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夜胸腔里本来有只猛兽要伺机而出咬人但见到虚弱的徐锦云,他不住暂停他的凶猛,“你当然需要我啦,都流血了,大伯,你找郎中来。快。”说着一手绕过徐锦云的脖子一手伸过她膝盖弯处,将人横抱起来,快步如飞走回穿过大院绕过走廊回到自己院子回到自己房间,将人轻轻安放在床上。动作很轻柔生怕再次弄疼了徐锦云。
待放好徐锦云后,他直起身子要离开,忽然手上一紧,是徐锦云她拽着自己的手腕,徐锦云仰着脖子伸起来道,“你别走,听我的,要报仇不在这一会儿。”
单于夜胸膛里装着一座活火山,随时随地要喷发,他眼中干涩发酸,口中苦得说不出话,在徐锦云切切期盼下他终于安坐下来,鼻子输了口热气,握着徐锦云的手道,“好,我不走,先让大夫给你包扎下伤口,你这头。”
徐锦云还是不大放心,扬起脖子,“答应我,不要现在报仇,你答应我,照着单大爷的意思先照顾好自己以后事情徐徐图之。”
单于夜对视上徐锦云殷切期盼的目光,他拒绝不了,心中火是一点没有消除,但还是回应道,“好,我答应你,大夫来了,你包扎吧。”
“你陪在我身边。”徐锦云并不放心单于夜,他这样子随时随地可能走掉,只能这样要求。
单于夜无奈,“好,我陪着你,不走。”
救死扶伤的赵老郎中上场,见到自己挂名徒弟一会儿跟单于夜一会儿跟黄皮狗的统领的混闹一处,不甚认同,临走前对徐锦云道,“你这样早晚要吃亏的。”
徐锦云笑笑说,“我自有分寸。”
听这话赵老郎中没再说什么,因为没话可说,他这个徒弟太有主意了,说了也白说,不如省些口水。
无意间弄伤徐锦云,单于夜果真如徐锦云要求那样整宿守护在她床边。徐锦云为了防止单于夜半夜偷跑,眼神不闭盯着他,最后单于夜再三保证自己想通了,徐锦云耐不住困意来袭终于睡着了。然而这一睡第二天单于夜人影没有了。
她顶着一脑袋纱布找到单管家,管家老爷爷叹了口气道,“单二爷是铁了心了,这孩子武功我是放心,这舵里一时半会儿倒也乱不了,希望他一两月后能安然回来,幸苦你了,徐大姑娘,二爷这会,哎……”余下话尽在不言中。
这会连徐锦云的苦劝都不听,那心里主意是打定了,既然单管家说单于夜不会出什么大事,徐锦云也把心放回肚子里,顶着一脑袋纱布回到自己家里。顺便把单念儿带回去,大爷二爷不在家里头,她要带带这孩子。
单念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徐锦云有把舅舅气走,所以对徐锦云没个好脸色,徐锦云回到家里头周柳姨娘大惊小怪惊呼是难免了,寒秋站在远远看了她一眼领着单念儿妹妹走了。
单念儿由着寒秋哥哥牵着她的小手,一路走一路抱怨,说锦云这不好,那不是的。要是当时死在在上京的人是锦云就好了。
寒秋听到这儿顿住脚步,单念儿不明所以,听得寒秋低沉声音道,“单念儿,大姐二姐都是我亲人,没有远近亲疏之分,你以后不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攻击我大姐了。”
听得单念儿一愣一愣的,寒秋哥哥从来都是叫她念儿妹妹,这会儿怎么就认真起来,她老大不大高兴,想要发脾气,可是她想这又是小事,岂有因为小事同亲近的寒秋哥哥生疏缘故,故而不情不愿道,“知道了,你不乐意,我不说就是了,寒秋哥哥,我们去玩猫猫藏游戏吧,这回儿你找我。”单念儿笑着拉着寒秋玩去,同时在心里对徐锦云讨厌又加一层。
单于夜走的前几天徐锦云心里好像悬着样珍贵东西,生怕他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去,粉碎掉了,连着这样悬了好几天,单府没有传来坏消息,徐锦云的心算是放回原位了,希望于夜那个家伙处事不要再莽莽撞撞的。真叫人不放心。
放下单于夜的事情后,徐锦云又开始她的加盟计划,她计算下成本,她打算先接着原先开得分店宣传下,让有兴趣加入的商家主动上门来寻。这样她才能掌握主动权。
她这生意经是算得门门精明,恰这时候本该在凌州的马得意找上门来了。
那时徐锦云正在拨算宣传成本价格呢,听到外头有人敲门声,她头也没抬,“进来吧。”她的门没有关着。她以为是寒秋来了,看也不看让人进来。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沉而稳当,徐锦云并没有发现异样,继续拨算,直到头顶上响起了一个豪迈粗爽的声音,“徐老板,这般认真啊。”