现在事业有了,又年轻有为,不是正差个合适贤内助吗。”徐锦云提出的问题很实际,单于夜是单家船舵舵主,要忙的事情很多,两头跑很忙,连单大爷在世时候也没法做到,时常忽视了单念儿,单念儿时常想念母亲,明明在身边,还像不在似的。”
听闻此言,单于夜眼睛微迷,眼中闪过精光但没有持续多久,负手而立仰望外头水蓝蓝的天空,“我,我其实已经有注意,我打算发展好爹娘阿姐留下的船舵,照顾好了念儿,看着她顺顺利利长大成人,我就心满意足,至于你说得贤内助,我单于夜是风流,但心里就那么点大位置,已经装了一个,其余再好都是浮云。”
徐锦云听他每每说话老把自己牵扯上,想要开口辩驳,又不能,毕竟于夜真的对她很痴情,她端起扶手椅旁边的桌子的茶杯喝茶掩饰,结果因为喝得太不自然,茶水流到呼吸管里,呛得徐锦云是鼻涕横流。
单于夜见状赶紧过去给她拍拍顺顺气,徐锦云咳嗽好一会儿,才算好了,她面前直起腰转头对单于夜点头意思可以了。
单于夜皱眉关心道,“你多大人了,喝点茶水能呛着,还呛着这么厉害。”
徐锦云翻了个白眼,心道要不是他的那个什么其余再好都是浮云,这等虎狼之词她听得怪怪能不呛着,别老弄得不娶妻是因为她缘故,她可不背这个黑锅。
虽然貌似好像是她缘故,但这事情能怪她吗,他自己不愿意娶妻生子的。徐锦云自我开脱了责任好受多了,心态也好了,脸上也好看多了。
“你那桐油事业打算怎么办,怎么搁置不发展?”单于夜知道徐锦云命硬得很,呛不死开口问她道,省得她琢磨着给他娶妻的事情。
徐锦云想也不想,道,“我打算去南边沿海地带看看,看有没有合适商机。”
单于夜摸了她额头下。嗯,没发烧,怎么说胡话,“南边倭寇正打战哩,听说你那个小白脸那几皇子他是卯足劲儿要打倭寇,你这时候去那有什么商机,百姓们逃难都来不及呢。”
“啊,他怎么没跟我说呀。”徐锦云摸着下巴思索起来,原先时候萧靖远还会嗝个十天白来月来信,现在没有,突然失联一样。她人在巴山自然不知道萧靖远那边情况。“也不是这么说,我是想到南边到周围的国家看看,看能不能打通下国外市场。”
单于夜直勾勾看傻子看她,“锦云,你这梦是不是做得有点大,跟外国做生意得是国家才行。”
徐锦云道,“你那什么眼神,百姓也得穿衣吃饭,我凭本事赚钱没招谁惹谁,国内皇帝不给我家洗刷冤屈也就罢了,还处处压制我,我那么好拿捏呀,太小看我锦云吧。”
单于夜听得她说得大胆洒脱,抱手玩笑道,“行吧,徐锦云大侠…呦。”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